果然如歸一道長所言,四個人在大青馬身邊停留了片刻,就牽著馬徑直走了過來。歸一道長見狀,轉頭對我和小道士說道:“事情弄清楚前,我們儘量不要先挑起衝突。如果確定了事情就是他們做的,一定要把他們全部捉住,如果涉及宗教,放跑一個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幾人拴好馬,氣勢洶洶的推門而入。為首的男人很黑且瘦,穿著暗紅色的袍子,鬢角和鬍子連在一起,像沒進化完成的野人。他瞪著眼睛把我們逐個審視一遍後,看歸一道長年齡最大,就操著半生不熟的普通話問歸一道長:“你們為什麼偷我的馬?”

沒等歸一道長說話,小道士就率先開口道:“你們是誰?為什麼闖進工地裡?”

小道士一句話就把現場的氛圍點燃了,為首的男人盯了小道士一眼後,從腰間抽出一把一尺多長的腰刀,在手中顛了顛表情兇惡的衝著小道士吼道:“漢人,你放尊重點,是不是你偷了我的馬?”和他一起來的另外三人也都示威一樣抽出長短不一的武器,衝著我們比劃。

歸一道長站起身,一臉笑意的衝著那人道:“你們幾位是為了那匹大青馬來的吧?那匹大青馬是自已跑過來的。我們以為是附近草場的馬,也沒理它。你沒發現嗎,你們來時那匹馬沒拴韁繩。”

聽了歸一道長的話那幾個人表情明顯緩和了下來,可還沒等他們完全放鬆,歸一道長又說出了接下來的話:“我們這裡是私人的工地,你們拿著刀子闖進來是做什麼?是不是以為道爺好欺負?道爺今天就給你們點顏色看看!”說完抬手一拳狠狠的砸在領頭那人的鼻樑上,那人一下子就雙手捂著臉蹲了下來。

我在那幾人進屋時我已經開天眼看出了端倪,幾人身上白氣繚繞全都是惡因,尤其是領頭的那人,身上看不到一丁點的善因。開天眼後是能看的出普通人的大致品行的,做善事多了身上就會有淡黃色的善因如霧氣般環繞,做惡事多了身上會有慘白色的惡因如霧氣般環繞。善因和惡因組成一個人的氣場,普通人的氣場都是善因大於惡因,一旦惡因大於善因,就能百分百的判斷這個人是壞人。

而闖進來的這幾人,身上惡因足足佔據了人體氣場的百分之七八十,為首那人更是幾乎看不到善因。這就證明了這幾人肯定是大奸大惡之人,壞事做的少一點都不會出現這樣的氣場。歸一道長率先出手,大概也是看清楚了幾人的氣場。

歸一道長出手後我和小道士立刻發動,其餘三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我們打倒在地上。歸一道長踢開掉在地上的幾把刀劍,又在為首那人腦袋上踢了一腳衝著小道士說:“他身上有邪器,你搜一下!”

果然,小道士從他袍子裡一個灰色的皮囊,裡邊有幾個時間不久的骨頭片、一個瓶子和一根黑乎乎的類似癢癢撓的東西。那隻瓶子是隻瓷瓶,除了造型奇特外沒有什麼特別之處,那根黑乎乎的東西卻是一隻貨真價實的和手掌連在一起的幼兒前臂,手臂不足一尺長,手掌彎曲,五指分開成爪形。手臂斷開處骨頭已經變成灰黃色,不知道已經多少年了,面板乾枯的緊緊貼在骨頭上,變成和皮魔一樣的灰黑色,乍一看像黑色的枯木一樣。

歸一道長皺著眉看了看小道士手中搜出來的東西,說那個瓶子叫做賁巴瓶,一般是僧侶喝水的用具。那幾個骨頭片是人頭蓋骨的殘片,那隻手則是一個孩子的左手,手的造型是人刻意弄成這樣的。在西藏左手代表智慧,右手代表慈悲,就是不知道這隻左手弄成這樣是做什麼用的。

小道士立刻低頭向躺在地上的男人大聲的發問:“頭蓋骨、賁拔瓶和小孩手是用來做什麼的?”

藏族男人嘰裡咕嚕的用藏語說了些什麼,看樣子不像是回答更像是咒罵。小道士提腿又給了他幾腳,被歸一道長制止住道:“別打了,先把他們綁起來,我給你歸塵師叔打電話先提個醒,就憑著這隻手臂,他們就肯定是邪教信徒無疑了!”

趁著我們說話的功夫,為首的男人坐在地上從腿側拿出一截東西,湊到嘴邊對著我們的方向瞄了瞄,就吹了起來。我猝不及防被吹的兩腳離地狠狠的撞在身後的桌子上。小道士師徒也比我好不了多少,小道士是面對歸一道長說話的,被突如其來的颶風,吹的臉對臉抱著歸一道長摔成一對滾地葫蘆。

那人獰笑著調整了手中東西的位置,又對著小道士師傅吹,兩人頓時如狂風中的落葉,被吹的身子飛出去三四米遠,緊緊的貼在牆上動彈不得。

從那人手中吹出的風很是詭異,不像自然風那樣起風后到處都是風,而是範圍很小,只作用在一條線上。我倒在桌子上能很明顯的感覺到風從我臉前經過,然後吹到小道士師徒的身上,卻一點也沒影響到我的行動。

我趁著他向小道士師徒吹風,縱身想要向他發起攻擊,被他身後的人出聲提醒,他手中的東西立刻調轉方向,朝我吹來。我頓時被一股大風吹的兩腳離地緊緊的頂在牆上。

薑還是老的辣,風轉向我的瞬間歸一道長已經看出了端倪。他立刻起身跑向側面,然後和小道士從兩個方向向那人發起了進攻。這些人在我們面前根本就不算是對手,我們三個隨便站出來一個打他們就像大人打孩子一樣。只是被他手中的東西驟然攻擊到才如此狼狽,小道士師徒調整位置後,他立刻手忙腳亂的調整手中東西的位置,我趁著那人調整位置也站起身加入到攻擊的隊伍中。

那人手中的東西對準誰,誰就會趕快向左右躲避,兩位兩人快速向他逼近。沒過兩分鐘,他就被再次打倒在地,手裡的東西也滾落到地上。我和小道士把他暴打一頓,綁好後才撿起地上的東西觀看。

地上的東西有二十多厘米長,兩端包有銀皮做裝飾。仔細一看才發現是一截人的小腿骨。小道士說他搜身時看到了這東西,因為掛在那人身側還以為是刀鞘,就沒管它。

歸一道長一邊埋怨小道士什麼都辦不好,一邊撿起那東西看了看說這東西是罡洞骨笛,是用少女的小腿骨製作成的,而且看起來時間不長。很可能李老闆說的怪風就是這東西發出來的,這下子好了,算是拿到這些人害人的實證了。

駕車出去尋找小丫頭的兩名嚮導,沒找到小丫頭也回到了專案部。其中一個叫扎西多吉的嚮導居然認識被綁在地上的人,和他們交談了幾句後就轉頭向我們給那夥人求情。

扎西多吉告訴我們為首的那個男人叫做貢覺傑布,是這裡的多不丹(天葬師)。之前工地上出的幾起事故,因為死者的遺體不好往內地帶,這邊又沒有內地的那種火葬場,都是由貢覺傑布幫忙火葬處理後,把骨灰裝好交給死者家屬的。問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能不能把貢覺傑布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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