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鬼保持著雙手捂著心口的姿勢,久久不能平復。

晏蒼疏等人也不曾出聲打擾她,生離死別哪有那麼容易釋懷,只等時間沖淡一切。

花斐然要傳訊給各大門派,便先行離開了柳雲居,臨走前,她吩咐茯苓將山鬼鎖入方鼎,再帶到太羲門的鎖妖塔關押,而張羨的遺體也按計劃入土為安。

這幾天經歷的事太多,晏蒼疏也很累了,更何況戚映真的傷還沒有完全痊癒,回到府裡後,她們便不打算逛這袖花燈會,各自打了招呼,就回房休養,而云讓精力旺盛,他本就是為袖花燈會而來,便帶著晏懷英一同出門,直到子時才歸來。

第二天一早,戚映真找晏蒼疏商量了一下,打算立馬啟程,雲讓剛好也要回洛城,便和晏蒼疏等人一同前行。

戚映真:“感謝花城主這兩日的照拂,我們還要趕去太羲門參與入門試煉,就不多叨擾了。”

花斐然擺擺手道:“那便預祝你們成功吧,路上多加小心就是。”

晏蒼疏等人離開了百花城,路上也算是沒再出什麼意外,她們緊繃的精神也就此放鬆了不少。

雲讓精力旺盛,一直在晏蒼疏耳邊嘰嘰喳喳個不停,大到宗門秘事,小到市井八卦,什麼都能說,晏蒼疏剛開始還覺得雲讓健談,但到後半段路程就忍不住攥緊了拳頭。

“系統,這男配怎麼這麼話癆,他其實可以ooc一下的,怪不得原著裡男主會被他吵到給他下了禁言咒。”

雲讓沒察覺到晏蒼疏的情緒,他咧嘴笑道:“去太羲門會路過洛城,到時我得好好招待你們。”

說道洛城,晏蒼疏忽地想起來,原著腰斬的位置就寫到洛城被屠城,她望了一眼雲讓,原著裡雲讓因為去太羲門修煉逃過了一劫,看著如今他眼裡的神采飛揚,在今後都會化為麻木,突然晏蒼疏又不覺得他吵了,他以後也挺可憐的,自已還是再忍忍吧,就當是長輩對後輩的溺愛,雖然她現在看著是十五歲,但是作為現代二十三歲的成年人,她還是得寬容些。

“你既是洛城主的第二子,那你是有阿姐還是阿兄?”晏蒼疏接話道。

雲讓興致高昂道“我有個阿姐,她可厲害了,現如今是在長凌劍派做大師姐呢,說起來,自從阿姐去了雲中山,就沒怎麼見過她了,雖然每年都有傳信,但也已經五年不曾歸家了,難道是修煉太忙了?”

戚映真:“聽聞長凌劍派門規森嚴,修行劍道更是要清心寡慾,了卻雜念,否則劍心不穩,便走火入魔,你阿姐也是不得已如此。”

雲讓:“可劍修也是人吧,泯滅人性真的是劍道必成之路嗎?”

晏蒼疏也不贊同這種說法,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在修真界草都能修成人,越發控制人性,人性就越扭曲,適得其反,更加容易走火入魔,這豈不是得不償失。

晏蒼疏:“我看你揹著一把重劍,莫不是你也修劍道?”

雲讓道:“那是自然,我們家都是劍道出身,自然是修劍,這是我從家裡偷……哦不,拿出來的劍,龍淵。”說著,拿出了自已的劍遞給了晏蒼疏。

戚映真在一旁笑笑不語,晏蒼疏也不拆穿他,伸手接過劍。

她感到懷中一沉,險些讓劍砸了自已的腳,果然是重劍,她不知為何腦中冒出一個想法,慶幸自已沒有甲溝炎,不然那滋味可有的受的。

龍淵通體玄色,劍身一條金龍盤旋而上,晏蒼疏還能感受到龍淵劍上濃厚的靈力。

“果然是把好劍。”晏蒼疏誇讚道。

雲讓挺了挺胸膛,眼中露出了驕傲的光芒:“那是自然,這是我爹的本命劍,他年輕時遊歷四方,好不容易才找到的,就是不知我什麼時候才能有自已的本命劍了。”

戚映真道:“會有的,只是時機未到。”

雲讓:“也是,順其自然。”

晏蒼疏為雲讓捏了把汗,他在原著還沒找到本命劍就家破人亡了。

“系統,我可以改變劇情嗎?”

[當然了宿主,您就是為了he結局而來的,當然可以為所欲為。]

為所欲為?那天道沒意見?她還是不太敢真的為所欲為的,還是量力而行。

洛城離百花城沒多遠,黃昏之時她們就到了城門口,雲讓事先和城主傳過音,此刻城門站著烏泱泱一大群的侍衛,還有一輛繁貴富麗的馬車被擁簇其中。

好大的陣仗啊,晏蒼疏眼睛都放光了,這馬車上全是金子啊,雖然修真界用的是靈石,可她可不是土著,她這輩子沒見過這麼多金子,金做的轎頂,金制的轎鈴,連轎簾都有金線,這洛城主真是財大氣粗啊。

“少爺,您快回去吧,城主知道您偷了他的佩劍,現在正發火呢!”

一位老婆婆佝僂著身子,有些著急道。

“什麼?!我爹知道了,完了,我又要去清淨堂抄書了!”

雲讓滿臉的喪氣,晏蒼疏瞧著他這副模樣,覺得他如果有耳朵和尾巴,肯定都是耷拉下來的。

“城主讓這麼多侍衛在城外迎接,肯定很疼愛你,必定是不會重罰你的。”戚映真柔聲安慰道。

“就是啊,而且你爹什麼人啊,他的本命劍被拿走了,他能感應不到嗎,還不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帶走了,不過小懲戒肯定也少不了。”

“是,我爹是很疼愛我,但是我最不喜歡寫字了,抄書對我來說就是重罰了……”雲讓哭喪著臉,彷彿天都要塌下來了。

晏蒼疏拍了拍他垂下來的腦袋道:“哎呀,想開點嘛,你雖然失去了時間,但也失去了快樂啊,一舉兩失,不虧不虧。”

雲讓傻眼了,他從來沒見過這麼安慰人的,他哀嚎道:“安慰得很好,下次不要安慰了。”

“我們是不是該走了,侍衛們也應該等了很久。”戚映真出聲提醒道。

雲讓和晏蒼疏聽了立馬上了馬車,戚映真緊隨其後。

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的進了城。

城主府門口。

晏蒼疏最先跳下車,戚映真緩緩地從馬車內彎身而下,晏蒼疏伸手扶住戚映真,雲讓不想接受抄書的現實,磨磨蹭蹭地不肯下來。

“少爺,您還是快下來吧。”

“對啊,人生自古誰無‘死’,早‘死’晚‘死’都是‘死’接受吧少年。”晏蒼疏不忘補刀。

“小倉鼠,我懷疑你的嘴淬了毒。”雲讓不情不願地下來,還不忘懟晏蒼疏一句。

但他真的不想抄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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