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矛盾
表演完後的御川澤走回了後臺，五十嵐千雪和風聲硝子正等候在這……
“御川同學，你參加比賽怎麼沒跟我們說啊，還有，你這麼厲害嗎？平時太低調了吧……”風聲硝子顯得異常激動，話出嘴邊根本講不完。
而一旁的五十嵐千雪表現更多的，倒不是激動和好奇，而是從眼神中散發的，對御川澤深深的質問。
御川澤清楚，接下來面對最大的問題將是向眼前的五十嵐千雪坦白……
三人來到了臺下，安靜地坐在角落，等待著比賽的結果的公佈……
御川澤坐在五十嵐千雪的旁邊，不斷用餘光打量著五十嵐千雪的表情動作，而這一切早就被五十嵐千雪察覺。
“現在放你一馬，回去你給我好好解釋清楚！”五十嵐千雪湊到御川澤耳邊低聲講道。
御川澤被嚇得不敢開口，只敢輕微地點了點頭……
“全部參賽選手已經表演完畢，現在由我來公佈最後的排名……”
底下的風聲硝子緊張得大氣不敢喘，而御川澤已經習慣了等排名的這個階段，顯得異常輕鬆……
“第6名……風聲硝子同學！”
“耶！”風聲硝子積攢已久的情緒終於迸發了出來。
在演奏社所有人參加的情況下，拿下第6名意味著風聲硝子在演奏社已經屬於中上水平了。
“恭喜你，風聲同學。”五十嵐千雪摸了摸風聲硝子的頭……
“謝謝五十嵐同學！”
御川澤也表達了祝賀，只是剛說完就被五十嵐千雪瞪地不敢說話了。
“第二名！折木源學長！”
折木源聽到排名後沒有表現出任何的情緒，而是徑直走向了御川澤的位置……
“是你贏了，御川澤。”
“你怎麼這麼確定第一會是我？”御川澤半推半就道，
“因為只有你能贏我。”
“我說了你要少說點這些中二話吧…”
“第一名！御川澤同學！”
當排名剛被主持人公佈，折木源馬上接上了話，
“我會遵守承諾，允許風聲硝子參加比賽。但在此之前，我希望你能答應我一件事……”
“唉？我可是贏了的，我咋還要答應你一件事啊？”
“請務必答應！”
折木源直接向御川澤深深地鞠了一躬。
這一舉動整的御川澤不知所措，
“你，你先說吧，我儘量，我儘量……”
“請加入演奏社，並且代表演奏社參加這次神奈川縣的比賽。”
折木源的話一說出，五十嵐千雪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接受的事，瞪大眼睛看向了御川澤。
“這個我沒法幫你，折木學長，”
“為什麼？”
“因為我有社團了，而且如果我擅自加入演奏社，我可能要被某人陰陽一輩子了……”
御川澤說著，餘光不斷瞥向五十嵐千雪，想看看她會有什麼反應。
而五十嵐千雪聽到御川澤拒絕折木源的請求時，也終於放下心來。
“但是，我是可以參加那什麼比賽，但你可別指望我拿多高的排名昂。”
“真的？”
“真的。”
“那麼下次比賽，我一定會重新拿下第一，打敗你！”
折木源說完，就轉身離開了，只留下身後御川澤無奈地吐槽，
“我不是說了讓你少說些中二的話嗎？”
……
委託完美完成，風聲硝子獲得了參賽資格。而“和諧交流社”的兩人也回到了自已的社團。
回到座位的五十嵐千雪一言不發，而御川澤坐在她的身旁，不知道怎麼開口。
“哼，哼哼！”五十嵐千雪故作咳嗽了幾聲。
御川澤馬上就明白了這是五十嵐千雪在暗示他……
“五十嵐同學，關於我參賽這件事，我需要跟你解釋一下……”
“我給你一個機會，快點講。”
“就是，你說這次委託失敗是你的問題的時候，我就決定做些什麼了，我不希望你把這個失敗的責任歸結到自已身上，所以也想對這次委託付出些什麼……”
“就是，至少失敗了，也不能讓你一個人擔責吧……”
聽完這些話的五十嵐千雪眼睛突然亮了，紅暈染過她的臉頰……
“就，就算是這樣……”
“下次，必須要跟我說，知道嗎？”
御川澤馬上點頭同意……
“但是，我要問的不只有這個……”
“唉？那還有啥？”
“你的鋼琴水平，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御川澤這才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一時間被問得有些不知所措，
“這，這個，我比較低調，知道吧？”
“超過國家級鋼琴手的水平，我想，想低調也是很難的吧？”
“我保密工作做的比較好……”
“御川同學，你是我最不想用讀心術去檢視的人。”
“因為你是我現在最信任的人……”
御川澤的心像是被紮了一樣的痛，這是對五十嵐千雪隱瞞事實的愧疚。
“抱歉……”
“為什麼抱歉？”
“……”御川澤無言以對。
“你欺騙了我吧？”
“你的能力不是被動的，應該是可以自主利用的吧？”
御川澤還是沒有說話，但額頭上的汗肉眼可見地變多了……
御川澤被逼上了絕境，他退無可退，進無可進。
“五十嵐同學，請允許我說些話吧，”
五十嵐千雪停止了說話，就靜靜地看著御川澤……
“很抱歉欺騙了你，但請相信我並不是故意這麼做，我沒有辦法告訴你，我無法告訴任何人我的能力……”
“但你完全可以在開始就這麼跟我說，御川同學！”
“我只是想把事情變得簡單一點，我沒想……”
“御川澤！無論是任何人，還是我，你都無法去說，那麼說到底，我對你來說無非也是個可以隨便欺騙的人，對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啊……我只是……”
“御川同學，我從來不會被別人欺騙，但你是第一個，欺騙我的人。”
五十嵐千雪說完，轉身走出了社團，只留下了御川澤一人。
御川澤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害羞扭捏的女生，翻臉的速度能夠這麼快。
而御川澤也一點辦法都沒有，他不能暴露關於系統的任何資訊，這是死規。
他就呆呆地站在原地，心裡不知道該思索些什麼……
……
走出校門的五十嵐千雪，坐進了停在路邊，白石輝的車裡。
“小雪，今天怎麼不太開心啊？”白石輝一眼就看出了五十嵐千雪的異樣。
透過了後視鏡，五十嵐千雪才注意到自已臉上那明顯的鬱悶，
她並不知道為什麼她會感到鬱悶，為什麼會覺得不開心，明明她早就猜到了御川澤對她有所隱瞞，明明她也明白無論御川澤的能力如何，御川澤就是她認識的御川澤……
可心裡傳來的酸澀，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