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主任,這邊病人來複查了。您什麼時候過去看看。”

司安楠收起記錄病例的筆,對著面前的病人交代完用藥的注意事項後抬起頭道:“現在吧,下午我沒班,要出去一趟,有事給我打電話。”

面前的護士點點頭跟著司安楠轉身出去。

“現在感覺怎麼樣了。還有沒有之前的症狀了。”

司安楠嘴角帶笑語氣溫柔的問著面前一米八多個的男高中生。

男孩搖搖頭,思考了一會便對司安楠說道:“沒有了,但是司醫生……..我最近經常夢到那個人,她一直追著我跑問我為什麼不救她,我真的要崩潰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當時她已經懷孕了。我不是故意的。”

司安楠看著眼前的男生掉了豆大的眼淚,眼眶帶著血絲。眼下還有些烏青。一看就是有幾日子沒睡好覺了。

“別擔心,別給自己太大壓力。來我辦公室我們做一次夢境治療吧。”司安楠說完便帶著男生到辦公室。

等男生躺好後,司安楠開啟了錄影機,隨後點了支安神蠟。

“現在你在一座遊樂場裡,在你最快樂的地方。去尋找去探索吧,告訴我你都看到了什麼。”說罷司安楠拿起本子開始打算記錄男生說的話和反應。

男孩閉著眼,面色安逸的應道:“我看到我的姐姐和我媽媽,姐姐買了我愛吃的冰淇淋。帶我玩碰碰車呢,媽媽在旁邊給我們錄影。我想喊著媽媽一起玩,可是媽媽拒絕了,她說我長大了是男子漢了。姐姐又帶我做了旋轉木馬。”

司安楠見男生沒了聲音,便抬頭看向他。只見男生緊鎖眉頭,雙手握拳胳膊的青筋微微凸起,甚至腦門還有些汗液。搖搖頭問道:“你現在看到了什麼,遇到了誰,發生了什麼。放輕鬆,這一切都是夢。誰也無法傷害你。”

面前的男生並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是神情緊張的自顧自的說著:“她來了,我看到她了。她一直在追我,全是…….全是血。她問我為什麼不救她。不,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只想著我們都還小,不能留下這個小孩。影片不是我發出去的,那些事也不是我說的。求你了,別來找我,這一切真的跟我沒關係。對不起……….”,男孩的聲音逐漸哽咽帶著哭腔。

司安楠見患者的狀態不太對,便吹滅蠟。敲響三角鍾,輕輕喊著男生的名字喚醒他。

“高建宇,高建宇你醒醒,你只是做噩夢了。別怕,醒醒。”

慢慢的男孩睜開了眼睛,抬手抹了抹臉頰的淚痕道:“我為什麼總是能夢到她,為什麼!她是來向我索命的,只要我死了,這一切就會結束了。對,就是這樣。”

“建宇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麼,如果你想痊癒,你就要百分百的相信我,信任我!”。司安楠說罷,便起身關掉了錄影機。

高建宇見狀沉默下來,低著頭不說話。

辦公室的氣氛逐漸低沉,高建宇死死扣著自己的手。沒一會便跟司安楠說起他不想回憶的那件事。

司安楠聽著高建宇的回憶,便拿起筆記錄起來。

半年前的夏天,一中有一名少女跌落樓頂,警方調查說是失足而亡。女孩跟高建宇在一起一年半,兩人也發生了親密關係。可沒多久女孩懷孕了,墜樓的時候已經懷有身孕四個月。

司安楠聽到這緊皺眉頭,但是並沒有打斷男孩的口述。

“我的父親當時因為企業的關係讓我聯姻我的青梅,可是她太古板了,不像潼潼那麼有趣。潼潼懷孕這件事被我家裡知道了,我母親給她一筆錢讓她打掉孩子。可我跟潼潼是真心要在一起的。我所謂的未婚妻轉到了我的學校,拉攏小群體開始孤立潼潼,甚至把她關進衛生間的隔間拿水潑她,拍她渾身溼掉的照片。可是潼潼並沒有跟我說,那天晚上我生日潼潼穿的很性感來陪我,我們又發生了關係,當時酒精上頭我拍了影片,潼潼也同意了。沒幾天我的未婚妻來找我,說是為了道歉,希望我能到。我去了之後,她開始跟我說一些有的沒的,拿著酒杯讓我喝。我以為她轉性了,可我不知道那杯裡有問題。我昏倒之後她拿著我手機解開鎖屏,把我跟潼潼的影片發到她的手機裡。還把我的衣服脫掉拍了一些貼近的照片發給潼潼。當時潼潼可能已經懷孕的情緒很不穩定。我醒了之後跟她解釋,她沒理我,也沒去學校。沒多久親密的影片被髮到學校牆上了,眾人皆知。潼潼來找我質問,我否認那些是我發的。可因為這件事情潼潼在學校經常被欺負騷擾,一次兩次我可以幫她,次數多了我也無能為力,因為課程緊張,我不能時刻在她身邊。她家裡知道了,開始鬧著讓她退學,要把她嫁給老家那邊的一個光棍。我知道她家重男輕女,無非就是要把人家給她家的彩禮拿給她哥哥買房子。她反抗過。那天我看到她被三四個男的圍在中間佔她便宜。可是她的表情很享受,她甚至都沒有反抗。她好像看到我了。後來我才知道她是被下藥了。”,說到這高建宇早已淚流滿面。

司安楠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又問道:“後來呢。”

高建宇緩了緩才開口道:“後來她找到我問為什麼不管她,我當時還不知道她被下藥,只當是為了報復我。我推開她道你不是很享受麼,沒有男人就活不下去是麼,誰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不是我的。潼潼當時哭著跑了出去,我一連好幾日都沒看到她。直到我們小考的前三天,她穿著紅裙子在天台上。當時我在樓下並不知道是誰,她給我打電話說道她永遠不會原諒我,肚子裡的孩子也永遠不會原諒我。她掛了電話後就跳了下來,我看到地上全是血,好多血。我當時好害怕,回到家後把自己關了起來。我那所謂的未婚妻來了之後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她做的,她不允許她的未婚夫有別的女的。潼潼跳樓這件事被學校壓了下來,我爸拿了點錢找了關係讓警方草草結案。潼潼父母也來學校跟我家公司鬧過幾次,我爸拿了點錢 後他們就沒來過。我以為都結束了,可是我經常夢到她,感覺她一直在我身邊。”

高建宇說完渾身顫抖著,臉色蒼白。

“別擔心,每隔兩天來我這裡治療,我陪著你慢慢走出來。”,司安楠說完輕輕捏了捏 高建宇的手示意安慰道。

高建宇說完這些感覺輕鬆不少,心裡也對司安楠有了依賴。便擦了擦臉牽強的扯出一抹微笑。

等高建宇平復了心情,起身整理了下衣服便對司安楠說道:“姐姐,我走了,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司安楠今年22,也就比高建宇大了三四歲。便點了點頭。

高建宇見司安楠點頭同意後便擺了擺手轉身離開。

一轉眼的時間都來到下午五點多了,司安楠脫下白大褂換上外套開車回家。

司安楠到家開啟筆記本開始查高建宇的父親和他的背景。企業家嘛,難免有一些競爭對手發出小道訊息。司安楠看完這些又看了看高建宇的病例跟以往的治療狀態。

這時司安楠心裡已經有了計劃。不知不覺已經十一點了呢,這房子的女主人閉了所有的燈回到房間。

睡前司安楠心裡還在覆盤著心裡的計劃怕有一絲不當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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