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見司安楠!讓司安楠來!”高建宇情緒激動,雙手猛烈拍著桌子說道。
張燁見狀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出門。
“小鬱啊,要不就讓司安楠來一趟吧。”張燁百般無奈的說著。
鬱軒見經驗豐富的老刑警都妥協了,便只好說道:“我給她打個電話看看。”
那邊司安楠接通電話問道:“怎麼了?”
“你在幹嘛?忙嗎?”鬱軒不好意思的問道。
司安楠一聽這不太自然的語氣,說道:“我在醫院,現在不忙。是局裡有什麼事嗎?”
鬱軒一聽,便連忙把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好,知道了。我現在過去,差不多要十五分鐘。”司安楠說著便結束通話了電話,要換衣服。
電話這邊的鬱軒“謝謝”倆字還沒說出口,看著被結束通話的電話。滿臉無語啊。
“別喊了,省點力氣吧。”鬱軒嚴厲的語氣對高建宇說著。好像是把被掛電話的火發了出去一樣。
不大一會司安楠便停好車,走進局裡。
“人在哪?”司安楠邊整理手錶邊問著。
鬱軒一臉歉意的說著:“跟我來吧,不好意思啊。大週末的還要你來一趟。”
司安楠沒說話,只是搖搖頭。
“你為什麼才來見我?!”高建宇情緒激動的問著。
司安楠聽完這無語一瞬才說道:“我被你刺一刀,不得去醫院檢查?”
高建宇聽司安楠這麼一說,便默不作聲好一會才磕磕巴巴的說道:“對…..對不起。”
司安楠擺了擺手便說道:“還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要是沒有我可走了。”
司安楠見高建宇還是不說話,便起身打算離開審訊室。
“等一下!如果是他們問我的話,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我只要你!”高建宇見司安楠要走,連忙大聲喊道。
司安楠轉過身後,旁邊的張燁小聲的對司安楠說道:“那就你來吧,我在你旁邊。沒事的。”
司安楠見張燁都開口說話了,也不好推脫。便坐到凳子上敲著二郎腿問道:“姓名。”
“……….高建宇。”
“年齡”
“19歲。”
“知道是因為什麼抓你來的嗎?”
高建宇沉默片刻後才應道:“知道。”
“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我殺了那個女人。你不是知道的嗎?姐姐。你不是跟他們一起調查抓捕的我嗎?”高建宇神情癲狂的說道。
司安楠看著高建宇的樣子不由的皺起了眉頭道:“殺的是誰,說清楚了!”
“劉燕啊,我的繼母啊。”
“什麼時候殺的她,因為什麼。作案地點在哪。”
高建宇第一次見司安楠這般神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著說道:“姐姐,你一次問的太多了。不過沒關係,我願意為姐姐慢慢解答。”
“四月一日,我拿著我爸爸的電話打給她。我說我爸爸應酬喝多了,那個傻女人居然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她一回到家,我就裝成好孩子給她倒了杯橙汁。我還跟她說我爸剛睡著,她喝完那杯水不到十分鐘就睡著了。我把她帶到我家的地下室。”高建宇說到這突然抬頭看著司安楠。
司安楠被高建宇這麼一看心裡一緊,但還是面不改色的問道:“繼續說。”
“姐姐真是沒耐心,跟以前一樣。”
司安楠聽到高建宇說的話,緊挑了挑眉不明所以。
“在地下室我等她有了一點點意識後就那雕刻刀割開了她的脖子,手腕。哦,對了。還有腳腕。這女人真是麻煩,淌了好多血。終於等她不流血了,我又把她的傷口縫上了。誒,姐姐你看到了嘛,我縫的好不好。”高建宇神情興奮的問著司安楠。
司安楠沒說話,只是定定地看著高建宇。
不大一會後高建宇便說道:“算了,我拿著一根好長的針在她身上刺著佛經。畢竟像她這麼噁心的人,一定要讓所有人都看到她的罪惡啊。所以我把她帶到山頂,為了避開監控特地走的小道呢。那女人真的好沉,費了我好大力氣。”
“她犯了什麼罪惡?”司安楠不解的問道。
高建宇表情痛苦,身體微微顫抖的回道:“她啊,她為了嫁進我家。當年安排的車禍殺死了我的母親。而且啊,她還跟我家的司機苟且呢。至從她來了以後我爸沒有那麼關注我了,她分走了爸爸對我的愛。要是沒有她,潼潼也不會死!”
司安楠見高建宇承認了自已的罪行,無奈的搖搖頭準備起身離開。
這時身後的高建宇突然說道:“對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姐姐?”
司安楠猛的把手撐在桌子上問道:“你到底要說些什麼?”
“哈哈哈哈哈,姐姐。你說我為什麼一定要去你所在的醫院做治療呢?姐姐古塔灣,撿貝殼的小男孩。你真的想不起來了嗎?”高建宇一臉質疑的問道。
司安楠只感覺頭暈目眩的。
鬱軒看著監控中司安楠的狀態不是很好,便連忙拿著水大步走向審訊室。
推開門後鬱軒一把扶住司安楠問道:“怎麼樣?有沒有事?喝點水。剩下的我來吧。”
司安楠穩了穩重心站穩後,搖了搖頭。嗓音乾啞的說道:“我沒事,謝謝。”說完便起身打算離開。
“姐姐,這個給你。”高建宇喊著。
高建宇雙手被手銬扣著,遞東西只能兩隻手一起。手裡的東西,是一個白色珍珠雕刻出的一顆星星。
司安楠走近仔細一瞧了一會。
“姐姐,這是那小時候雕的。乾淨的,如果你擔心有什麼可以拿去化驗。”高建宇好像怕司安楠不相信一般,連忙解釋道。
司安楠沒多說什麼,拿起那顆雕刻的星星便離開了。
“姐姐,不要相信你身邊的所有人!”高建宇見司安楠要離開了,馬上大聲喊道。
司安楠拿著這顆星星走出門後聽到高建宇喊的這句話,不禁的一愣。
“沒事吧,需要我送你去醫院嗎?”鬱軒追上司安楠問道。
司安楠搖搖頭說道:“不用,可能我跟他真的見過吧。剛才差點想起來什麼。”
鬱軒見司安楠苦笑的樣子,視線落在了司安楠的手上後又問道:“用不用我把這個東西拿去化驗一下。”
“不用了,我會把它丟掉的。”
司安楠轉身就離開了。
高建宇為什麼說那樣的話?所以到底不能相信誰?
案子破了,是真的平靜了嗎?還是暴風雨前的寧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