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牧野派去揍馮子浩的人都機靈得很,每次麻袋套上一頓胖揍,一點痕跡不留。
隔幾天趁他傷好些了,又來一出,迴圈往復。
馮子浩實在受不了了,只能灰溜溜地出國避禍。
得知馮子浩跑去M國後,牧野差點沒笑出聲來。
M國龍蛇混雜,對他下手只會比國內更容易,何況那邊也有牧野的勢力。
這皮肉傷他就好好挨著吧。
馮子浩真正感受了一把什麼叫做如蟒蛇纏繞般窒息。
牧野倒是不會真讓人這麼一直打下去,寧好掉了多少顆淚珠他就僱人揍馮子浩多少次。
鑑於牧遲迴來的時候寧好已經哭過一回了,姑且算個30滴吧。加上牧遲迴來後寧好又掉了6滴眼淚,36四捨五入就給他算50頓打吧。
只是得讓手下注意套麻袋時間間隔長一點,別給人打死了。
最好時間隨機,給馮子浩一種開盲盒的驚喜感。
寧好並不知道這些,要是他知道也得替馮子浩喊一聲冤。
事實上,他只在牧遲迴家後流了幾滴眼淚,之前躲被子裡刷手機刷得老開心了。
不光馮子浩受到了應有的懲罰,這件案子還牽扯出許多美術大賽的黑幕,以至於寧好和牧遲被登上了新聞。
不過以牧遲的能量,兩人出現的所有新聞,都被打上了馬賽克。
寧好成為美術大賽實至名歸的第一,陽美直接破格寄來了提前錄取的通知書。
不光陽美,其它幾大學府都先後打電話來爭取寧好。
又一次結束通話一家學院打來的電話後,牧野感嘆道:“我家寶貝還真是優秀呢,這麼多學校搶著要。”
他整個人大喇喇地坐著,毫無牧遲刻在骨子裡的紳士儀態。
寧好露出有些驕矜的小表情,彷彿在說“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嗎?”
牧野眼神一暗:“正好現在你被提前錄取,也不用去學校上課了。”
說著,他拍了拍腿:“坐過來。”
寧好:危!
同這邊小兩口的性福生活不同,喬國剛現在正過得一地雞毛。
他這人吧,沒事就愛喝酒賭錢。
喝多了還愛窩裡橫,打老婆孩子,純家暴男一個。
原身的母親死後,喬國剛對後娶回來的李翠紅還算溫柔,有氣都朝原身身上發。
這下寧好跑路了,他沒了出氣筒,對李翠紅的態度也急轉直下。
前不久,他剛去賭博欠了一屁股債,不由打起了些歪心思,終於想起了寧好。
於是一個電話打到寧好手機上。
寧好眼看要失身,這電話簡直是救命稻草,連忙拿起來檢視。
結果,一看來電顯示喬國剛的名字,心情頓時就不美麗了。
甫一接起電話,對面便傳來破口大罵的聲音:“兔崽子,你tm死哪去了,這麼久不著家?”
喬國剛聲音太大,遠遠傳出聽筒之外。
寧好只能把手機拿遠了些,牧野則危險地眯起了眼睛。
“我去兼職了,這段時間住在宿舍。”寧好弱弱地回答著。
喬國剛語氣暴躁非常,似乎喝了酒:“md你兼什麼職,能掙幾個子兒?不如去賣屁股,還掙得多點!收拾東西給老子滾回來!”
“不回。”寧好語氣依舊弱勢,答案卻是堅決不已。
“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你等我找到你不扒了你的皮!”喬國剛顯然是被他的回答氣到了。
寧好內心狂翻白眼:喲喲喲,我好怕怕喲~
他裝出一副自閉寡言的模樣,接下來無論對方如何口出惡言,都不再答話。
喬國剛罵了一陣也覺得沒趣兒,只能怒氣衝衝地掛了電話。
看著寧好低落的模樣,牧野連忙上前安撫道:“寶貝,為這種人傷心不值得。需要我出手幫你把他給解決掉嗎?”
寧好搖搖頭:“不用。”
他傷心,他裝的,他只是不想三天下不了床而已。
至於喬國剛,以對方嗜賭成性的性格,很快就會自取滅亡,何須染髒牧野的手?
如他所料,喬國剛結束通話電話後沒一會兒,喬家便來了一群不速之客。
幾個壯漢瘋狂地拍打著大門:“開門!快點,給老子把門開啟!”
喬國剛知道是要債的來了,頓時連呼吸都放低了,不敢發一言。
拍門的大漢不依不饒:“媽的,別躲在裡面不吱聲,老子知道你在家!快開門!”
這架勢,比雪姨叫門還厲害。
旁邊的鄰居被打擾到,開啟條門縫,探出頭來想要斥責兩句。
見到幾個凶神惡煞的大漢,一句話瞬間卡在了喉嚨裡,只能弱弱地將頭縮了回去。
好巧不巧的,正在這時,電梯門叮的一聲後開啟。
剛下班回家的李翠紅抬腿就要走出電梯,見到這般場景,急忙將腿縮了回去。裝作走錯樓層的樣子,手上瘋狂按著關門鍵。
幾個要債的只是瞥了她一眼,倒也沒太在意,繼續叫門:“喬國剛,再不開門我們可砸了啊!”
說著,果然響起了砸門鎖的聲音。
喬家住的樓層還是挺高的,想要跳樓逃走都做不到。
沒辦法,喬國剛只好硬著頭皮開門,彎腰陪著笑:“幾位大哥,不好意思啊,剛才擱房間看電視呢,沒聽見。”說著,他從煙盒裡抽出幾根菸遞過去。
領頭那人皺了皺眉沒接,什麼垃圾煙也敢拿給他抽?
他推開喬國剛,大搖大擺地走到沙發上坐下:“錢呢?”
喬國剛點頭哈腰道:“馬哥,您再給我點時間。我保證,錢湊齊了一定立馬還您!”
那位被稱作馬哥的男人冷哼出聲:“我給你時間,誰給我時間啊?大家都是替人辦事的,理解一下?”
“理解、理解。”喬國剛誠惶誠恐地搓著手,“這不是確實沒辦法嗎?您再給我一點時間,就一點!”
說著,他還豎起了一根食指強調著。
馬哥不耐的用舌頭頂了頂上顎:“看來說好話你聽不懂啊,非要吃點苦頭才行?”
話落,他抄起桌上的菸灰缸狠狠砸在喬國剛頭上。
血很快就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喬國剛捂著頭蹲在地上,痛苦嚎叫著。
馬哥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喬國剛,手裡提著那隻粘血的菸灰缸:“這下,能還錢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