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雪還在睡夢之中,突覺窒息。

她猛然驚醒,睜開雙眼,便見到一身衣衫溼透頭髮披散的陳玉林猶如水鬼般,正雙手掐在她脖子上。

“來……人……”她掙扎著想要呼喊出聲,然而發出的聲音卻小得可憐。

陳玉林面色猙獰,咒罵道:“你這個賤人,不想讓我活,我便先送你下地獄!”

來不及深究他話裡的意思,求生本能下,白若雪摸到了床頭放著的花瓶,狠狠往陳玉林頭上砸去。

陳玉林吃痛,收回手捂住自已的額頭。鮮血很快從指縫中溢位,流了滿臉,襯得他面目更為猙獰可怖。

白若雪想要起身逃跑,可陳玉林正騎在她身上壓著,她無論怎麼掙扎都起不來,只能高呼道:“來人!來人吶!!”

她這一出聲,驚動了下人,已經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往這來了。

陳玉林抽出一邊的枕頭用力捂住她的口鼻:“賤人!還敢喊?”

白若雪不停掙扎,奈何男人的力氣總是比女子大的,她掙扎不開,無法呼喊也無法呼吸。

眼看她就要氣絕身亡,陳玉林咧出森森白牙笑了起來。

然而他的笑容很快定格在了臉上,雙目圓睜,脖頸間血液噴湧而出。

白若雪撿起一片方才砸碎的瓷瓶碎片,用盡全力劃破了他的咽喉。

她將身上死不瞑目的陳玉林掀翻在床下,大口呼吸著新鮮空氣,淚水已經糊了滿臉。

砰的一聲,寧好踹門而入。

看著眼前的情景,他嫌棄地蹙起眉頭,走上前去,用腳挑起地上的屍體仔細檢視,確認對方已經死透了。

“嘖,這就死了,真是便宜他了。”這死法也太痛快了,遠不及原身所承受十之一二的痛苦。

尹子昭將寧好拉遠了一些:“別沾上血了,髒。”

白若雪回過神來,哆嗦著爬起來,想要撲進寧好懷中尋求安慰,卻被尹子昭隔開了。

“夫君……”她似乎被嚇狠了,眸中含淚,真真是我見猶憐。然而卻連寧好一個眼神都沒得到。

“主子,這人如何處理?”一名屬下開口問道。

寧好想了想,語氣淡漠:“屍體剁碎了扔海里餵魚吧。”

突然想到了什麼,他又道:“對了,藏寶閣中似乎缺少一支骨笛,便用他的吧。”

“是。”兩名屬下上來將陳玉林的屍首拖走了。

看著寧好竟然能毫無表情的說出這般恐怖的話,白若雪面露不可置信,好像從未真正認識過她這個向來溫柔和煦的夫君。

寧好轉頭看向她,神色依舊溫柔:“夫人心疾復發,不治身亡,著人厚葬。”

白若雪頓時如墜冰窟,牽強地扯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夫君這是什麼意思……”

屬下出鞘的寒刀替寧好回答了她的問題。

“記得把那個坑蒙拐騙的老道人一併處理了。”

“是。”

寧好吩咐完一切,抬腳離開了這個血汙的院子,尹子昭也在其後亦步亦趨地跟著。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尹子昭問道。他心中隱有所感,寧好要做的事已經完成了。

“去找一個人。”想起那個追隨他許多個世界的人,他嘴角勾起一抹從心出發的溫柔笑意。

來到這個世界已經許久了,他也不是沒派人找過那人的下落。可是一個無名無姓的人,從何尋起呢?

看著寧好的表情,尹子昭心中刺痛:“你就不能看看我麼?”

寧好嘆了口氣:“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一直以來我都拿你當弟弟看待。小王爺要是不想以後連朋友都沒得做,就別再說這種話了。”

尹子昭被拒絕慣了,也產生了些抗體了,沒再糾結這個問題,改口道:“那作為朋友,下個月我及冠禮你應該來參加吧。”

寧好想了想,同意了:“好。”反正他也不知從何尋起,去京城看看也好,說不定愛人如今就在京城呢?

城中皆傳,寧好因夫人早逝,深受情傷,草草舉辦完夫人葬禮後便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他們從前也聽過許多兩人的恩愛事蹟,無不喟嘆一聲這寧公子真是個痴情種子。

尹子昭的及冠禮十分盛大,就連新帝都親自駕臨。

寧好看著身形高大、頭髮被金冠束起的人也是不禁有些感慨,好像昨天對方還是那個喜歡黏著他的小孩哥。

儀式結束,寧好準備向他辭行,卻被突然冒出的一群暗衛圍了個水洩不通。

這些暗衛個個用黑紗矇眼,目不視物,行動卻極為矯健。

寧好知道,這是為了避免與他目光對視。而知道他是鮫人,雙瞳能使人陷入幻境的唯有……

他毫無懼色,看向尹子昭:“這是你專門為我準備的暗衛?”

“沒錯。”尹子昭大方承認。隨後也從懷中掏出一條黑紗矇住雙眼。

戰鬥一觸即發,寧好就算身手再好,也敵不過這麼多訓練有素的高手,理所當然地敗下陣來。

等他再次醒來,眼前一片黑暗,似乎被什麼東西蒙住了。手腳也被束縛住,呈大字型躺在床上,一動便傳來鐵鏈叮叮噹噹的聲響。

目不能視後,聽覺更為敏銳,他清楚地聽到身邊傳來一道呼吸聲,是尹子昭的。

寧好語氣冷然:“為什麼?小王爺也想要鮫人淚麼?”好歹相處了這麼久,以前他也是拿對方當親弟弟看待的,被算計一遭,說不傷心是假的。

西方有小美人魚救王子最終化為泡沫,後又有原身救陳玉林剖心而亡,現在,他救回來的貌似也是個白眼狼。這難道就是魚族的詛咒麼?

尹子昭憐惜地撫摸著他的臉頰:“不,我不會讓你落淚的。”

寧好冷嘲道:“也是,王爺家財萬貫,又怎會為了區區鮫人淚,委曲求全在我面前演這麼久的戲?王爺想要什麼?鮫人血肉?還是鮫人心?”

尹子昭心中刺痛,但既然他敢這麼做,就已經有了覺悟:“這些我都不要,我要的,只有你。”

說完,他俯身吻上了寧好的雙唇。

!!

“你?你竟然?!”寧好大驚,靈魂深處傳來的悸動讓他有些戰慄。

“我說過了,無論是從前還是現在,我都會堅定地說出口,我心悅你。”尹子昭撫摸上他被鐐銬束縛住的手腕,加重了語氣:“我絕不容許你和別人在一起,即便留不住你的心,我也要得到你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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