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河豚是陳玉林為了給寧好獻媚,親自下廚烹飪的。他分明記得自已已經將有毒的部分處理乾淨了,卻不知何時這道菜已經被偷樑換柱。

證據確鑿,陳玉林百口莫辯。

寧好命人將他關了起來,撤去錦衣玉食、僕人伺候,沒有他的命令,終生不得踏出院門一步。

白若雪這一出栽贓陷害玩得極溜,但她覺得寧好的處罰實在太輕了。

沒有陳玉林爭寵後,寧好幾乎日日都去白若雪房中,各類珠寶首飾綾羅綢緞流水一般送到她院中。

偶爾寧好還會帶她外出遊玩,以至於外人都知道兩人琴瑟和鳴,極為恩愛。

然而沒多久,白若雪又病倒了。

這次她心疾復發,似乎比以往都要來的嚴重。請了許多名醫,珍貴藥材也吃了不知多少,總不見好。

恰在此時,一名看起來很有些仙風道骨的遊方道人路過此地,說了些高深莫測的話,大概意思就是貴府夫人這病他有法可治。

守門的下人被唬得一愣一愣的,覺得這道人應當有些來頭,便去稟報了寧好。

寧好聽到訊息,勾唇一笑。遊方道人?熟人啊。

上一世不就是這道人胡謅出一通生食鮫人心的說法,害了原身的性命麼?

寧好一副病急亂投醫的樣子,形容憔悴地親自出門將道人恭恭敬敬引進府中。

白若雪院中,道人也不替白若雪把脈問診。只是問了對方的生辰八字,又仔細端詳了她的面相一番,而後故作深沉地開口問道:“貴夫人這病可是嫁入府中才頻頻復發?”

“正是如此!”寧好急忙答話,又緊跟著問道,“大師,可是我府中風水有問題?”

道人捋了捋鬍鬚:“非也,方才老道進來時看過了,這宅子風水佈局都是極好的。”

“那是為何?”寧好挺好奇他接下來要怎麼編。原身是鮫人還可以說食鮫人血肉能治病,這回總不能讓他去割陳玉林的肉給白若雪吃吧?

“敢問府中可是有名中帶木,親水之人?”

命中帶木又親水?你直接報陳玉林身份證得了。他名中雙木,又曾是漁人,自然親水。

寧好故作思索後答道:“確有一人。敢問大師,有何不妥?”

老道人點了點頭,揹負雙手,細細道來:“夫人五行屬土,而五行中木克土。”

“本來只是如此還好,夫人千金貴體,命格也比一般人硬一些。偏偏這人又親水,水長木勢。因著這點,被剋制住了,所以才病來如山倒。”

寧好急道:“還請大師告訴我解決之法,我願以千金相贈!”

“解決之法倒也不難,只需讓這命中帶木之人儘量遠離夫人,越遠越好。不消十日,夫人的病症便能有所好轉。”

“這……”寧好神色間有些猶豫不決。

倚在床上的白若雪適時捂著胸口輕咳出聲:“咳咳,夫君……”

寧好似乎下定了決心,握緊了拳頭:“好,我就去辦!還請大師先在府中安心住下,今日招待不周,改日我再設宴好好款待大師。”說完便步履匆匆地離開了。

老道人與床上的白若雪交換了一個眼神,隨後便被僕人引導去了客房。

待人都走了,白若雪坐起身,哪還有方才病若遊絲的模樣?

寧好下令,讓陳玉林去名下最為偏遠的莊子暫住。念在曾經的情分上,允許他帶一名僕人跟隨。

吩咐完後,他對下首候立多時的老僕問道:“知道該怎麼做了?”

這老僕人都喚其一聲老羅,從陳玉林進府便一直跟在他身邊,陳玉林對其極為信任,實際上卻是寧好的人。

老羅點點頭,回答道:“老奴明白。”

“好,你去吧。”

陳玉林被兩名護院押著上了一輛略顯簡陋的馬車,馬伕坐在車轅上一揚馬鞭,馬匹便動作起來,帶著幾人往城外而去。

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陳玉林享受了這麼多年的榮華富貴,如今被趕出府門,所能帶走的只有兩件麻布衣裳。想著未來的苦日子,他只覺前程一片黑暗。

老羅與他一同坐在馬車中,長長嘆了口氣:“主子可要小心些,如今出了府,恐怕會更危險。”

陳玉林皺眉看向他:“老羅,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只是覺得夫人應該不會這麼輕易放過您,但願是老奴想多了吧。”

他如今都落得這般境地了,難道白若雪還要對付他不成?

不過有了老羅的提醒,他也多留了個心眼兒。

是夜,馬車暫時停在一處樹林中,馬伕生了堆火,三人就這麼圍著火堆休息。

今夜無風,樹叢中卻發出一陣細微的沙沙聲。

一名蒙面人突然從暗處竄出,舉起長刀便向陳玉林砍來。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他肝膽俱裂。

他忙不迭在地上滾了一圈,躲過蒙麵人的劈砍後,連滾帶爬地往馬車跑去。

眼見蒙面人不依不饒提刀就要跟上,老羅從身後一把將蒙面人撲倒在地,大吼道:“主子快跑!”

陳玉林頭也不敢回,趁老羅拖住蒙面人的空隙,跳上馬車,朝馬屁股狠狠抽了一鞭。

馬兒吃痛,帶著他狂奔起來。

陳玉林篤定這蒙面人一定是白若雪派來刺殺他的,劫後餘生後在心中咒罵道:這該死的毒婦,竟真想要我的命?!既然你不給我留活路,那你也別想好過!

他發了狠,策馬往回城的方向疾馳而去。

而在馬車徹底消失在視野後,纏鬥中的老羅和蒙面人從地上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塵土。

蒙面人扯下臉上的布巾,收刀入鞘:“老羅,戲演得不錯嘛。好歹是你的主子,你就這麼欺瞞於他?”

老羅略顯蒼老的臉上沒有絲毫波瀾,緩緩道:“我是寧宅的人,我的主子也只有一個。”

方才混亂中逃走的馬伕不知從哪又牽來幾匹馬:“行了,咱們也回吧。”

顯而易見,這場刺殺只是演給陳玉林一人看的戲罷了。

陳玉林回城時天還未大亮,城門緊閉。他直接棄了馬,從水道游回城中。

不知為何,寧宅今日防守似乎極為鬆懈。他從後牆翻進宅中,一路摸到白若雪所在的院子,沒有受到絲毫阻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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