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早食,眾人整裝出行。

白天趕路,夜宿驛站,走走停停,十日後,到達明州。

盛遠商行在此休整一天,張大帶著其中的六位女子,在客棧直接交與相熟的人牙子。

餘下的李如花等幾人,都默默的低頭不語,張小草還低聲抽泣。

六人待在客棧最次等的客房,吃食都由小廝送達,除了入廁,一律不準外出,沈年年對於大曆王朝的街景不感興趣,因此安安穩穩的睡了一天。

次日卯時初,一行人早早出發,越往北走,越是荒涼,直到午時,路上也未見行人。

“唉,也不知前方如何,今天未見一人,莫不是又出什麼狀況?”

停頓休息時,沈年年聽見商行的人,在談論著。

“誰知道呢?只希望咱們能平安到達。”

“是啊,只要過了龍嶺,咱們就算安全了。”

“唉,不知山匪這次的過路費,會不會再加價,上次可是聽吳管事說,又加了一成,倘若再加,只怕咱這批貨賺的,都不抵這過路費了。”

沈年年聽他們談論,心裡拼湊出七七八八,也不由的警惕起來,路遇山匪劫道,除了劫財還會劫色,雖然自己只是六歲的乾癟身材,可架不住原主長的好啊。

吃完午食繼續前行,直到拐進右前方的山道,氣氛都緊張起來。

“要過龍嶺了,大家注意安全,跟好車隊。”吳管事在前方大喊一聲,除趕車的人,其餘人手持大刀或者長槍,都嚴陣以待。

又過了半個時辰,行至龍嶺中間,遠遠看到,路上一排砦柵擋住去路,前面站著七個彪形大漢,砦柵後面約二十個青年壯漢,拿著大刀,道路兩旁邊站著八九十人,手持長槍,高矮胖瘦皆有。

“喲,大哥,這可是一條肥羊,今晚咱弟兄們,又能多喝幾口了,哈哈哈!”滿臉絡腮鬍子大漢,跟旁邊陰冷眼神的男子說道。

“哼,酒哪天都能喝,就是可惜沒有小娘子,咱山上的娘們,都不夠咱弟兄們分的。”另一臉帶刀疤的男子,粗聲說著。

“就是,每晚都要搶,真是不爽。”

“ 他孃的,我都已經兩晚獨守空房了。”

“二哥,是盛遠商行的車隊。”其中一俊秀男子,前到商行的旗幟,跟陰冷男子說道。

還未等陰冷男子回應,絡腮鬍子就大罵,“他奶奶的,真是晦氣,這什麼商行,為什麼要給他們面子?大哥,你真要給他們臉面?”

俊秀男子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

“哼,你懂個屁,閉嘴。”陰冷男子冷聲呵斥,緊抿的嘴唇,隨時都有可能暴怒。

快到跟前,吳管事招手,讓眾人停了下來。

“吳某見過大當家的,我家主子帶話跟您問好,他最近去南方進貨,要過些時日回來,到時再與大當家的,把酒言歡。”吳管事站在眾人跟前,躬身一禮。

“喲,這是懵我大哥呢,好像上次你們也是這說辭,怎的?你家主子這是有去無回了?”絡腮鬍子挑釁著,

“這位大哥說笑了,我家主子這次南行,是要出海的,至少一年半載才能回來,所以時間會久些。”

“哼,誰知你是不是騙我們大哥。”

“豈敢,豈敢,我家主子還說,若此次順利,到時還有事要與大當家的相商,定不會食言的。”

“哼,諒你有九條小命,也不敢招惹我大哥。”

吳管事遞上一匣子銀錢,“大當家的,這是給您的孝敬,還是按照上次的慣例,不知是否滿意?”

陰冷男子一語不發,朝俊秀男子點點頭,俊秀男子上前接過,在陰冷男子面前開啟,“大哥,比上次多五十兩。”

“二哥,才多五十兩,還不夠弟兄們喝一頓酒呢。”絡腮鬍子不滿的嚷嚷道。

“嗯,放行。”陰冷男子冷聲交待。

山匪後退至道路兩旁,砦柵也被挪開。

吳管事坐上馬車,揮了揮旗子,後方的車輛立刻跟上,慢慢的從山匪面前駛過。

沈年年一車人,駛著驢車在最後面,“看,大哥,這車上有小娘們。”

沈年年面無表情的看向幾人,一眼看到陰冷男子和他旁邊的兩人。

“嘿,這隻露兩隻眼睛的是啥玩意,這麼見不得人?”絡腮鬍子看到李如花幾人,如鵪鶉般縮著腦袋,只有沈年年包著黑圍巾,露兩隻眼睛,盯著他們看。

俊秀男子眼神微縮了縮,瞬間恢復如常,沈年年警覺的看了過來,與之對視的片刻,似在他眼中透出萬般隱忍。

“要是這幾個小娘們,能掠上山,咱們兄弟也能多吃嚐嚐先,多吃幾口肉。”

“唉,是啊,別說吃肉了,我連湯都沒得喝。”

“這幾個小娘們嫩啊。”

驢車駛過的兩旁,山匪們個個雙眼興奮的,像是頭餓狼似的,隨時準備撲上來咬一口。

直到駛出百米遠,前方車輛加速,小廝打了個響鞭,驢車跑了起來。

快速行駛了大半個時辰,馬都累的直喘粗氣,才駛出龍嶺一帶,吳管事讓眾人休息片刻。

沈年年站在驢車旁,活動著手腳,望著龍嶺的方向,心想,若有時間一定把龍嶺這山匪窩掃蕩一遍,還有這龍嶺上面,估計會有不少好藥材。

“哎呀,你說這龍嶺大當家的,就像條毒蛇,真搞不清楚這種人,怎麼會成為大當家的,下面的小弟也不怕被毒死。”商行的人吐槽著。

“嗨,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們這二當家的,聽說是南方一世家大族的庶子,被家族所棄,後遭打殺,逃了出來,獨自找上龍嶺去的,那可是有能耐人。”

“我也聽說過,說是長的還風流倜儻的。”

“嘿,你這還會成語了,最近長本事了啊。”

商行幾人坐在一起談論著。

吳管事與老者一起慢慢活動著,“老先生,剛趕路快了些,您身體還受得住嗎?”

“不礙事,能安全透過,已是萬幸,其餘都無礙。”老者捋了捋鬍鬚,客氣的回應。

“唉,這事道難啊,哪裡都是打家劫舍的,也不知邊關附近如何?”

“今年大旱,北荻草原牛羊十不存一,想必他們不日就要對我朝發起攻擊,驃騎大將軍已有應對之策,只望朝廷能備足糧草,否則,邊關的軍士,再有良策也難行。”老者擔憂的說道。

“老先生,北荻草原災害如此嚴重嗎?”吳管事驚愕的看向老者。

“千真萬確,更有地方寸草不生,北荻境內已是戰亂不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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