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華陰住了一晚,將馬車暫時託付給客棧之後,餘飛和女帝在次日便開始登上了此世的華山。

此世的華山比大明之時,更加險俊的多,前世還有華山派經營,如今除了山腳和山腰處有零散的幾個小道觀之外,便基本都是毫無人煙的荒涼之地。

女帝身穿白色裘袍,與周圍的雪景好似要融為一體。

許是知道瞞不過餘飛的眼睛,如今在餘飛面前越發的自然,也不掩飾自家是女兒身了,脆如銀鈴的笑聲響徹華山山道。

“先生,我已經不知道多少年沒這麼快活過了也。”

看著如畫中人的女帝,餘飛笑道:

“以後也會如此的。”

“嗯”

......

“你看,那就是玉女峰,那上面桃花最多,那是朝陽峰,在那看日出是其他的地方比不了的,那是思過崖,只是可惜現在沒有棧道,不好上去了,那是......”

女帝看著餘飛指指點點,絮絮叨叨,即便沒有在那玉女峰上看到半株桃花,但還是笑著一邊回應,一邊點頭。

兩人一路來到後世華山派駐地之處,此時自然沒有什麼華山派,只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道觀。

裡面沒有人,觀門也沒上鎖,大約是下山過冬去了,畢竟冬日華山道路難行,山上生活極為不便。

看了會雪景,女帝轉頭看了看那道觀,提議道:

“難得來一趟,我們去拜一拜可好?”

餘飛其實也算的上道家弟子,對此自然不會有意見。

兩人推開道觀大門,裡面是一個小院子,院子之中有小塊菜田,一顆被雪覆蓋,看不到面目的大樹。

正對大門的便是供奉三清道祖的大殿,殿門口還支著一個木製箱子,想必便是功德箱了,而左右兩側則是各有幾間房屋。

剛要進入大殿,女帝掏出一串銅錢放到功德箱裡,這才對著餘飛笑了笑,進了大殿。

大殿之中,正中央便是三清道祖的塑像,皆面含微笑,泥塑的眼神中具是慈悲。

旁邊還有一些搓好的香燭,餘飛告罪一聲,取了一些點燃之後,才與女帝拜了起來。

當餘飛拜過起身之後,女帝還在閉目,過了好一會,才睜眼起身,對著在一旁等候許久的餘飛歉意一笑。

“好了?”

“嗯。”

“那走吧。”

“這就要回去了嗎?”

語氣中有些不捨,眼神也可憐巴巴的看向餘飛。

餘飛一愣,想了想試探問道:

“那就在這住一晚?”

女帝拼命點頭,小女兒姿態盡顯。

“那好吧,先去看看,前任道長有沒有留下些什麼吃的。”

兩人出了大殿,來到左側一個小房間,裡面堆著一些柴火,還有一個小灶臺。

餘飛找了一圈,只找到一些粟米,想了想後對女帝說道:

“你先生火,我去後山抓幾隻兔子。”

女帝聽得生火“啊?”了一聲,臉上有些為難。

餘飛看了她一眼。

“你不會生火?”

女帝擺了擺手,點頭道:

“會,你去吧,小心些。”

餘飛有些懷疑的看了看她白嫩的雙手。

“你真會?”

女帝被餘飛看的有些羞惱,氣道:

“你真囉嗦。”

“好吧,那我去了,先用細柴,等火起來再用大柴。”

“先生,你好囉嗦啊。”

......

餘飛在華山生活了數十年,如今雖然和數百年後差距頗大,但山脈走勢卻是一樣的,野物生活的地方也差別不是很大。

餘飛從玉女峰上如一隻大凋縱躍而下,駕著寒風,直入後山樹林之中。

餘飛功力深厚,加上修煉的又是靈肉合一的九轉玄功,耳目之靈簡直匪夷所思,方圓裡許之內,任何風吹草動都瞞不過餘飛的耳朵。

不到盞茶時間,餘飛便抓到了兩隻肥大的兔子,順著崖壁縱身而上。

餘飛速度已然極快,但還是差了女帝一籌,待得餘飛來到道觀之時,只見小廚房之中,濃煙瀰漫,女帝的咳嗽聲不斷傳來。

餘飛連忙丟下兔子,衝入小廚房之中將女帝給拉了出來。

只見女帝本來白皙的臉龐已經被黑灰湖了一臉,臉上還有幾道淚痕,明顯被煙燻的不輕。

“我...我就是先用細柴,再用大柴的,它...它就是不著,我...我也不知道。”

語氣之中有說不出的委屈。

餘飛笑了笑,道了聲“沒事”用袖袍幫她將臉上的黑灰擦拭乾淨,但還是有些黑色的痕跡殘留。

女帝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餘飛,在餘飛剛要把手放下來的時候,女帝突然抱住了餘飛的腰肢。

餘飛身子僵了一瞬,也將手放在了女帝背上。

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站著,誰也沒說話。

過了好一會,隨著房間的煙霧散的差不多,女帝才從餘飛懷中掙脫出來,臉色微紅的低聲說了句。

“先生,對不起,我...”

餘飛擺了擺手,笑道:

“我先去燒點水,你擦一擦。”

剛剛在餘飛懷中,女帝不知道想起了什麼,臉上又有些淚痕,如今更是成了大花臉。

“啊”

女帝一眼看到了餘飛胸前的痕跡,臉色紅到了極點。

......

餘飛先去大殿道堂之中,上了香火,這才開口叫女帝吃飯。

而女帝也經過一番擦拭之後,從一個廂房走了出來,頭髮用一根簪子盤了起來,臉上白皙之中透著紅暈,美的不可方物,雖然還穿著男裝,但此時即便是個瞎子也能看的出來這是個極美的女子。

而站在廚房門口的餘飛,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極美的畫面。

“先生”

一個女子的迎福之禮,餘飛也被美的呆了一瞬。

“哦,快來吃飯吧。”

女帝眼底含笑,微微點頭,盈盈的朝著餘飛走了過來。

餘飛則身讓過,與女帝擦身而過,一縷幽香從鼻尖一閃而過。

“先生請坐。”

餘飛不知為何,突然心跳的有些快,點了點頭,坐了下來。

端起陶碗,低頭吃了起來。

突然一個有些顫抖的聲音傳來,其中有說不出的忐忑,令得餘飛心中一顫。

“先...生...娶我好嗎?”

片刻的沉默,令得房中的氣氛有些變冷。

餘飛啊餘飛,男子漢大丈夫,喜歡便是喜歡,猶猶豫豫,遮遮掩掩,你連一個女子也不如嗎?

餘飛抬起頭,看著臉色有些微白的女帝,點了點頭。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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