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懷疑同伴被奪舍，但沒有證據
“教坊司，禮部下設禮樂機構，掌管國家禮樂。”
秦陌透過張懷昌的表情，知道對方想歪了，糾正說道。
雖然沒什麼用就是了……
“還沒問呢，你一個屠魔司來幹什麼，給陛下表演屠魔衛道？”
秦陌笑著轉移話題，不是兩人關係多好，單純裝裝樣子而已。
“今天下午發生一件大事，你肯定不知道。”
“不知道……”秦陌配合地裝出好奇表情，滿足對方虛榮心。
其它衙門無所謂，四大暴力機構的小道傳言，多多益善。
“我在回家的路上，感應玉符突然震動，我連忙通知上司，你猜怎麼著？竟然發現憐生教的據點，白撿一個大功勞！”
“下午？回家？你竟然公然翹班，千萬別說是巡邏，你是記案小吏，不是屠魔武者。”
“咳咳……不要在意這些細節，真正應該關注的，是發現憐生教，是白撿大功勞。”
“大功勞歸大功勞，但也沒必要入宮面聖吧？”秦陌好奇問道。
如果有功勞就能免聖，把乾景帝劈成三百六十份，未必夠用。
“哦對，你還不知道，祭天大典變故後，陛下金口玉言做出指示：硝石案暫且放下，全力絞殺憐生教餘孽。”
張懷昌小心觀察四周，壓低聲音解釋，其它無所謂，主要是祭天大典發生的變故，現在很忌諱。
若非為了在秦陌面前裝一把，他才懶得說，免得自找麻煩。
硝石案暫且放下……
絞殺憐生教餘孽……
秦陌面上不動聲色，腦海迴盪這兩句資訊。
感謝憐生教老鐵，成功吸引硝石案的火力，祝他們來日大吉。
一個問題出現，乾景帝為什麼要死抓憐生教，五百年國祚的預言？
如果是這樣，張懷昌在這個當口立功，還真能入宮面見乾景帝。
就算他不想，屠魔司的司主也會主動提及，展示一波價值。
上午剛提，下午立功，四大衙門中還有誰……
秦陌如是想到，轉而詢問另一個問題。
“祭天大典發生什麼？”
“上司跟我說過，避免我不小心觸怒陛下龍顏，但我不能說。”
秦陌掏出兩錢銀子，默默送上。
“太少了，睡花魁都不夠。”張懷昌悠悠開口，意思明顯，得加錢。
“不說拉倒，兩錢銀子給我。還睡花魁，你問問屠魔司的大官，幾人睡過花魁？”秦陌作勢搶回銀子，表現太心急反而不好。
再說了，本身就是當樂子聽，最多兩錢銀子，不能再多。
“哎哎哎，我說我說，你可注意保密，千萬別告訴別人。”
張懷昌將銀子揣進兜裡，打點守將的錢回來了，很開心。
壓低聲音，將紫霄雷霆出現，萬獄行彎弓射天象，陛下的金口玉言，悉數告知。
“就這？”秦陌裝出兩錢銀子虧了的表情，心中還是挺高興的。
單憑對高品出手的描述，就絕對不止兩錢銀子，更別提其它資訊。
萬獄行，六扇門指揮使，也是整個衙門最大的。
幾品？！
秦陌猜測是三品，因為四大神捕就是四品，總不能頭頭不如屬下吧？
萬獄行的境界太遠，四大神捕的境界也很遠，先定一個小目標，修為比肩一名銀牌捕頭。
六扇門分為木、鐵、銀、金四個等級，銀牌修為在六品，金牌五品，四品就是四大神捕。
“秦陌，告訴你一個不幸的訊息，我可能要當官了。”
“以後你見我稱呼的大人，再也不是客套的稱呼。”
“我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
張懷昌的臉上，流露出幾分虛偽的難過，這才是最令他開心的事。
你嘴角比AK都難壓……秦陌心中吐槽，感覺對方當官的機率，遠遠不如自已。
做事做得好，很厲害嗎？
什麼時候認真做事，比得上拍須溜馬？！
後世流傳的古代軍樂，除了《秦王破陣樂》，還有什麼知名的？
自已為了拍須溜馬，狠狠當了一把文抄公，就這都不敢說穩穩拿捏。
“哎，你發現憐生教的感應玉符，給我瞅瞅，我花了二錢銀子……”
“你簡直掉進錢眼，拿去拿去，別弄壞了。”張懷昌摘下玉符遞去。
感應玉符，長條墨塊大小，入手溫潤，雕刻玄妙花紋。
並不算稀奇，類似玉符斬妖司也有，一個感應魔氣，一個感應妖氣。
所謂魔氣，氣機的一種，由屬性相近的功法修煉的氣機，統一稱呼。
感應玉符沒有問題……秦陌奇怪另一件事。
憐生教據點，憑什麼被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吏發現？！
運氣？
感覺不靠譜！
運氣好發現據點，運氣好沒有憐生教追殺，運氣好成功通風報信？
秦陌又想到另一件事，憐生教四品長老，早有佈置逃出去的神魂。
既然討論到神魂，就不得不提另一個名詞……奪舍。
眼前的張懷昌，到底是張懷昌，還是四品大佬？
秦陌忽然婉兒一笑，自已想得有點多，張懷昌作為普通人，可以傻傻分不清狀況，屠魔司大佬不可能也是傻的。
六扇門指揮使-萬獄行，貴為三品大能，彎弓射天象，恐怖如斯。
同位格的屠魔司就算拉跨，也不可能差太多，兩者應該勢均力敵。
奪舍一事可以排除，姑且就當是運氣好吧，反正跟自已關係不大。
……
歸還玉符後，兩人閒聊著打發時間。
除了四大暴力衙門的小吏，秦陌懶得結識其他人，沒什麼用。
夕陽西下之時，唇紅齒白的小太監，在身穿藍色制服的老太監帶領下，領著食盒進入偏殿。
至於宮女，千萬別想，宮裡女人都是皇帝的，宮女理論上也是皇帝的女人，讓皇帝的女人送飯，想多了吧。
秦陌看著遞到手中的木質食盒。
分為上中下三層，四菜一湯一飯，份量略少，有葷有素。
而對面的張懷昌，一菜一飯，素菜還灑了，米飯也不足。
“你給了多少銀子。”張懷昌沉默半晌，突然開口。
“五錢……我感覺我虧了，但虧得不多。”
肉菜本身就貴，這頓飯算是高檔場所的市場價，不如白嫖教坊司。
秦陌在全場大多數小吏豔羨的目光中，享用豐盛的晚餐。
在場除了自已都是沒有修為的普通人，一頓不吃餓得慌。
尤其他們還要等待召喚，不能睡覺，也沒有睡覺的地方。
“我花兩錢五銅板，咱倆一起就餐。”
“兩錢銀子，分你一道肉菜。”
張懷昌看著還沒焐熱的銀子，咬牙說道，“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