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柳家落難，懲戒提上日程
禮部……絕不可能！
秦陌快速否定，想要禮部出手，需要一個流程。
先是《秦王破陣樂》討乾景帝開心，再是上門送禮，最後才是出手。
上門送禮，不是看中禮物價值，而是要自已表忠心，就是當狗腿子。
排除掉自已這邊未佈置的手段，柳家還得罪什麼人？
想想美婦人、柳如煙的目中無人，她們得罪誰都不稀奇。
“先進來坐吧，我們坐下聊！”秦陌眼眸微眯，主動邀請道。
沒有柳如青這個準·經驗寶寶，最多不會笑出聲，該看戲還是看戲。
邀請柳如青的目的，也不是幫助柳家度過劫難，而是勸風塵從良！
“公子，您和柳家不是有仇嗎？”蘇玲月壓低聲音道。
“冤冤相報何時了，須知退一步海闊天空。”秦陌故意加大音量，滿臉的正義凜然，不管其他人信不信，反正自已肯定不相信。
先把豬騙進來，再狠狠地捅刀子，主動一個虛偽！
閣樓，低矮茶桌上，兩杯綠茶冒著淡淡水霧。
“柳姑娘，你家牽扯硝石案，官差給出的證據是什麼？”
秦陌開口問道，就算是低劣的誣陷，也會弄個大差不差的證據。
“官差在黑鯨幫堂主的房間，搜到我爹的親筆書寫，還在我家找到100兩黃金，不日審判定罪。”
“你家近期可有得罪人？”
“沒有！家父、家母和妹妹，都是……呃，安分守已的人。”柳如青看到秦陌怪異且戲謔的眼神，語氣變得不自信起來。
非要說得罪人的話，眼前秦陌位列榜首！
也就是硝石案橫空出世，壓下了上門退婚的熱度。
這年頭退婚本就稀奇，男退女偶有聽聞，女退男聞所未聞。
“你家不是傍上戶部侍郎的大腿嗎？”
秦陌很想吐槽“戶部侍郎”四個字，戶部、展示、兒郎，滿滿的都是不正經。
“前幾日在留香茶莊鬧掰，我們已經很久沒有聯絡，父親登門謝罪，連周家的門檻都沒進。”
“有沒有一種可能……周家陷害你們的？”秦陌提出可能的假設。
沒有無緣無故的愛恨情仇，相互沒有聯絡，神經病才會故意踩一腳。
順著假設展開思路，動機、目的、實力，周家完美符合。
動機方面，周遠傑看上柳如青，柳如青約見自已，一頂綠帽送上。
當時在留香茶莊的時候，自已可沒有客氣，句句暴擊，瘋狂輸出。
秦陌眉頭微蹙，猜測真實的話，周遠傑在周家的地位很高，自已需要小心點，最好先下手為強。
柳如青聞言沉默，以她對周遠傑性格的瞭解，還真有這種可能！
畢竟周公子可是在青樓搶姑娘，事後花費三月，弄得對方家敗人亡。
將受害者身份對調，周家藉著硝石案的契機，陷害柳家不是不可能。
而且。
根據她的瞭解，這段時間的官場風聲鶴唳、人人自危，因為被波及的官吏實在太多太多。
柳如青抬起悽美可人的臉蛋，秦陌身為教坊司小吏，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還是挺好的。
“透過你的表情，我的猜測不說百分百正確，至少不是瞎說。”秦陌深呼口氣，不是憂心柳家，而是因為自已。
先下手為強的計劃，需要提上日程……
“還有一個問題，你為什麼來找我？”秦陌對此表示好奇，兩家不說有仇，那也是恨不得踩一腳的關係。
病急亂投醫，求到仇家門上？！
……
柳如青又是一陣久久的沉默。
鵝蛋臉甚至浮現誘人的羞紅。
“我，我花銀子打聽過，如果判罪的話……”
“父親大機率流放邊疆，也可能菜市場斬首。”
“母親和妹妹，姿色甚佳，她們應該會來教坊司。”
秦陌似笑非笑地點點頭。
先來教坊司打點關係，等出現最壞的情況，還有一絲迴旋餘地。
這算盤打得，真是響亮啊……
正常情況的抄家，波及整個家族的所有利益團體，按照人走茶涼的優良傳統，很少有來教坊司打點的。
而且進入教坊司的都是犯官女眷，大乾“重男輕女”思想盛行，更加沒人在乎女子的結局。
真有餘情未了的痴情種，最多常來照顧生意，算是另類的精準扶貧！
需要特別強調的是，贖身犯官女眷的流程很複雜，除了教坊司和禮部的條子，還需要刑部的條子。
“小事一樁，我在教坊司有些薄面，將令慈、令妹調到身邊就行，你無事也可以常來探望。”
秦陌笑著開口，只是微笑摻雜著幾分莫名的怪異。
送貨上門這種好事……剎那之間，忍得有點難受。
美婦人的豐腴多汁，少女的清純可人，搭配母女倆目中無人的囂張，只能說：請保持桀驁不馴。
“不過……”
“我總不能無償幫你，上下打點，有點為難啊！”
柳如青面露難色，家中出事被查封，她也是蹭書院飯菜度日，此時身上一文銅板都沒有。
讓秦陌幫忙，總不能什麼都不付出吧，更別說前面退婚結下的恩怨。
身上最有價值的……大概就是她自已吧~！
柳如青明媚的雙眸浮上水霧，瞳孔中秦陌的身影越發朦朧，唯有嘴角那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深深映在她的腦海。
不，不行，不可以！
除了秦陌，她還有一個人可以求助，那就是大乾長公主。
家裡出事不到一個時辰，長公主就遣人聯絡，可以提供庇護。
代價是作為長公主的侍女，性質跟現在面對的情況，大差不差。
“秦公子，上下打點需要多少銀子，我回去湊給你！”
柳如青假裝看不懂秦陌的深意，將事情扯到銀子上，企圖矇混過關。
秦陌站起身，緩步走到柳如青身後，伸手搭在少女酥軟的香肩。
12歲以下，統稱女孩；12到18歲，少女；18歲往上，女人。
稱呼柳如青為少女，十分合理……
“記得我跟你建議過什麼嗎？”
“不，不記得。”
柳如青感受男子壓迫性十足的氣焰，嬌軀僵直，語氣柔弱。
眸光情不自禁瞥向房門，稍有不慎，她就奪門而出，反正不能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