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未婚妻她姐，姿色甚佳！
“姑娘說笑了，未曾聽聞姑娘芳名，何來退婚之說？”
秦陌維持著虛假的微笑，這是假話，不過沒人知道。
父親曾偷偷打聽過，且只告訴過自己，當下可謂死無對證。
心中再次感嘆，得虧父母故去，若是聽聞退婚，必定晚年不詳。
自己尚未完全接受大乾的教化，依舊感覺丟臉，更何況是父母？
“你不知道我名字？”柳如煙眉頭微蹙，臉蛋不自覺浮現羞紅。
男方不知其名諱，她上門退婚，怎麼有點強行蹭關係的意思。
“姑娘如此清新脫俗，若是當面告之，本人怎可忘記？”
秦陌的想法很簡單，直接否定婚事！
沒有婚事，自然也就沒有退婚，更不會影響自己的仕途。
此舉一定程度上保護了柳家，當然，出發點還是為了自己。
可不想因為柳家的騷操作，連累到謀取官身的目的……
周圍看熱鬧的小廝、婢女、嬤嬤，冷笑著嘲諷。
“柳家真是好大的官威啊，秦大人都不知道名諱，還來湊熱鬧。”
“嘲諷我們腌臢，真正腌臢的是你們吧。”
“人在教坊司三年，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秦大人還是那麼溫文爾雅，此女何德何能配上大人。”
教坊司眾人可不慣著柳家母女，單論潑辣程度，她們是專業的。
“你，你們……”美婦人手指顫抖，指著眾女不知道如何反駁。
相較起來，斯斯文文的秦陌還是最好相處的。
不過，她可不會放過秦陌，婚事必須退！
“名諱什麼不重要，秦老頭難道沒跟你說過婚事？”
美婦人自持官家身份，不屑與賤民爭執，矛頭再次指向秦陌。
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知道吵不過。
秦陌眼眸微眯，右手不斷摩挲左手大拇指。
對於“秦老頭”這個稱謂，不喜，更不喜的是對方的語氣！
點頭承認美婦人的說辭，這點沒法反駁，整個秦家村都知道。
若非婚事牽絆，以自己的長相身材，早就結婚生子，孩子都斷奶了。
大乾婚事，普遍男十六、女十四，可以提前，甚至有童養媳的操作。
“好！既然說過婚事，那我們今天前來退婚，便是合情合理！”
美婦人大喜，果然還是秦陌好對付，小吏就是比賤民懂事。
當然，她的身份是官家，比秦陌這等小吏好上無數倍！
秦陌想高攀柳家門檻，只能說痴心妄想……
柳如煙忙不迭地點著腦袋，眼眸高傲地瞪向身前男子。
非要打我臉嗎……秦陌理清母女倆的思路，先讓自己承認婚事，再用退婚羞辱自己。
這是怕自己不夠丟臉，還是怕柳家死得不夠快？！
柳家怎麼樣無所謂，蠢成這樣遲早得完，秦陌覺得自己還能搶救。
“夫人說笑了……”
“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家父生前確實提起，只說京城柳姓，並未提及姑娘芳名。”
“再者，你我兩家尚無“媒妁之言”，婚姻一事，純屬虛構！”
除了“媒妁之言”，男方還需要下聘書，如此才算達成婚姻。
世家豪閥的娶妻流程更復雜，三書六聘、十里紅妝，樣樣不少。
上述只針對娶妻，娶妾無所謂，銀錢照樣給，但不叫彩禮。
“呃……不對，你說你爹死了，怎麼知道沒有媒妁之言？”
柳如煙見母親無話可說，急中生智，還真想到了說辭。
既然秦陌說他爹死了，那就是死無對證，由柳家說了算。
美婦人讚許地看了一眼女兒，頗有她當年的風範。
“秦陌，你爹跟我說過婚事，他既是父母也是媒婆。”
“婚事沒有問題！”
“現在退婚，當然也沒有問題！”
秦陌收斂微笑，意味深長地看向母女兩人。
動不動“你爹死了”，誰聽了能無動於衷……
退婚是小事，至少對袞袞諸公來說，連飯後談資都算不上。
但與《秦王破陣樂》結合，與派系鬥爭結合，它就變成攻陷的藉口。
自己固然不好受，白忙活一場還惹一身騷，可生命無憂，最多撤職。
柳家就不同，教坊司門口退婚，妥妥打禮部的臉，猜猜禮部怎麼做？
秦陌沒經歷過“派系鬥爭”。
但在犯官女眷的說辭下，以最壞的情況預估。
還是得搶救一下，柳家死不死無所謂，可不能被他們拉下水。
反駁的理由也很簡單，讓美婦人拿出書信證據即可，必然是沒有的。
秦陌心中湧現莫名，明明是兩隻小卡拉米，非要相互折磨。
……
就在此時。
院門快步走來一位妙齡少女，精緻五官鑲嵌在白瓷般絕美的容顏。
許是跑得太著急，身前素白錦衣起起伏伏，烏黑秀髮也略顯凌亂。
“母親、妹妹，我們快點走吧！”柳如青頓住，拉著母女就要走。
姐妹倆名字由家鄉老秀才取的，組合起來是“青煙”，寓意祖墳冒青煙，門庭興旺，萬事大吉。
柳如青拉扯母女的衣袖，一邊轉頭看向秦陌，語氣帶著絲絲歉意。
“不好意思秦公子，退婚之事純屬虛構，還請莫要放在心上！”
“什麼純屬虛構？姑娘家家的拉拉扯扯，成何體統？”
美婦人甩開大女兒的玉手，責怪地低聲呵斥，“回去我再收拾你。”
青兒已許配夫家，尚未完婚，跑來教坊司這種腌臢地方成何體統？
繼而轉頭看向秦陌，語氣依舊高傲，似乎還帶著對大女兒的怨念。
“我們柳家退婚，只是通知你一聲，不是徵求你的同意！”
柳如青都快急哭了。
她收到親家傳來的書信，知道點內幕訊息，內心盡是惶恐。
就這母親還說她“成何體統”，堵人家門口退婚就好了？
“既然是家父生前遺願，婚姻自然成立，退婚也成立。”
“麻煩夫人手書一封，當作退婚的依據！”
秦陌看到後進院的少女，也就是柳家大女兒的瞬間，直接改口。
不僅改口，甚至索要退婚的手書。
目的不是為了自取其辱，讓柳家打完左臉，繼續打右臉。
因為在柳家大小姐的眉心，發現了類似蘇玲月的微光，光暈更大。
不難得出，對方是新的經驗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