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解地問道：“他去？他以什麼身份去啊？去了怎麼說啊？”
老馮解釋道：“咱們這群人，任小齊都認識，誰去都不合適！王天宇他們沒見過，也不知道他的來歷，他就以奧弗特公司技術人員身份去，現在不是在打官司嗎？他去調節，以他那智商，幾下子就得被人逼著跳樓！任小齊那麼聰明，怎麼可能不利用這個機會啊！只要他開口，咱們就能猜個七七八八了！”
我點頭道：“這到是個好主意，可王天宇行嗎？別真被人給利用了！”
老馮笑著說道：“放心，就是圖他不行！才演的真！他有什麼可利用的，可以利用的，我早利用完了！”
華欣補充道：“那我馬上找洋妞去，看看能不能拿到奧弗特公司的核心技術！”
我警告華欣道：“犯法的事，咱可別幹啊！大不了花點錢，看能不能賣回來？”
說辦就辦，老馮帶著王天宇，連夜就去了合肥。
煩心的兩件事，得到了解決，我開始想錢的問題了，沒錢真是寸步難行啊！到哪兒都是遭到白眼，辦什麼事起來都不硬氣，底氣不足啊！
找錢兩種方法，一個是找人借錢，借錢就得還，一個是賺錢，錢真不是那麼好賺的，要有本錢，還得會賺錢。
賺快錢，這可是我的本事，這些年幫不少人賺到錢，可真正給到我手裡的，是真沒幾個。
既然你們不給，我就去上門要好了。
其實這也不難，只要我開口，估計他們樂不得的給我錢，只是這錢到底能給多少，就是個問號了，而且小錢我還看不上眼！
首當其衝給就是阿發的裝修公司，這小子賺錢的時候，沒想到我，虧錢的時候就找我，公司之前大大小的活，都是交給他做的，不但沒少收我一分錢，還比別的公司收的多，這也就是算了，我自己親自出面後，還是一樣的坑我，既然這樣，我能對他手軟？
秦歌倒是個好姑娘，自從擊敗美麗後，成了裝修公司的老闆娘，年年都記得給我打電話，送年貨，阿發這貨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我還真想問問他，我有什麼對不起他的？以前那一個挺本分的人，有了錢，就不認人了？
寬敞明亮的辦公大樓頂層，這棟曾經是阿發第一間寫字樓，那時候還是出租回來的，還為了是交一個月房租，還是半年房租，求了房東很久。可現在，這棟房已經全部成為阿發個人的了。
秦歌很熱情地招呼著我，相貌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多了幾分富太太的神韻，坐下後，秦歌好奇地問我道：“陳總，怎麼有時間來看我了啊？”
我笑著回答：“剛好經過就上來看看，你新辦公室我還是第一次來呢！你現在是生意越做越大，人也越來越漂亮了！我剛進來，都沒認出來！”
秦歌臉一紅，本能地撩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說道：“漂亮什麼啊？都老了！”
我笑道：“老啥，你才多大啊？電臺那邊徹底斷了？”
秦歌有點失落地點了點頭道：“斷了！阿發不讓我去！現在成了全職家庭主婦了！”
我看了看辦公室說道：“怎麼是全職家庭主婦呢？你這不是在辦公嗎？”
秦歌哎了一聲道：“辦什麼公啊？我就是個擺設！公司的事，都不用我過問的！”
我哦了一聲問道：“公司現在的經營狀況怎麼樣啊？我看滿大街都是你們的廣告牌啊！”
秦歌搖著頭道：“看著是挺好的，其實真不賺錢！名氣是大了，可找過來的客戶卻少了！前幾年還做點普通家裝，現在規模大了，阿發的野心也大了，不是高檔別墅不接，嫌錢賺的太少，不夠檔次！”
我哦了一聲，又問道：“那工建專案不是也很多嗎？光我們公司的裝修，你們都做了幾年吧？”
秦歌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說到這兒，我替阿發給你陪個不是！”
我擺手道：“不說那些，我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秦歌哎了一聲道：“也不好做啊！工期長，我們人手又不夠，收款還慢，壓了不少款！”
我嗯了一聲道：“這個也沒辦法，要量，就不能賺太多！阿發人呢？不是故意躲開我吧？”
秦歌急忙解釋道：“沒有，沒有，我給他打電話了，他人在中介呢！”
我啊了一聲問道：“跑中介幹什麼去啊？你們要買房子啊？”
秦歌把桌子上的煙遞給我，然後說道：“買啥房子，是賣房子！這不我們是幹裝修的，總會接觸到一些便宜的房源，就想著買下來，再賣出去，賺點差價，賣著賣著就又坐起了二手中介，租房，賣房，買房的！”
我啊了一聲道：“不錯啊，都會拓張業務了！那做得怎麼樣啊？”
秦歌嘆氣道：“不怎麼樣！房價這東西都是有價無市，真正買房子的人還是少！你也知道，這兩年珠海的房價都上天了，能買得起有幾個啊！加上阿發那眼光，都是高買低賣，裝修轉的那點錢，都用在二手房倒賣上了！賠了不少錢，還不讓說！”
我笑了笑道：“你家阿發的眼光還不行啊？這棟樓我看你們買的就很值啊！”
秦歌搖著頭道：“值什麼啊？到現在房產證都沒有！只有使用權，現在是真砸手裡了！你看看下面的樓層都是空著的，也不先談好了租戶，再裝修！說是一次性裝修成本低，一口氣全都裝修成辦公室了，哪那麼多人租啊！裝修完了，就空著，這下可好了，錢都搭進去了，卻空了快兩年了！不瞞你說，要不是靠著工裝的專案，真的很難維持下去了！阿發這人還掘，你怎麼說，他都不聽勸！最近啊，這是又打算把下面的辦公室改成公寓，覺得好出租！”
我想了想說道：“改公寓倒是可以，我看過市政的規劃圖，這一片要建個大學的分校，一旦有了大學生，你這公寓就真不愁租不出去了！就是成本估計挺高的吧？”
秦歌驚喜道：“真的啊？那感情好啊！什麼時候開始建啊？至少得個兩三年吧？”
我猶豫道：“這個不一定，得看招標的結果！大公司城建也快，還不是主要看市府有沒錢啊？”
秦歌嗯了一聲道：“那也是！那你說，建成之後，大學生能出來租房子住嗎？學校會不會不讓啊？”
我笑著說道：“有什麼不讓的？再說了，你們上大學那會兒，學校是不是也不讓啊？不是一樣出來租房子住！大學生同居的還少啊？”
秦歌紅著臉說道：“我讀大學那會兒可沒和人同居！研究生那會，為了讀書方便，才出來住的！”
我笑道：“還是有市場的！”
秦歌趁著話題，急忙問道：“陳總，我知道你是專家，要不你給我們指點一下吧，這公司做大了，我和阿發是真不行！既不懂管理，也不懂發展，這幾年賺的錢，都賠的七七八八了，再這麼下去，這麼大的公司就快破產了！”
我知道機會來了，就假裝猶豫道：“這個嘛，不好說，我對你們公司現狀不瞭解，對你們公司的經營狀況也不太熟悉，還有財務情況，要真的系統地幫你們的話，你知道我沒那麼多時間！”
秦歌聽出了我話的意思，急忙說道：“這個我懂，陳總，你放心，不會讓你白花時間的！”
我笑了笑道：“我覺得你還是和阿發先商量一下再說吧！他要是同意了，我開個價，沒問題了，咱們白紙黑字籤個合同，我再幫你仔細規劃一下！”
秦歌一聽，啊了一聲道：“開個價？你這是打算收多少啊？”
我撇了撇嘴道：“不管我收多少，都能保障你們賺的要多得多！你要是不信我，就算了！其實，你們現在這樣也挺好的，沒必要花錢，維持下去，一年有個幾百萬的，已經很不錯了！”
秦歌哎了一聲道：“哪來的幾百萬啊，這幾年一直在虧錢，都是勉強支撐著，現在這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隔壁的那個女人，她的裝修公司天天搶我們生意，價格每一樣都比我們低，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我看她那生意是一天比一天火！”
我啊了一聲問道：“百飾裝修公司是吧？是啊，我最近也常看到她們的廣告，好像是什麼自選材料，還搞了一個材料中心，像超市似的！別說，還挺新穎的！”
秦歌嗯了一聲道：“可不是！現在她們在電臺天天放廣告，這都是我們以前用過的招式，沒想到現在還這麼靈，我要不是離開了電臺，我現在也做！”
我搖著頭道：“不一樣了!你再做就沒人家的效果了！她們不是廣告吸引人，而是這種選材方式透明，人家客戶一看也放心，至於價格嘛，我猜也是為了佔領市場，這個你倒是不用擔心！你不是都是廠家直接進貨嗎？你們一年這麼大的量，肯定比她們有優勢啊！”
秦歌深呼吸了一口氣道：“不說這個還好，一說我就氣！本事供銷一條龍的，也是你那時候幫我們制定下來的，可阿發每年都給人家廠家降價，還把付款週期不斷地延長，誰還願意給我們供貨啊！之後找的幾家小廠家，供貨質量很不穩定，被客戶投訴了很多次！阿發就卡住人家的貨款，不給人家，現在幾個官司等著我們呢！要人家貨的時候，就一定要便宜的，等到人家供貨了，又說人家材料質量不行了，這官司怎麼打的贏？阿發還一點不在乎，我啊，都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
我一聽突然覺得，這公司要真這麼下去，遲早得完蛋啊，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就站了起來道：“你既然都知道問題所在，就想辦法勸勸他！我就不久留了，其實我覺得你比較適合做老闆，阿發啊，還是做他的包工頭比較好！個人建議！”
秦歌看我要走，急忙拉住我道：“陳總，別走啊！再聊聊！”
我看她伸過來的手，親密地拉著我的胳膊，我本能往後退了一下，然後再次坐下。
秦歌又遞給我一根菸，然後自己也點了一根，低聲說道：“陳總，不瞞你說，我有這個打算，只是不知道該怎麼操作？”
我驚訝道：“什麼打算？你來管公司？”
秦歌低聲說道：“是的！我想接管公司，再這麼下去，阿發遲早得把公司敗光，我雖然對裝修不懂，可我覺得這幾年，公司上上下下得瑣事，都是我在打理，我大概也摸清了公司的運作模式，現在就差怎麼樣，可以從阿發手上拿到公司的控制權？”
我看了看秦歌，不是很確定地問道：“你說打算從阿發手裡面，把公司搶過去？”
秦歌下定決心道：“是的，我實話和你說了吧！我早就打算和他離婚了，他在外面找了個小的，可能還不止一個，這事被我抓到幾次了！他現在家都不回，我一年也見不到他幾次，要不是我在公司幫他管理，他一次都不會見我！離了婚，這公司我至少也有一半，我拿回我的一半，你說，我能經營的好嗎？”
我有些不通道：“阿發出軌？不會吧？他那麼老實的一個人？”
秦歌譏笑道：“他老實？他的花花腸子比誰都多！長得老實的人，其實最不老實！以前本來沒什麼自信的，人長得醜，也不會說話，可現在不同了，有錢有底氣了，不說話都能招蜂引蝶的，加上現在也會說話了，糊弄小姑娘那是一套一套的！他外面有幾套房子，有的就是免費給人住，不過租金就是用身體來交換的，不固定的有幾個，我不知道！固定的，至少有三個，還有一個是大學生呢！這個我都見怪不怪了，男人有錢了，在外面找點生理需要，我都能理解，可這花著家裡的錢，還不停地虧錢，我就不能接受了！他現在花的每一分錢，都有我一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