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鸞,可否小聲,我又不耳聾。”聲音似從清笛發出,又似琴音悅耳動聽。

“你……”青鸞啞然,臉色漲得通紅,這話說不上來,她聽他人提起這事時,興奮不已,那可是第一時間往文軒院鳳凰閣而來,她未想到蘇離得知有人闖聖學林時,那表情竟然是一臉淡然,雲淡風輕。

這好比重重一拳,那一拳落在了棉花上,無一絲力感。又好似往湖心扔了一塊大石頭,驚不起一絲波瀾。

圓桌上有茶壺,茶壺邊上有鑲了銀絲邊的玉瓷茶杯,杯盞裡有茶水,茶水是涼的。

那杯茶水是蘇離的。

青鸞額頭上有細密汗珠,臉色紅通有熱感,身子燥熱,喉嚨不是很乾,唇也紅潤。

青鸞端起了茶杯,微仰脖子一飲而幹。

蘇離眸光放在書面上,心不在書上,瞥了一眼杯盞,心由神外。

聖學林,有五十年無人踏足其中,從聖學林走出來的人,無不是名動九州,非是天才,那是天驕,非是一般的天驕人物,那可是能成聖,甚至能成仙成神的絕世妖孽。

五十年未有人踏入聖學林,今日有人走進聖學林,聞此事,心情如何能保持平靜,不起波瀾。

況且雲,不是曾於已有言,非是踏足聖學林的天驕,此生不嫁,這事青鸞知曉。且是不止如此,百年之內,若有人從聖學林走出來,這第一個走出來之人,無論長相如何,年齡多大,那便是她的夫君。

這事青鸞又知曉。

長相且不論,年齡不大之人醜不到哪去。年齡又何有憂心,三十歲之下的人才可闖聖學林。

於修真者來說,百年彈指一揮間,百歲都稱之為後輩之人,那三十歲的人,又豈擔心年紀過大?

青鸞知曉便知曉,又無甚憂心,那人從聖學林出來,嫁他便是了,絕世天驕又不委屈自已,何須大驚小怪?

青鸞連飲三杯,自斟自飲,這時,亢奮之心緩下不少,臉色嫣紅已成粉紅,如若桃紅,那圓臉如似粉桃。

不請自坐,青鸞坐在了蘇離對面,兩手搭在寶椅扶手上,

青鸞心中一動,晶瑩若珠的眸子裡,透出一股捉狹之意,抿嘴一笑:“還真是有些大驚小怪,過了頭哦,其實那人未必能走出聖學林來。”

青鸞話音微頓,嘆了一口氣道:“可惜,可惜!實在可惜!”

連道三聲可惜,還加重語氣,蘇離眸眼微抬,臉上神情似笑非笑。

青鸞搖著頭,惋惜之情,躍然於圓圓的粉臉上。

青鸞此時站起,她提起了茶壺,倒起了茶水。

嘩嘩之聲響起,青鸞仍是嘆了一聲,搖了一下頭,糯聲道:“可惜,可惜,實乃可惜。”

又是三聲,搖頭嘆惜。

“喝吧。”青鸞坐了下來,她雙手仍是搭在寶椅扶手上,一臉幽色。

蘇離把書卷合上,擱在圓桌子上,她端起了杯盞,微笑道:“說吧。”

“說什麼?”青鸞瞪圓了雙眼,故作一臉不解之色。

“壞丫頭,你不是說可惜嗎?可惜什麼?”蘇離鳳眼顧盼生輝好整以暇道:“青鸞,你這是憋著壞,氣我對這事漠然對嗎?”

青鸞沉默一時,圓圓的大眼睛微眯,仍顯得很大,搖頭道:“非也,你自已的婚事不急,我急眼什麼?我又不是太監。”

“這還不一定能從聖學林走出來,急有何用?”蘇離鳳眼微斜視,心中似有所想,轉眸白了一眼青鸞,微笑道:“別左右而言他,可惜什麼?”

“可惜什麼?可惜九州之花將在牛糞上盛開。”青鸞此時臉上現出了憂色,非是惜色,這還真是替姐妹憂心。

蘇離聞此言,粉臉上仍是神情如一,誰不想有個稱心如意的郎君,一表人才,英俊雄武,卓爾不凡。她話已出口,醜陋些那話也是收不會,早作好了準備才決定如此,未有失落,皆為天意。

可這事,也得那人走出聖學林才可算數。

蘇離飲了茶水,放下杯盞,神情淡然,聲音平和,看向青鸞圓圓的大眼睛,道:“怎麼能如此言?能從聖學林出來之人,皆是絕世天驕,非凡人物,人家未必能對我瞧上眼?”

青鸞噌的一下站了起來,憤然道:“他敢,離姐姐可是青州四仙子,又何不是天驕人物?草色青青,不戀柳色黃;桃李離亂,獨思蘇梨香。九州多少天驕為離姐姐瘋狂,為了能瞧上一眼離姐姐,那些天驕砸鍋賣鐵傾家蕩產也心甘情願,他還敢嫌棄離姐姐,也不撒泡尿照照他自已,是個鳥樣。”

蘇離鳳眸一轉,白了眼青鸞,斥責道:“你這又是說的什麼話,女孩子怎能如此言語?”

青鸞吐了吐舌頭,嘻嘻一笑,“這還不是離姐姐自怨自憐,太過高看絕世天驕了嗎?”

“那有何不對?絕世天驕自是非同凡響,非是姐姐高看。”蘇離語氣平緩,甚覺如此才對。

蘇離見青鸞撅起嘴巴,似要再言,便笑道:“好了,好了,不言這個,姐姐倒是對那人的長相還真是有了些好奇,他到底醜陋到何種程度,令你如此憤憤不平,說說看吧,說不定姐姐反悔了呢。”

修真者對已心起誓,那可是絕不能反悔的,那會壞了道心,此生道行將毀,青鸞當然知曉蘇離這話是在逗她。

青鸞也不想於此話題和蘇離爭論不休,這樣無濟於事,反而傷了蘇離之心,便應道:“據聽來之言,那人長相輪廓分明,五官端正,倒是無可挑剔,只是……。”

“只是什麼?”蘇離淺淺一笑:“難道是斷胳膊斷腿,這又沒什麼?說個話怎麼老是吞吞吐吐的,你這丫頭學壞了,老是彆著法,吊姐姐的胃口。說吧,有什麼不可好言說的呢?”

青鸞挺起腰,那圓鼓鼓的山峰更是顯傲挺,抬起手放在豐胸上比了比,苦著臉道:“他可是隻能夠著我這。”

蘇離微愣,隨之鳳眼生紅,羞意佈滿俏臉,颳了一眼青鸞,嬌嗔道:“丫頭,還真是沒個羞臉。”

“他夠不著我的,我何有羞臉,要羞也是離姐姐羞臉才對。”

青鸞再挺了挺圓鼓鼓的豐胸,圓圓的臉蛋滿是驕傲,彷彿風景唯她胸前最唯美。

蘇離無語,她再次颳了一眼青鸞。

青鸞摸了一下蘇離的傲挺,嘻嘻笑道:“可苦了它了,生得如此傲挺,卻只能碰碰頭,呵呵。”

咯咯的笑聲響起,青鸞飛一般逃出鳳凰閣。

“啊,羞丫頭。”

蘇離微愣一時,忽而擺頭大喊一聲,隨即站起向青鸞逃走的方向追去。

“你這羞丫頭,被我抓住,你死定了。”

羞死了,羞死了,這丫頭定是想男人想瘋了,抓住她,立刻,現在,就帶她去相親。

青州聖院聖武院風雲閣。

“妹妹,這外面為何如此喧譁?”百里清風放下手中的書,她蹙起了眉頭。

百里雪雲倚閣欄而立,望著閣下吵鬧的情景,她的眸子裡升起了惑色。

百里雪雲轉身看向百里清風,嘻笑道:“姐姐,那些學子好似在說有人要闖聖學林,我也未聽清,不知是否為真,待我去打聽打聽,再報於姐姐知。”

百里清風揉了揉大陽穴,起身而立,伸展了一下上肢,那豐胸更加挺立,曼妙身姿展現無遺。

百里雪雲盯著百里清風傲挺的雙胸,吧唧著紅唇,笑眯眯道:“嘖嘖,姐姐這個樣子要是往閣外一站,估計這男學子的鼻血都會染紅聖青湖。”

百里雪雲嘻嘻而笑,笑得花枝亂顫,風景這邊也是柳擺花顫,波濤洶湧。

“壞丫頭,找打是吧?”百里清風羞而紅臉,俏臉上生起春色,粉紅如桃,媚眼如絲。

咯咯的笑聲出了風雲閣,不一時遠去,百里雪雲走出了聖武院。

聖學林外院,聖學林雅苑。

風清揚,李春潤兩位夫子與無雙仙子李清寧,蘇謹言四人圍桌而坐。

書童為四人斟上了茶水。

茶水為涼茶,未見霧氣,卻聞淡淡的清香之味。

靈氣撲鼻,蘇謹言心猶之一顫,心緒連連,九州之地還真是不同凡響,天地靈氣濃郁,處處皆有靈氣,物物皆含靈氣,可真乃修行聖地。

蘇謹言凝心靜氣,默而坐之,靜眼觀心。

茶葉翡綠,葉子為橢圓形,且四周有九個尖尖之角,茶水墨綠。

“九蓮花露,極品靈茶,光看茶色濃於墨玉,聞之清香之氣令人魂清,取之聖山雪蓮,百花摘心,初露為汁,九月釀製,實為名不虛傳,果是好茶。”無雙仙子李青寧杏眼含笑,瞧了一眼杯盞中墨綠色的茶水,抬頭看向兩位夫子笑語。

風清揚眸望兩人微笑不語。李春潤清俊的臉上掛著笑容,他看向無雙仙子和蘇謹言,朗聲而語:“李小友果然是見多識廣,博學多才,不負青州聖絕之名。”

無雙小道士怎又成了青州聖絕之名?蘇謹言很是好奇,這個無雙小道士到底何方神聖?實乃俊才,行到哪裡,皆受人敬重。

蘇謹言眸眼未動,心情感慨,無雙小道士確實有才,不像他這靈茶之名,聞都未聞過,別談知曉九蓮花露乃何為釀作。

“皆是虛名,不足言起,夫子贊之,實為羞愧。”無雙仙子李青寧話雖如此,卻神色自然。

李春潤微微搖頭,隨而言道:“兩位小友,還請用茶。”

入口清涼,從腳㡳涼到了頭頂,蘇謹言頓覺神清氣爽,容光煥發,靈力自生。

茶水飲過,再添一杯。

李春潤嘴角勾起,淺淺一笑:“兩位若想進得青州聖院,得走過聖學林才可?”

蘇謹言訝異,何亦?這不是進得了青州聖院嗎?李夫子這為何話?

大為不解。

聖學林?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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