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南陵有意不談少女失蹤之事,無雙仙子主動避開話題,兩人閒聊一時,風南陵有事告辭先退去。

臨走時,風南陵還和蘇謹言打了個招呼,在青州城有事可找他,別的事不提,扯皮拉筋的事,他最擅長處理。

人嘛?活一世不容易,能用嘴解決的事,千萬別動手腳,動了手腳,傷了筋骨,那可自個兒痛。

無雙仙子聽得直翻白眼,蘇謹言笑笑,點頭應是。心忖:還真是個有趣的人!

風南陵走得沒有一時,就一會兒,風南陵後腳走出茶館,蘇謹言和無雙仙子就起身向茶館外行去。

兩人出了南城,未作停留,一路向南,子時,兩人來到了青州最大學府——青州聖院的大門前。

青州聖阮,九州大陸九大學府之一,位及前甲之三,乃為榜上探花,可不是誰都能進入青州聖院。

兩人在青州聖院門前徘徊了一時,蘇謹言心裡徘腹,緊趕慢趕,竟然連個門都進不出,小道士啊小道長,難道你沒有掐指算一下嗎?

蘇謹言看向無雙仙子,微張著嘴,心道:還真算啊?

無雙仙子蹙著眉頭,手指連掐,嘴裡有詞,默唸無聲。

“去。”

無雙仙子手指一彈,鶴飛九天,非是,而是一隻小鳥展翅而飛,越牆飛進了青州聖院。

無雙仙子施法幻化出小鳥,那隻小鳥展翅飛過青州聖院的院牆時,書院內無數道目光有了異變。

“勿動。”有音入得眾人之耳。

這些目光只是一閃,便是不再看那隻飛鳥。

青儒宛,古樹下有兩人,一人的衣著簡素無華,一身灰布袍,頭戴儒冠,方臉濃眉,目光如炬,身子卻很挺拔,彷彿一隻飽足待飛的蒼鷹,隨意站在那兒,自有一股懾人的氣勢。

此人便是青州聖院的院長,南宮長青。

南宮長青眸光微斂,一部蒼黑美髯隨風飄拂。

另一老者盤腿坐於高壇之上,形容枯槁,白衣晃眼。

形容枯槁的老者乃是青州聖院的上一任院長白司源。

“讓她進來。”

老院長白司源嘴未動,聲音已入南宮長青之耳。

“謹尊老師旨意。”南宮長青微低頭,背身挺拔。

“學府有學府的規矩,不可破。”老院長司馬源閉著眼睛,淡淡之音隨風而起:“讓他們走聖學林。”

南宮長青領命而出,心忖:老師讓他們走聖學林,此舉何意?聖學林可非那麼好走。

蘇謹言一臉驚愕,這小道士可真是妖孽,只是一個轉眼,小道士還是小道士,可是一身道袍竟然換成了白衫儒袍,杏眼水墨,秀麗可餐,文質彬彬,卓爾不凡。

“怎麼樣?可還像個儒生?”無雙仙子女盼男裝,小道士的妝容煞時換成了儒雅文生。

無雙仙子抿嘴一笑,看了蘇謹言一眼,皺鼻努嘴,做了一個小小的鬼臉。

俏皮可愛,靈動可人。

蘇謹言傻愣,仿如眸眼生花,眼前一切並非那麼真實。

她的眸子晶瑩若珠,彷彿嬌花含露,杏眼再瞅他,嘴角上翅,這哪裡是個儒生?分明是位懷春的女子,向心上人鶯聲燕語,極是欣然。

蘇謹言面紅耳赤,心怦怦然跳動。

無雙仙子有所會,忽而正了正色,白了一眼蘇謹言,嬌嗔道:“瞎想什麼呢?”

忽地矜持不住,咯咯笑了起來,花紅嬌豔,似嗔似喜,如是花中的精靈。

蘇謹言雙頰發燙,十分窘迫,抬手撓頭,以示尬色,心虛道:“沒想呢,”蘇謹言有意引開話題,轉頭望向青州聖院大門,提高音量道:“他們會讓我們進去嗎?”

“會,可沒那麼容易,”無雙仙子收住笑,正聲道:“這要看我們自已。”

這是什麼話?蘇謹言一時沒理解,既然會讓我們進去,難道還要為難我們嗎?

吱呀一聲響,門緩緩而開,映於眼前的有兩人,一位中年儒士,眉濃眼大,鼻樑高挺,臉色紅潤,目光柔和。

另一位男子二十出頭,身著白袍,容貌清俊,風流蘊藉,臉上似笑非笑,使人心生親近。

兩人上得跟前,雙方各自見禮,互通名姓,蘇謹言才知,中年儒士乃青州聖院的夫子風清揚。

令蘇謹言吃驚的,那白袍年輕人竟也是一位夫子,蘇謹言暗自打量李春潤,心之暗道,九州之地,聖才絕豔,還真是名副其實。

無雙仙子看向兩位夫子,微笑道:“有勞二位先生前來,晚生慚愧。”

風清揚讓過一邊,微笑道:“李小友言重了,還請兩位隨風某及李夫子一同入院。”

蘇謹言瞥了一眼無雙仙子,心中很是好奇,青州城城使風南陵對其極為友善,青州聖院的夫子稱呼他為李小友,這無雙小道士似乎很有名氣,還真是,相處這麼久,只知他道號,未知他姓李。

看來李道友出身非凡,蘇謹言想想也是,蛟龍為騎,無雙小道士又豈是一般世家道門之人呢?

無雙仙子聞言,恭聲道:“不敢,兩位夫子先前。”

風清揚和李春潤未在此事再作計較,兩人先行,四人入了青州聖院內。

青州聖院古老的大門緩緩而合。

青州聖院十萬學子,學府內卻並不顯喧鬧。

太陽高照,春風和煦,四人行於林蔭之下,偶有眸光投向他們,且有學子向兩位夫子問好。

無雙仙子和蘇謹言隨兩位夫子前行,並無詫異,毫無驚色,學子們見這種事似如無見。

當兩位夫子引著無雙仙子和蘇謹言往聖學林而去,學子們才似有所悟,竊竊私語,隨即喧譁起來。

“那是往聖學林的路,他們要幹嘛?”有學子喃喃自語,眼神迷惑,像是問同窗又像是自問。

“你傻呀,去聖學林還能幹嘛?”有學子應了一句。

“哦,闖聖學林,他們要闖聖學林。”有學子忽而醒悟,而驚叫出聲。

……

……

學子們話聲不斷,青州聖院鬧騰了。

……

……

有學子瞪圓眼睛張大嘴巴,喃喃道:“夫子所引何人,竟然闖聖學林?”

“不知,可也非你我等能比,”有學子回應,“不為天才,何以闖聖學林?”

有學子頻頻點頭道:“確為如此,就不知是何方天才?”

又有學子持有不同想法,道:“言之過早,未必是天才,闖不過聖學林,那只是衝動的想法罷了,許是為了名氣。”

“你這話說的,闖不過聖學林,不死也丟了半條命,你會為出這樣的名氣去闖聖學林嗎?稍有不慎,屍骨無存,你去試試,你這豈不是胡言嗎?”

“喂,你……我只說說個人想法,你怎意見這麼大呢?為了聖學才子之名,大腦發熱者,心血來潮者,難不成就未有過?”臉紅脖子粗,一臉憤然。

“耍嘴皮子沒用,你去闖聖學林,我才相信你說的是對的。”那人可不管對方是否生氣,仍是譏笑連連。

“你……不可理喻。”那人憤然拂袖而去。

這樣類似的話題在學院許多地方響起,不一時風捲全學院。

一石激起千層浪,青州聖院十萬學子們沸騰了。

嘴硬著,臉紅耳赤者……鬧得沸沸揚揚。

聖學林非絕豔天才者不可過,過則上青州聖學院聖才榜,青州聖學院的聖才榜,有多少學子擠破腦袋想留下其名,百年來,卻未有十人可上聖才榜。

有人闖聖學林,這怎不讓學府的學子們心情澎湃洶湧呢?學子們自是臉紅脖子粗的,心怦怦然的,心酸酸的……各種情緒者皆有之。

聞得此事,學子們譁然,如似煮沸的水,鬧醒了安寧的青州聖院。

蘇謹言身為當事人,此時他卻並不知,因他和無雙仙子到來青州聖院,隨著兩位夫子引他們兩人往聖學林而去,讓青州聖院的學子們久未激動的心沸騰了起來。

文軒院清風嫋嫋,鳳凰閣淡淡墨香撲鼻。

鳳凰閣內,淡粉色衣衫少女手捧書卷,坐在寶椅上,前有古琴。少女下頜尖尖,面頰豐潤,嬌嫩如初開荷花,一雙杏眼光亮如水,盯著書倦目不斜移。她的雙眉稍顯濃長,斜飄入鬢,給那張俏臉添了幾分英銳之氣。

白皙的面板襯托出淡淡的桃色,更顯得水嫩光滑,紅潤透亮。

腳步聲清脆,驚醒了院內古樹上午睡的小鳥,小鳥鳴叫一聲,躍上枝頭,翅膀一展,撲騰幾下,飛離了古樹,翅膀雙展如滑翔一般飛出了文軒院。

淡粉色衣衫少女蹙起雙眉,抬起頭看向九曲長廊之處。

“蘇離,你可知今日竟有人闖聖學林?”人未至聲已至,聲音清脆,如似夜鶯歌啼,又似山澗水聲,發出叮噹悅耳動聽之聲。

這聲音還帶有一絲不可思議之意。

蘇離聞言心有漣漪,如似小石子入水,發出“咚”的一聲,小石子入水無聲,那水紋還在水面向四周輕輕盪漾開來,蘇離動作不顯,身子微坐直,粉臉未見驚波,仍如初紅的桃子,紅中有粉,粉中有紅。

綠衫少女腳步輕盈,影子閃現於九曲長廊間,蘇離眸光落向手中的書倦。

綠衫少女已入鳳凰閣,見蘇離仍是靜坐寶椅,手捧書倦,低頭默讀。

綠衫少女臉色通紅,瞪著圓圓的大眼睛,似感她的話語蘇離未得聽清,語音急促,興奮而道:“聖學林,有人闖聖學林,蘇離,你可知有人要闖聖學林?”

綠衫少女話語連重,神情亢奮,圓圓的大眼睛明輝灼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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