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馬路,兩人分別現在兩側,相互對視了一眼,陳遐思一副做賊心虛模樣,匆匆避開了對方的視線。

若是換成他人,只要是見過一面,說上一句話,再次見到他都會回應對方一個笑臉。

因為剛才秦允那模樣,他犯了一些難,在他的世界裡,竟然萌生出了這人“不好”的想法。

他低頭心不在焉的走著,盡力的去思考他剛才那模樣是不是做錯了。

沉浸在思考裡的他,沒注意到顧唯卿向他走了過來。

顧唯卿擋在了他的面前,很有禮貌的和他打著招呼。“你好!”

陳遐思頓住了腳步,抬起了頭,有些緊張茫然,“你,你好!”

對方從頭到尾默默把他打量了一遍,只是這種打量不明顯,陳遐思這人就更加看不出來。

對於眼前的這人的評價,顧唯卿給出了三個字,還可以。

就是有點呆裡呆氣的。

他笑著問,“你是在秦允身邊工作嗎?”

陳遐思點了點頭,並貼心的解釋,“我給他當生活助理。”

對於他的回答和整個人的表現,顧唯卿只感覺有些不對勁。

“那你知道他住哪裡嗎?”他問,這才是他關心問題,至於這人在秦允身邊做什麼工作,扮演什麼角色,他一律不關心。

陳遐思不作聲了,眼睛不去看他,他不想說謊,只能保持著沉默。過了一會,他又像覺得這樣不禮貌,“這個我不能說。”

“他好像不太喜歡你。”他感覺秦允會生氣。

此時,顧唯卿又重新用審視的目光打量著他,那探究的目光有些明顯,陳遐思感覺到了。

他有些膽怯,沒由來的縮了縮脖子。

對方收回了目光,剛才那不是什麼錯覺,這人確實是呆,腦子確實有問題。

這個發現讓他輕鬆了很多,臉上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黠。

他一改溫煦的常態,變得失落,他說,“我和秦允是有一點矛盾,我做錯了事,想要和他好好道個歉。”

這招無疑是好使的,陳遐思表情鬆動了。

對方又接著循循善誘,“是我做錯了,我傷害了他,我一直想和他道歉。”

他苦笑了一下,“你也知道,秦允他脾氣很大,一直不給我機會。”

“我很難過,這次我就是專門從很遠的地方過來,就是為了給他道歉。”

“我現在也沒地方去,這裡我就認識秦允,他還要趕我走……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

不出他的所料,陳遐思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見人一副要可憐的模樣,他哪裡還有不能說的想法。

“你別哭,秦允他……他不是要趕你走,他人好,你哄哄他就好了。”他毫無章法的安慰著。

這句話看似安慰,卻是下意識的維護。

顧唯卿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他說,“你經常哄他嗎?”

陳遐思點了點頭,“他確實脾氣不太好,但也很好哄啊!”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時,眼睛都是亮的,對於他來說,這好像並不是什麼困難或者擔憂的事情。

倒有點樂在其中的味道。

顧唯卿皮笑肉不笑,帶著一些冷意,“是嗎?”

陳遐思看不出來,回答,“是啊!”

顧唯卿沒接他這句話,轉話道:“那能麻煩你帶我過去嗎?我不認識路。”

聞言,陳遐思扭頭看了身後的廠區,猶豫了一下,還是答應了。“可以,就是路有點遠。”

“沒關係,麻煩你了。”他道謝。

說遠還真的有點遠,現在天氣熱了起來,頂著烈日走個幾分鐘都會出汗的程度,更別說有一個小時的路程。

林殊樂提出送他,陳遐思卻不想麻煩別人,堅持自已走回去。

兩人一併走著,顧唯卿不主動說話,陳遐思也不會主動說,主動聊天對於他而言有點難。

燥熱的天,再好的風景也很難再有心情去欣賞。

陳遐思把人送到了秦允住的房子,並把鑰匙交給了對方,只因對方承諾會還。

他貼心邀請對方去自已家吃飯,被婉拒了。

有些敏感的陳遐思多少有點失落。

回家吃飯的路上,大黃準點迎接了它的小主人。

那點失落的心情消散了不少。

回到家,陳遐思就看到桌子上放著的喜糖,數量並不多,大約七八顆左右。

他很是欣喜。

此時的陳望州正在把粥往桌子上端。

他看著喜糖,那雙眼睛雪亮,明明很想吃,卻始終沒動一顆。

“謝謝爺爺。”

陳望州說,“你留著自已吃吧,別給其他人了。”

這其他人很明顯是指誰了。

陳遐思不懂,他問,“爺爺,為什麼?”

陳望州沒有給他解釋太多,“他不喜歡。”

陳遐思哦了一聲,沒說話。

“把糖揣自已兜裡。”

他照做了,沉默了兩秒,又不甘心的問題,“爺爺,你怎麼知道他不喜歡。”

“他又沒和你說,你們都沒見過。”他有點不平呢。

陳望州不再和他計較這個問題,“吃飯。”

“哦。”陳遐思就真的不敢問了,蔫巴巴的安靜吃著飯。

下午不用去上班,他就要和爺爺下地幹活,他們種的地不多,可農活一年四季都不做完。

陳遐思收拾好碗筷,背上竹揹簍,拿著鐮刀,戴上草帽,旁邊跟著個“尾巴”,就往地裡走去。

農村每家幾乎都養豬的,之前他和爺爺也養,後來爺爺年紀大了,也不想自已孫子太勞累,就索性不養了。

爺孫倆養了幾隻雞,幾隻鴨足夠了。

過年時節,向左鄰右舍買點,製成臘肉,完全足夠了兩人平時生活。

這個季節萬物猛長,也包括地裡的雜草,現在的玉米苗還不算太高,大概在一米四五左右,也是該翻土鋤草的時間。

陳遐思先把地裡的雜草割了放在揹簍裡,然後開始揮動鋤頭挖。

現在的風不會帶走燥熱的氣息,迎面吹來會帶上點涼意。

汗珠流向鼻尖,匯聚成一顆水珠,順著他晃動的身體滴下落入土中。

他翻得認真,大黃在他身後不停的吐著舌頭。

直到不遠處他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才停下動作。他沒有立馬答應,而是回頭尋找聲音的來源。

是林殊樂,他似乎為看到,很遐思而感到高興,不停的揮手喊著小陳,而身後還跟著一個冷著臉的人,是秦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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