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一個紅綠燈路口,打了方向盤,黑色小轎車也跟著打了方向盤,在打到第三個拐彎之後,她確定了自已被人跟蹤了,不知道除了這輛黑車,還有沒有其他的。

她一腳油門,開始加速往前開去,然後快速按了手機給助理發了資訊,取消這次會晤。

完成這些不過10秒,下一步她來不及多想,決定報警,只是手指剛按上鍵盤,一陣巨大的衝擊力就從後面襲來,猛烈的衝撞讓手機直接飛了出去。

這些人開始下手了,她無暇去撿手機,只能將注意力集中在油門上加速擺脫後面的追蹤。

然而前面擁堵的路段讓她只能減緩車速,這時一臺銀灰色的跑車追了上來,一個重甩擺尾將她堵在路口。

她隱約看到跑車駕駛座上,坐著一個戴墨鏡的女人。

來不及棄車而逃,她將車門上鎖,然後撿起地上的手機,還來不及打電話求救,後面幾輛黑車上下來幾個高大的黑衣人,見她鎖了車門,直接砸開她的車窗,將她從車裡拖了出來。

“你們是誰?放開我。”妍至清沒想到他們竟然這麼囂張,在區裡就敢直接砸車劫人。

“媽的,這娘們真特麼吵!”為首的那男的拿出一塊手帕用力捂住她的口鼻直接將人迷暈,然後打橫抱起將人扔到了後面的車上。

一旁銀灰色跑車上的女人見此摘下墨鏡,腳下一腳油門,跑車飆了出去。

“快!跟上大小姐。”黑衣人迅速發車,跟上前面狂飆的銀灰色跑車。

五六臺汽車在一處半山腰的別墅區停下,銀灰色跑車上的女人踩著高跟鞋從車上下來,身後跟著的保鏢抱著一個昏迷的女人亦步亦趨地跟在她身後。

妍至清在一陣眩暈中緩慢睜開眼,她渾身昏沉,兩根手指下意識動彈了幾下,好像還沒有完全恢復知覺。

剛醒來,對於當下境況還有點朦朧不清,只時不時聽到有幾聲人音,直到一張放大的男人的臉撞進她的眼底,帶著一抹戲謔的表情笑嘻嘻地看著她,“嘿,這娘們醒了。”

妍至清頓時大腦清醒了幾分,她猛地睜大眼,看清眼前的景象。

這是在一間寬闊的房子裡,像是一棟別墅大宅,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絨地毯,一旁的沙發旁幾個男人在走動。

她動了動手腳,幸好沒有被捆綁住,於是撐著地板慢慢支起來身子,安靜地觀察著四周。

那些黑衣男人似乎並不在意她的甦醒,繼續做著自已的事,或站著或走動。

只有圍著她轉的這個男人,就是用手帕將她迷暈的那個,是唯一一個仔細觀察著她動向的男人。

“該不會嚇傻了吧?”男人見她一臉呆滯,既沒有驚恐害怕,也沒有祈求可憐,忍不住在她面前揮了揮手臂。

妍至清轉了下眼珠子看向他,不知道這男人在揮舞什麼。

“虎三,你在幹什麼?”一道清亮的嗓音響起,所有黑衣男停下手裡的動作,轉頭看向扶梯處的身影。

“大小姐。”虎三立刻鞠躬彎腰,恭敬地喚道。

其餘眾人也跟著彎腰呼喚。

妍至清稍稍偏了偏頭,只見寬敞的臺階處,立著一個穿著真絲浴袍的女人,正慢慢從鋪著綿軟羊絨毯的臺階上下來。

她在一眾人的目光中走到客廳,真絲裙襬在空氣中輕輕盪漾,迎面飄來一陣香氣。

可能是迷藥的作用還未完全消退,這股香味實在有點醉人,妍至清動了動鼻子,掐了掐手掌心讓自已保持清醒。

相比起自已的狼狽不堪,對方像是剛剛享受完SPA那般從容優雅。

她徑直坐到妍至清對面的沙發上,開啟了一瓶紅酒,名叫虎三的男人立刻為她找來高腳玻璃杯,將紅色液體倒入杯中。

妍至清還在迷濛中。

司纖心端著高腳杯,看到地上女人眼睛裡的迷茫,翹了翹腳尖,跟她打招呼,“妍小姐好啊。”

妍至清看著那張清麗高貴的臉龐,總覺得有些似曾相識,但又記不起在哪裡見過,只得疑惑道,“你是?”

“看來你不記得我了。”司纖心抿嘴笑笑,“前天宴會咱們見過。”

見妍至清還在迷茫,她把酒杯一放,身體微微前傾,“怎麼?還沒想起來嗎?當時你還給我嚐了點體驗感不是那麼好的……恩,藥。”

宴會?藥?

幾個關鍵詞,讓妍至清腦海裡瞬間閃現了幾個片段,然後眼前的人跟畫面裡的某張臉漸漸對上。

“你是,司家小姐?”

眼前的人,如果她沒記錯,就是宮凜上說過的司家大小姐,也就是司堰的妹妹。

司家人,怪不得行事這麼囂張,大馬路上就敢公然飆車將人逼停,還這麼明目張膽地讓人綁她到這裡。

“終於想起來了。”司纖心開心笑起來,然後將她從地上拉起來,讓她坐到沙發另一端,“你別害怕,我今天帶你來是想問問你,你是怎麼在一眾女生裡選擇對我下藥的?”

她這麼問,目的已經很明確了,就是認為是她下的藥,所以才找人將她綁架過來。

妍至清對她這種刻意釋放的“友好”並不放鬆警惕,反而覺得她的笑容有種鬼畜的瘮人感。

被人下藥還會笑得這麼開心?她是不信的,越這樣反而越讓人害怕。

這司小姐該不會精神有啥問題。

她渾身繃緊在沙發上,覺得首先要向她解釋清楚,“司小姐,你可能誤會了,真正對你下藥的人不是我。”

司纖心嘴角的笑意漸漸消失,眼神也變得幽深無比,“不是你嗎?可是那個侍應生口口聲聲說找她的人叫妍至清,你覺得她是故意陷害你嗎?”

那名侍應生?

真的被司家帶走了。

她現在人呢?該不會……

“我知道那晚很多證據都指向我,但是下藥的人不是我,找那名侍應生的也不是我,她們在黑屋裡完成交易,侍應生根本沒看清對方的臉,只有這個名字。”

“對你下藥和把你鎖在房間裡的另有其人。”

司纖心頓了很久,隨即將桌下的抽屜拉開,拿出一顆粉色的藥丸,“那天我就是無意中喝了一杯酒,然後整個人都像漂浮在空中,變得神志不清,所有的記憶都是模糊的,你覺得你這樣說我就會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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