妍至清眯了眯眼,池東闕對池越越這麼在意,一次次跟她爭奪,這次不惜拿讓她搬出藕嗇麟園來相逼。

她要是不答應他的要求,今天恐怕輕易出不去了。

她腦海中快速想著對策,很快又再次反駁道,“不行。”

“為什麼?”

“因為你不放心我,我也不放心你。”

“早上你送宋伊人母女回去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你對她倆這麼上心,你把越越接過去,不一樣會讓她看著你跟別的女人……”

池東闕愣了愣,之前在外面看她那副冷漠的樣子,他以為她壓根沒看到,沒想到只是表現得冷漠罷。

“我以為你並不在意,而且、我跟伊人不是……”

話說到一半他就止住了。

他想起在他跟宋伊人的這次相遇。

那時他跟妍至清剛離婚不久,在一次朋友聚會上兩人再次相遇。

大家都在喝酒唱歌的時候,她就這樣悄悄坐到了角落裡他的身旁,跟他打招呼,然後聊了很多這些年的遭遇。

她告訴他,她現在住進在宋家的別墅,開著宋家的豪車,以宋氏千金的名義混在這些有錢人的圈子裡,將來還會是宋氏的繼承人。

她說如果當年她沒有被別人掉包,而是以宋氏千金的身份地位跟妍至清抗衡,他倆結局會不會就不一樣。

當時他正對妍至清的背叛,痛恨到極點,一個人窩在角落裡吸著煙,誰也不想搭理。

聽到她的話,他沒有表現出什麼,但是當她提出兩人假裝交往,來刺激報復妍至清的時候,他終於回過神看向了她。

他想要越越的監護權,也許這樣真的可以刺激到那個女人,於是他同意了她的計劃。

他也要她體會一下什麼是被背叛的滋味。

池東闕從回憶裡回過神,看著眼前的女人,眸色裡藏著極深的怨懟和憎惡。

他用力地攥了攥拳頭,然後閉上眼,讓自已冷靜下來,再次睜開的時候,那些深藏的厭惡已經消失不見,“我照顧伊人是因為你跟我說,越越曾經霸凌過宋木木,所以對於她倆我現在無法坐視不理。”

無法坐視不理?

妍至清挑了挑嘴唇,語意森然道,“沒錯,越越或許是做過一些不好的事,但如果我說宋家也對越越出手了呢?”

“什麼?”

“買通我們身邊的人監視、偷換她的衣服干擾越越的比賽的人,或許就是你心中的白月光,要是這樣,你還能對她‘無法坐視不理’嘛?”

池東闕眯起眼眸,表情更加疑惑不解,“你說的這些是什麼意思?”

“你還不知道吧,於嫂已經被我辭退了,她似乎早就被人買通了,每天暗中監視我們,要不是昨天我親眼看到她出現在比賽後臺,拿了別人的錢,我還沒有懷疑到她的頭上。”

“於嫂?怎麼會?她在妍家可是呆了將近10年。”池東闕眉頭蹙起,似乎不相信在妍家待了這麼多年的保姆會做出這種事。

“原本我也不相信,但是昨天她已經承認了,她透露說對方每次給她定期匯款,而她則是負責監視我們。”

“監視?那她有沒有說是誰派她這麼做的?”

“沒有,她也沒見過對方,但是於嫂說跟她交易的那個人稱對面的僱主為‘宋’。”

“宋?”池東闕表情像是被震了一下,眼裡的不可置信一閃而過。

他沉吟了一會,才再看向她,“她說僱主姓宋?所以你懷疑這一切是伊人做的?”

“沒錯。”妍至清的嘴角綻出一抹冷笑,“我不管你信不信,但是在我這裡百分之七十懷疑是她,只不過現在沒有充分證據。”

“你也說了沒有充分證據,怎麼證明就是她做的……”

“那你說,在我認識的人中,對我懷有敵意又是姓宋的,除了她還有誰?”她反問道。

池東闕眼神複雜地看著她,聽到這樣的問話,竟一時答不上來。

兩人同時陷入沉默。

妍至清把他的糾結複雜看進眼底,眼底滑過更深的冷意,

看來他始終無法接受自已藏在心底一輩子的女人,會做出這樣的事。

現在沒有直接證據,他不相信也無可厚非。

“你說這些,就是想表明你信不過我,不想把越越交給我?”

“我告訴你這些,並不是要你相信什麼,這只是我自已的懷疑,而在此基礎上,你覺得我會放心把越越交給你嘛?”

這次池東闕沉默得更久了。

他在遲疑,過了許久,他重重撥出一口氣。

“不管怎麼說,在沒有直接的證據之前,還是不要妄加臆斷,把這些隨意推給某個人,之後我會去查的,在背後搞這些手腳的到底是誰。”

妍至清面上重新換上笑容,點點頭附和道,“你說的對,畢竟我也只是懷疑,所以在查清楚之前,就別再跟我提越越的事了。”

“你這樣做公平嗎?”

“你別忘了越越撫養權在我手上,既然我們誰都說服不了誰,你就不要再來招惹我,什麼時候證明這些不是宋伊人做的再說不行嗎?”

“……”

兩人正說著,突然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妍小姐,您在裡面嗎?少爺到處在找您呢,請快點出來吧。”

是江伯的聲音,他怎麼找到這裡了?

池東闕抬起頭盯著門框,眸光深沉不再言語。

妍至清也不想再跟他繼續爭論,於是藉著門外的敲門聲,側了側頭道,“要說的應該都已經說清楚了吧,我先出去了,再待下去被有心人看到了就不好。”

說完不等他回覆,單手握上門把,扭開房門,便沒有任何停留的出去了。

“妍小姐,總算找到您了,您快跟我走吧。”江伯看到房門開啟,她真的從裡面走了出來,不由雙眼瞪大,但是不等多想,便領著她趕緊往宮凜上的方向去了。

等她走了之後,池東闕還呆呆地站著沒有動彈,過了一會兒,他按了按領帶,緩緩吐出心中的一口鬱氣,才開啟房門走了出去。

而這時藉著休息的檔口,在某間私密休息室的宋伊人,正拿著電話撥通一個熟悉的號碼。

“喂?宋?”對面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我昨天出了點事,沒來得及聯絡你,比賽怎麼樣?”

“比賽池越越拿了第一名,另外還有一件事,需要向你彙報,跟比賽也有關係。”

“什麼事?”

“那家的保姆似乎被發現了,已經被趕了出來。”

“被發現了?怎麼發現的?”

“好像就是因為昨天的比賽,被那家的女主人識破了,所以之後的行動無法再繼續了,不過你放心,因為那人沒見過你,所以並沒有將你供出。”

“竟然被妍至清識破了。”宋伊人喃喃道。

“宋,要不要再安排新的?”

“不必了,已經被識破一次,就不能再進行第二次了,再被抓到,就不好隱瞞了。”

“……是。”

掛了電話,宋伊人眉頭緊蹙,神色幾番變化,才慢慢恢復平靜。

比賽竟然讓池越越拿到了第一名,那她就有資格去參加藝術大賽了,而木木昨天因為車禍沒能參加比賽,也就意味著她與全國比賽失之交臂了。

不行,木木一定要去參加全國大賽。

她緊緊咬著牙關,半會像是下定決心般,撥通了某個電話。

其它小說相關閱讀More+

卿花辭

欲桂

他好可愛呀

玲娜咿呀啊呀

崩壞:開始重構

雨後或許有彩虹

幫幫我,納維萊獺先生!

撅口香糖

快穿:路人甲每次都拿了反派劇本

皮格瑪麗翁

森森範兒的新書

森森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