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4\/21 週日 20:35 大部晴朗無雲 室外溫度15度 -bgm:One-U2

六年級我轉回了城裡的小學,也許是母親看到如此情形,怕我再上下去便荒廢了,我又回到了1年前的學習場景,之前的同學變化不大,搞笑的是老師讓我做自我介紹的時候,大家都知道我是誰。很幸運我又被安排到那個我視為女神的女生做同桌,我們兩個沒有什麼陌生感,稍微聊了下便開始了上課。第一節數學課,老師要測試同學們的水平,拿出了摸底卷子讓大家做,考試分數出來後我出了齊的高,其實我也捉摸不透,我在農村小學各種玩各種逃學,怎麼成績還會高呢。也許是父親給那個農村老師送的那盒禮造的福。我在小學有了第一個好兄弟,他跟我關係很鐵,我倆時常黏在一起,各種玩,去小賣部買辣片,在一起聊動畫片,看漫畫,說一些有的沒的東西。他母親是在銀行做出納員,父親不知道做什麼的,聽說倆人已經分居多年,或是已經離婚了。他可以為我肝膽相照,我們一起同仇敵愾。誰欺負他,我去幫忙,誰打我我們一起聲討那個人,可以說是形影不離。但他有個缺點就是不愛寫作業,甚至老師佈置了連續一禮拜的作業,他每次都不寫,最後他父親已經成了找家長專業戶,天天被老師叫到學校來。可惜收效甚微,他依然不寫作業,也不知道最後怎麼搞的,老師也不管了,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寫什麼時候沒寫,或許已經被老師給上特權了。有一次好兄弟差點犯了大錯,他和斜後方某個男同學發生了爭執,他把傘直接扎過去想砸那個男同學,結果一下金屬傘尖戳到了那個男同學的同桌的眼睛部位,當時我都看傻了,以為那個無辜的女生會瞎一隻眼,不過好在上天保佑,傘尖戳中了眉間,留下了一小塊疤痕,很多年後那位女生長的眉清目秀,然而那個被傘戳的疤痕依然留存,可惜那是我那位好兄弟沒有了音信很多年,斷連很久消失在人海。

還有一次是我巷子裡的小夥伴,跟我同樣的年級,有一天下課我們都在操場瘋狂玩耍,巷子那位小夥伴不幸被周圍的同學用掃把的末端刺傷了眼睛,情況還是不容樂觀的,看他眼睛處血糊糊的,趕緊被送到附近的人民醫院進行處理。我晚上回去給父母說了這個事情,他們意識到情況挺嚴重,便拿了些水果糕點帶著我去他家裡看望,那位同學的眼睛被清理只剩下傷口,還好沒有傷到眼睛的要害部位,我那是年紀小小便感覺人的健康如此重要,一個小的動作可能會害了人的一生。

我們6年級的班主任是一個胖高的中年女人,她一頭貼在頭上的捲髮,有點像夜上海的唱歌女郎,講課一口濃重的本地話。碎花襯衣搭配黑色長裙,城鄉結合部的經典穿法。我對她記憶最深刻的是有一次因為上課說話,老師直接氣急敗壞的讓我叫家長,我當時心裡慌極了,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辦,過了些時間我則想了個辦法,用小子條寫了段檢討書偷偷塞進班主任的備課書下,企圖讓老師取消我叫家長的想法,感覺當時奏效了,老師確實沒有繼續讓我叫家長,現在想想看應該是她忘記了,而不是我的檢討小子條發揮了作用。

我們的語文老師相對年輕些,她當時剛生完孩子,應該24,5歲,小小的個子,枯黃的短髮,長相平平,白色T恤和水洗很多次的牛仔褲,唯一讓我覺得時尚的就是她的帆布鞋。她講課愛笑,有時聽的蠻有意思。冬季的某天,她說她的辦公室跟冰窖一樣,然後在講臺上跺跺腳繼續講課。有天她給我們講白居易的詩詞,然後她風趣的說“當白居易走到一酒家給掌櫃說自已的名字時,掌櫃風趣調侃的說你白居還容易啊,索性兩人被這一番話逗得哈哈大笑”,全班同學聽完後也頓時樂了起來。

被同學發現我和家人的一些小秘密會有些沒有面子,前一天我和母親簽了一份“協議”,內容大致為“媽媽負責在家照顧我生活學習,我負責在學校好好學習”,然後簽字畫押,順手裝到了我的書包裡,在接下來的某天裡,班裡有一位長的像猴的同學發現了那張字條,然後在班裡讀起來,那一刻我尷尬極了,順勢和那位同學糾纏起來。貌似十幾歲的孩子也有絲毫的理解別人的心理,他當時笑了幾聲然後把字條交給我,然後似乎說了句不好意思,我趕緊把這份協議重新裝進書包的角落裡。

我也有欺負人的時候,不知道那陣子是什麼病犯了,我總愛欺負我後邊的那位同學。我是個男生,但人總是很安靜,脾氣很溫和。我總是下意識的想逗他,惹怒他。比如他正在寫作業把他的書或者筆搶走,他氣哄哄的讓我還回去,我當時就想逗他玩,他越說我越不做,然後他自已一個人在那裡生悶氣,我則哈哈大笑。那段時間我經常這樣惹他,直到有一天他應該忍到極點了,跑到我的座位上掐著我的脖子大喊以後不許拿他東西,我看他氣紅的臉,眼裡冒出絲絲淚光,我想他應該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氣。我以後再也沒欺負他了,其實我才是那個軟弱的人。

巷子裡有位阿姨那天在巷子口擋了輛人力三輪車,讓自已的和她親戚的孩子坐上去,我順路往學校走,她為了表示關心叫我上三輪車,反正目的地是學校,她已經安排好了路費,順便捎我一段,她叫我的時候我則理都沒理她,繼續往前走,走了一段距離後,貌似聽到她在後邊罵了我句“瓜皮”。其實當時我心裡沒什麼感覺,反正我不想坐。我就想自已走到學校門口買些小零食比如“唐僧肉”“酸梅粉”之類的東西。

我和對門的小兄弟越來越熟悉,從之前的他欺負我,可能是他父母在家裡鬧矛盾的那段光陰,我的母親經常照顧他的原因,變成了我的心腹大將。突然想到他有一段時間心理有些扭曲,被爸媽鎖在家裡,他學習學不進去,經常在他家的陽臺欺負他家的寵物狗,拿小棍和皮帶不停地發洩自已的情緒。那時我就感覺他心裡的孤僻,想帶著他到附近去遊歷。可惜我也經常被鎖在家裡,但是後期我們都放假的時候都是搭夥出去玩。我們偶爾也搞過偷雞摸狗的事,有一次在巷子的另一頭的家屬樓上發現了一個紙箱子裡養了幾隻小雞,我們在哪家人的門口看的甚是歡喜,即便是那家男主人不放心的出來看看,我倆則對他笑笑。然而擔心的事終究是發生了,我和小兄弟沒忍住,拿起一隻雞就往樓下走,結果小雞嘰嘰喳喳的聲音吸引到了那家人的注意,我們聽見有人出來了,發現情況不對,趕緊扔下了小雞往遠處跑了。跑了大概300多米停下來觀望那裡的情勢,過了大概20分鐘發現沒有動靜了,我們倆暗自盤算著怎麼回去,聰明的我們繞著巷子的另一頭回到了家中,偷雞不成繞道而行。我想起來小兄弟當時穿的是他奶奶給他做的紅黑圖案的馬甲,這一身小紳士行頭跟我去偷雞,我也挺對不起他的。

早晨父母鬧矛盾打架的時候,被打破燈泡的碎渣濺到了我的紅薯玉米粥裡,我看他們打架我就不由自主的哭了,那時我只看到我的眼前是水滴在浮動的樣子,體驗著難過的情緒。之後還被父母說他們打架我只會哭,我當時心裡蠻想笑的,我當時才4歲多,你倆打死了我也管不了。當時哭的時候被我笑著搞定了。

童年時光其實還有很多片段,想起來再繼續寫--to be continued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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