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江望終於解開了。
像是處於囚困中的野獸,終於找到逃脫樊籠的鑰匙。
可野獸卻一動不敢動。
他算了算時間,今天確實是她生理期的第五天。
他被氣笑了,伏在她耳邊,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頰:“故意的?”
祝願被他壓得動彈不得,哼唧唧的解釋:“我一開始忘記了,就才想起來,不是還提醒你了嗎?”
江望忍得難受,聲音也啞的厲害,語氣沉沉:“我還以為你想看我笑話?”
一開始確實是這樣想的祝願:……
她不著痕跡的挪動身體,卻換來男人的咬牙切齒:“別動了!”
須臾,身上一輕。
這種感覺很奇怪,祝願覺得自已應該鬆口氣的,卻莫名的有種不捨感。
然而下一秒,只覺身上一涼。
他忽地又彎下了腰,低頭咬住她上衣的下襬。
繼而,緩緩抬起。
玉山聳立,雪膩生香!
祝願下意識抬手抱住了他的腰,氣息越來越重。
玉山緩緩傾頹,開遍桃花!
良久,他停下動作,躺回她身側,小心翼翼的整理好祝願的衣服,掩去春光,才埋在她脖頸間委屈哼唧:“寶寶,好難受……”
這不是自找的嗎?
祝願癱在床頭,香汗淋漓。
她也有點難受,抬手捂住自已的臉:“別和我說話,我需要冷靜。”
昨天晚上夢到的場景真真切切發生在自已身上。
平靜了半分鐘,她才收回手,轉過身,輕聲問:“還難受嗎?”
說話間,她的手已經攀上他緊繃的腰腹,緩緩往下,捏住拉鍊。
跟帶著火似的,瞬間燎起了原!
好不容易微微平復的氣血再次朝小腹湧去。
江望呼吸一滯,遲疑了半秒鐘,終是攔住了那隻作亂的小手。
撈到眼前,放在唇邊輕吻,語氣揶揄。
“這麼漂亮的手,合該是為了藝術而生的,怎麼能用來取悅人呢?”
那怕是他,也不行!
他說罷,像是怕控制不住自已似的,直接下了床。
祝願愣了一下,忽地抱起床上玩偶,忍不住打了個滾!
這狗男人,什麼時候這麼會說話了?
下一秒,他又道:“怪不得剛才非要洗手——”
說完,吊兒郎當的進了洗手間!
祝願抱著玩偶的手一鬆,橫了他的背影一眼!
她只是單純的愛乾淨好不好!
過了一會,洗手間裡突然傳來江望的聲音:“祝願!”
“啊?”
他語氣聽起來有些古怪:“你喊我一下。”
“嗯?”
祝願有些訝異,疑惑的喊了一聲:“江望?”
洗手間再次沒了動靜。
祝願皺起眉,怕他有什麼事情,下床走了過去:“江望,你有什麼事嗎?”
走到門邊,裡面男人粗重的喘息越發分明。
夾雜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羞恥氣息。
祝願呆愣著,忽然明白了他剛才為什麼要讓自已喊他的名字。
變態!
流氓!
臉頰飛速染上了一層紅霞,她忍不住踹了一腳門!
然後飛速逃離了這個令人面紅耳赤的地方。
回到客廳,平復了一下心情,她重新坐回畫架前,把自已沒畫完的那幾筆補了上去。
然後發現剛才拿畫架的時候沒有拿定畫液,又去雜物間找。
小東西不好找,好不容易才在一個角落中找到,再回客廳,正好遇到江望從臥室推門而出。
他洗了個澡,裹著一條她的粉色浴巾。
她平時能包裹住整個身子的大浴巾,只堪堪擋住了他的下半身,竟然有點可愛。
祝願笑了一下,而後才板起了臉質問:“誰讓你不經過允許就用我東西的?”
嗚嗚,她的浴巾都不乾淨了……
江望挑了挑眉,從她眼神中看出了對方的色厲內荏,手落在腰上,用一種無所謂的口吻說:
“要不,我現在還給你?”
祝願飛速扭過臉:“別,送給你了!”
他低笑了聲,向她走去,一隻手攬住她的肩膀。
“公主,商量點事兒唄,去我家幫我拿一下衣服?”
祝願拒絕:“你可以穿你剛才的。”
他散漫的搖了搖頭,語氣又恢復平時的玩世不恭:“不行呢,我有潔癖……”
什麼鬼潔癖,喝她喝過的水的時候怎麼不說?
江望繼續幽幽道:“ 如果你不幫忙的話,那我只好自已去嘍。”
這邊住的都是學校的老師和學生,要是被人看到他這個樣子從她家出去,那她臉還要不要了。
祝願憋屈點頭,“好,我去可以了吧!”
她說著,將手中的定畫液塞到他手中,要了鑰匙,往門口走去。
走到門口,他又道:“別忘了,還有貼身衣物。”
他刻意的將最後四個字咬的很重。
祝願好不容易平靜下來的臉色再次紅了回去。
回來時,面無表情的把手中的衣物遞了過去。
也不知道這人把衣服藏衣櫃最裡面幹什麼,害她羞恥的找了那麼久!
江望接過,在短袖和褲子中間找到了包在裡面的那件。
他大搖大擺拎起來看,問她:“你喜歡這個顏色嗎?”
“江望!”
她瞪他一眼,惱羞成怒:“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很油膩?”
江望一滯,不可置信看著她,見她神色不似作偽,終於消停,乖乖回房間換了衣服!
他對此很是耿耿於懷,以至於在回別墅的路上,還是沒忍住問她:“真的很油膩嗎?”
祝願憋著笑,很鄭重的“嗯”了一聲。
他沒再說話,很受打擊。
直到回到別墅,兩個人在樓梯口分道揚鑣,一言不發的江望才又開了金口。
“明天一起上班?”
祝願想了想,點頭答應。
就在她轉身之際,他又叫住她,忐忑問:“這樣油膩嗎?”
祝願又掐了下手心,才憋住笑:“還好!”
然後轉身就走,回到宿舍,才笑出了聲。
閨蜜說的沒錯,江望果然很能給她帶來情緒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