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短暫的大腦空白後,祝願只覺得耳朵燒的慌,她垂下眼睛,不敢看他,竭力讓自已聲音和之前一般無二。
“如果從我看你的第一眼開始,那你應該去看醫生!”
她生物學的還不錯。
頭頂上方傳來一聲哼笑,江望的嗓音不知何時變得喑啞。
“所以你只想說這個?”
祝願徹底崩潰:“那我能我說什麼呀?”
手中攥著的炭筆掉落在地。
“啪”的一聲,讓她有些破防!
“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嗎?”
她也不知道自已在說什麼。
江望彎下腰握住她的手,語調上揚,聲音是剋制不住的笑意:“這我怎麼控制,祝醫生要幫忙嗎?”
他頓了頓,又慢吞吞道:“我的榮幸!”
被他握住手的那一剎那,祝願只覺渾身變得僵硬,就像是根不能動的木頭。
雖然她之前也想過這種事情,但沒有想過這麼快,而且也太猝不及防!
時間像是過了很久,她咬著唇抬首看他,撞進他翻騰著慾望的眼睛裡。
有人說,對視是精神上的接吻。
四目相對中,祝願劇烈跳動的心緩緩歸於寂靜。
她開始糾結起別的事情。
都到這種地步了,還不告白嗎?
又或者說,他只饞她身子?
她按下心中的失落,抽回自已的手,伸出一根手指。
“一個問題?”
“說!”
江望站直身子,剛才還急不可耐,現在倒是頗具耐心。
祝願眨了眨眼睛,盯著他,認真道:“你覺得愛情和慾望是可以分開的嗎?”
房間似乎變得很安靜,連電視的聲音都好像消失了。
男人面色如同染上了狂風驟雨,頃刻間陰沉一片,像是處於醞釀中的風暴。
良久,他嗤笑一聲:“怎麼著,聽你這意思是……”
祝願以為他要說“還喜歡我”或者是“想和我複合”。
可他卻道:“想跟老子當炮友?”
祝願呆愣住。
這話似乎有點耳熟?
祝願斂目,長而捲翹的羽睫落下,遮住了黯淡下來的眼神,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覺緊握成拳。
又聽他拖長了音調:“我沒意見!”
祝願忽地站起身,抬眸和他直視。
這一瞬間,所有的猶豫的忌憚全都拋之腦後,大腦無比清醒。
“你的體檢報告呢?”
“嗯?”他頓住:“這麼懂?”
都是成年人,有些事情一個眼神便可以心知肚明!
祝願耳根滾燙,差點被自已口水給嗆住:“還好,略懂一點點……”
眼前覆下一層陰影,一股冷淡的木製香氣湧入鼻間。
她只覺身上一沉,整個人被他擁入懷中。
他吻了吻她的耳垂,聲音有多夾就多夾:“之後再補上,可以嗎?”
體檢報告還能補?
祝願的下頜抵在他光潔而緊繃的肩膀,一雙手簡直不知道該放哪裡好。
聞言嘟囔一聲:“不行,據說留學圈可亂了!”
他低低一笑,蹭了蹭她纖細的脖頸。
“寶寶,我很乾淨的……”
聲音發悶,還有些委屈!
祝願被他說的面紅耳赤,呼吸微微滯澀。
見她沒再說什麼,江望試探的又往她脖頸深處拱了拱,在她耳根後輕輕吮吸……
像一片輕柔的羽毛,讓祝願瞬間起了一大片雞皮疙瘩,被他經過的地方,又酥又癢。
她情不自禁的發出了一聲嚶嚀。
無疑是鼓舞了男人,他停下動作,捧著她緋紅的小臉欣賞了兩秒鐘。
然後,在她的輕呼聲中提著她的腰將人抱起,虎口掐著她的小腿,往自已腰上帶。
長腿跨了兩步,抱著人懶洋洋的摔進了沙發裡。
祝願整個人趴在了他身上,貼著他赤裸的胸膛,精緻的下頷磕在了他的鎖骨,泛起一片紅意。
下一刻,那泛著紅的下頷被他抬起,觸上兩片溫軟的唇瓣。
屬於男人灼熱的氣息襲來,她的腿就不爭氣的軟了起來。
混沌的腦海中似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祝願總覺得兩個人忽略了什麼?
掌心跟著滲出汗意,攥起來有些粘膩。
她動了動,換來男人無意識發力,祝願發出不聲音,只好用手肘捶他。
終於給自已換取了一絲喘息之機。
“後悔了?”他喘著氣。
祝願氣息不穩,舉起兩個握緊的拳頭:“先……先洗一下手!”
“矯情!”
他語氣極為不悅,又按下她的後腦勺重重的吻了一下。
才抱著人起身,走向客廳的洗手間。
祝願的拖鞋早就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被迫站在他腳上。
她感受著身後的灼熱,紅著臉看向對面的大鏡子,鏡中江望從背後擁著她,兩個人靠的極近,幾乎是貼在一起的。
說來也奇怪,他剛才還在不耐煩的說她矯情,這會兒倒是很有耐心。
一手桎梏著她的腰,防止人滑下去,另一手擰開水龍頭,拉著她的兩隻手腕放下面衝。
他捏了捏女生柔軟的掌心,像是得了趣味一般反覆揉搓,然後才問:
“滿意了嗎,公主?”
祝願看一眼臺子:“還有洗手液呢!”
“要求還挺多,又不是真的讓你用手……”
他低聲說了一句,按了一泵洗手液,往她手上搓。
滑溜溜的,更好玩了!
將泡沫沖洗乾淨後,他扯了張紙巾慢條斯理的將兩個人手上的水擦乾。
然後握住她的兩隻手,挨個輕吻一下,眉開眼笑:
“真香,這下總可以了吧?”
祝願低著頭,微不可見的點了一下頭。
“嗯!”
不知為什麼,她總感覺忽略的那件事不是洗手。
許是察覺到了她的心不在焉,江望又吻了上來,在那過分紅潤的唇上輕咬一口。
這個姿勢不舒服,他抱著她的腰,將她送上了洗手檯,仰著頭繼續親吻。
手像是被什麼東西牽引一般,探進衣服的下襬,在她光滑的脊背上游移。
祝願如一葉找不到支撐的扁舟,被迫承受。
直到他的唇齒漸漸下移,她才大口呼吸,聲音軟的不像話。
“別在這裡,去臥室。”
於是兩個人轉移了陣地,被放到床上的祝願看到床頭擺放的東西,想起上次帶他回家的場景,終於想起來自已忽略了什麼事情。
突然就有點想笑。
她回身按住那隻嘗試許久卻還是沒能解開的手。
“要不,還是算了吧?”
江望一愣,簡直不敢相信她在說什麼!
祝願故意道:“我怕你後悔。”
他深吸一口氣,俯下身強勢的咬了一下她的脖子,引著她的手到自已的皮帶上,才氣急敗壞的說:
“老子這輩子就沒有做過讓自已後悔的事!”
祝願挑了挑眉,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趁此時機,他再次欺身而上,拉著她的手在自已腰腹和皮帶處遊移。
所過之處,帶來一陣陣戰慄。
這小手軟的讓他頭皮發麻。
他忍不住嗚咽一聲,懇求道:“寶寶,幫我解開好不好?”
祝願緊咬著唇,被他強迫的抽出了皮帶。
於此同時,兩個人之間的空隙越發密不透風,兩具身體也在急速升溫。
緊咬的牙關被撬開一條縫,繼而所有的空氣被掠奪,祝願眼角不由自主的滲出生理性的眼淚,聲音也變得斷斷續續。
她心中瞬間變得恐慌,抱著他的脖子不由染上了哭腔。
“等一下……生理期……”
哭聲在這曖昧的室內格外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