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清,我要回去了。”

卿妍真想甩開他的手,這人高大的身軀壓過來,嚴絲合縫的。

“你少說話。”卿妍怕他再亂來幾句,她招架不住。

徐硯清開啟車門,等卿妍坐好,給她系安全帶的功夫覆上她的唇瓣。

清冽的薄荷香盈滿整個口腔。

卿妍瞪眼:“你色死算了。”

徐硯清的指尖滑過卿妍微紅的面板,眼瞼耷拉著看她,“家裡人多,先嚐口。”

“哼,今天都不給你親了。”

徐硯清關上車門,繞過車頭,進入駕駛位後,側首凝視卿妍,“今晚不準回去。”

“開車吧開車吧。”

······

今晚大家來萬柳書院玩,卿妍和徐硯清到時,都到齊了。

任意周看到主人公,懶懶抬眉,“等的花都謝了。”

徐硯清:“你現在跟禽獸有什麼區別?”

任意周又換了個女朋友,他這換女朋的速度堪比換衣服。

薛飛接話:“遲早給自已玩死。”

江晉嘆息:“你睜大狗眼多看看身邊的人,別作死了。”

任意周換到趙盛津和靳霖中間,挽著兩人的手臂,“還是我津哥和霖哥好。

話語一歇。

趙盛津冷然抽回手,悠悠走到任意周對面。

靳霖嫌棄地後退了兩步,“你還是潔身自好的好。”

卿妍不著痕跡地瞥向梁糖,她純淨的眸光裡閃過失落。

孟曉曉借走卿妍,“借你姑娘一會。”

徐硯清朗聲應,“記得還。”

“好嘞。”孟曉曉倒沒啥事,比較擔心卿妍,想看看她,想和她說說話。

阮瑩雖擔心,但是不敢提起卿妍的痛處。

事發當天,徐硯清和卿妍都沒回學校,大家急得在群裡問來問去,後來趙盛津給靳霖打了通電話,眾人才知道不僅僅是許質她們幾人的事。

她們本打算一起去卿妍家看看的,趙盛津不建議大家去。

所以這份憂心忡忡一直牽掛著。

卿妍注視圍著她的朋友。

她的眼底閃過淚光,倔強的昂起腦袋,唇角彎了彎,“讓大家擔心了。”

阮瑩:“瘦了,又瘦了。”

孟曉曉眼裡蘊著溫柔的笑意,“我們妍妍寶貝最勇敢了。”

梁糖:“這可是我們妍妍,能不厲害嗎!”

卿妍堅硬的外殼正在被柔軟的話語擊碎,她的視線駐足在同樣被圍起來的徐硯清身上。

流動的暖光照在少年們寬闊的肩上。

徐硯清忽地抬眸看過來。

四目相對間,周圍所有的聲音淡化,渺小。

窗外轟隆隆的,這會的雨比來時下得更急更烈,動盪的雨點子瘋狂地砸向落地窗,驟然匯聚,急速下滑。

窗外陰沉的黑色已經分不清是夜色還是烏雲的遮擋,雨水紛紛揚揚,鋪天蓋地的傾斜而下。

卿妍特別討厭潮悶的下雨天,出一趟門回來身上溼噠噠的,最是難受。

彼時,溫暖的光束落在房間。

卿妍凝望屋內的人,驀然覺得下雨天也沒有那麼討厭了。窗外的狂風暴雨絲毫影響不到她們,在大雨的相襯下,顯得溫馨浪漫。

卿妍整個人臉一抬,洋溢著笑,“有你們怎麼那麼好!”

幾位少年聽到徐硯清親口說沒事,懸了幾天的心總算是放下了。

任意周興奮地搖晃香檳,“everybody,今晚不醉不歸。”

趙盛津:“開車,喝不了。”

薛飛:“叫代駕。”

靳霖吐槽:“等代駕來了,天都亮了。”

徐硯清走到卿妍身旁,牽著她的手,站在客廳最中央的位置,儼然一副主人的姿態,“我們家可沒有多餘的房間。”

任意周看向脾氣相對小的錢理和鄭哲,“別怕,哥帶你們開房去。”

江晉邪肆地笑道:“連男的都不放過。”

聽聞任意周的事後,錢理打算好言相勸。他不好說得太露骨,換了個法問:“哥,一週換一個女朋友,什麼感覺?”

給任意周拽上了,尾巴都要翹到天上了,他得意的眉毛稍揚,掃了眼在場的男生,“什麼感覺?有點心累。”

薛飛拆穿他,“可拉倒吧,我看你挺樂呵的。”

徐硯清給卿妍舀了勺蝦仁,“遲早作死。”

梁糖握著勺子的手遲遲一頓,臉上的表情稍顯侷促。

孟曉曉本想看看梁糖,一抬頭對上坐在她對面的趙盛津清冷的神色,她的心口被撞了下,抽了抽嘴角,低下頭假裝若無其事。

靳霖:“任意周,要麼你還是去追你的白月光吧。”

“追她大爺。”任意周面上鬆散的笑眨眼間蛻化,陰冷的目光洩出怒氣,“他媽的,老子白月光跟她男友上週徹夜未歸。”

大家噤聲,眼觀鼻鼻觀心。

氣氛冷得能結出一層冰意。

徐硯清示意任意周坐,端起他倒的香檳,“喝了這杯,往前看。”

任意周冷冽的臉色鬆動,“這次我真死心了,我不要和別人上過床的女人。舔了那麼多年是時候該結束了。”

梁糖仰頭喝完杯中的香檳,眉頭擰緊,“任意周,你白月光做得事傷害到了你。那你有沒有想過你做得這些,傷害的是真心喜歡你的人?”

任意周大腦宕機,懵逼地看向梁糖。

鄭哲豎起大拇指,跟風,“周哥,你做得確實挺敗壞風氣的,哪能一週換一個女朋友。”

任意周覺得小看了梁糖,他遞了眼鄭哲,再轉過來時,眸光漸深,“你說說我怎麼傷害真心喜歡我的人了?”

梁糖藏在桌下的手狠狠的掐了下自已的大腿,後悔魔鬼般的衝動,大家都在等她回答,倘若不答,多心虛。

於是她挺直脊背,說:“你不愛人家幹嘛和人亂糾纏,萬一哪天你喜歡的人知道了你現在這些事,有你後悔的。”

卿妍一針見血道:“就像你知道她徹夜未歸。”

孟曉曉想說句話,偏偏抬眸又撞上某人的目光。

趙盛津疏懶一笑,一眼看明,“別他媽這麼渣。”

任意周似是聽進去了,也好像沒聽進去,笑意言言的和梁糖碰了個杯,“謝謝糖糖的建議,我考慮考慮。”

梁糖嘴角抽搐,“你還是別考慮了,接著浪吧。”

飯桌上一片喧譁。

任意周噎住,眼皮抬了抬,硬是沒把想說的話說出口。

此事結束,任意周將矛頭轉向屋內正在談的兩對。

他虛心請教,“請教請教清哥和晉哥?”

徐硯清和江晉相視一笑,沒打算理會。

任意周興致頗豐,“怎麼延續愛情保質期?”

好奇的豈止是任意周。

梁糖:“我也挺想知道答案的。”

鄭哲:“加一。”

江晉:“體諒對方。”

阮瑩贊同他的回答,“嗯,換位思考,不要內耗。”

任意周催促:“清哥,嫂子,該你們啦。”

徐硯清微抿下唇,嗓音端得漫不經心,“聽話。”

任意周爆了句粗話,“我靠!”

薛飛驚愕,“我哥能是聽話的奶狗嗎?”

靳霖起鬨:“清哥是狼狗。”

孟曉曉挑眉一笑,“妍妍,他聽話嗎?”

卿妍面紅耳赤道:“聽個鬼啊。”

任意周放浪地笑聲在耳邊盤旋,“打臉了吧,清哥。”

錢理佩服,“清哥還會翻車。”

阮瑩:“徐硯清在妍妍面前經常翻車。”

徐硯清不顧眾人的取笑,抬起卿妍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霸道的語氣含著絲絲痞勁,“那你以後管緊點。”

卿妍沒想過管他,條件反射地問:“為什麼?”

徐硯清薄唇翕動,桃花眼醞釀出令人沉醉的深情,他斂去臉上的笑,字正腔圓道:“男人不能慣,越慣越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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