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硯清夜裡發了場高燒,加上之前的感冒沒好全,整個人萎靡不振。

謠言就這麼起來了。

接連幾天,越傳越沒譜。

什麼徐硯清輸不起之類。

徐硯清在時沒人敢傳,卿妍和阮瑩她們倆在時也沒人敢傳,可哪有不透風的牆。

卿妍早晨到班門口時,聽到餘哲的同桌跟幾個同學嘀咕。

“徐硯清到底咋了?真是輸不起?”

有人接:“據說是,但我覺得徐硯清不是這樣的人。”

“他什麼人,他肯定覺得事事他都牛逼,這忽然被人將一局受不了了吧。”

“卓琪,少說兩句吧。”

“怕什麼,徐硯清又沒來。”卓琪翻了個白眼,置之不顧,“我是不相信這麼多巧合,他肯定是輸不起,這麼一對比,還是餘哲牛逼,敢當著老師的面靠自已奪下名額。”

“你連競選的資格都沒有,在這逼逼什麼?”卿妍頂著一口氣走到卓琪桌邊,“踩一捧一有意思嗎?”

現在這種場景完全顛覆了大家對卿妍學霸和乖乖女的認知,她平時不是不與人發生爭執,而是覺得沒必要。

她不是不會罵人,只是不罵而已。

班裡僅有的點讀書聲渾然不見。

許多顛倒黑白的胡編亂造本可以煙消雲散,就是毀在這些人嘴裡。

卓琪明顯的不服,臉上更多的是沒面子,“關你什麼事?你是她女朋友啊,管那麼寬?”

卿妍冷靜許多,“你有本事當徐硯清面說,背後搞動作算什麼本事!”

卓琪冷呵一聲,“你不要來擊我,我不吃你這套。”

姜微放下書包,“卓琪,你少說幾句吧,徐硯清他們到樓下了。”

卓琪在氣頭上,什麼都聽不進去,“卿妍,你還真是人前一套人後一套,裝得那麼乖,茶得要死。還有徐硯清他就是慫比一個。”

姜微:“你他媽說什麼呢,大早上嘴吃屎了?”

“明白人別拐彎抹角,徐硯清的謠言就是從你嘴裡說出來的。”卿妍嗤之以鼻,“你喜歡餘哲誰看不出來嗎?別揣著明白裝糊塗,誰他媽攔著你去追了嗎?別像條瘋狗一樣逮著人亂咬。”

姜微煽風點火,“餘哲不喜歡你,他喜歡卿妍。”

卓琪像是被踩了尾巴,眼神陰鬱,笑裡藏刀,“你以為徐硯清這樣的人能有幾分真心,給你兩顆甜棗給你迷得不知天高地厚,我爸爸認識他家裡人,徐硯清有要結婚的青梅竹馬,他家裡不會接受你們這些普通女孩的。”

卓琪臉上帶著幾分陰鷙,“你們一個個的還前仆後繼。”

卿妍的心口疼得縮了縮。

“你他媽這張嘴割了算了。”

話音落下,所有人齊刷刷地望著門口的主人公。

卿妍莫名躲開他的視線。

徐硯清不疾不徐地穿過講臺,眼中溢位狎侮,鬆散地挑起兩分弧度,“還青梅竹馬?你嗎?”

卓琪捏著衣角,頰上浮出幾縷紅暈,不敢吭聲。

徐硯清站到卿妍身旁,面孔上的鄙薄和不耐煩在加劇,“老子把話撂在這,各位當個見證者。”

任意周拍掌起鬨,“說說說,我給你見證。”

姜微眼底的羨慕慢慢流出。

江晉:“還得是徐硯清。”

“徐硯清,你快說,你快說。”

“我怎麼忽然有點激動。”

“徐硯清不會當眾表白吧?”

·······

卿妍抬起眼,對上他灼熱的目光。

徐硯清擺擺手,大家立刻噤聲,他盯著卿妍顫顫悠悠的漂亮睫毛,喉結下滾,“老子夜以繼日的學就是為了能跟卿妍上同一所大學。

“臥槽~”

“勁爆!”

“牛逼。”

“我徐硯清喜歡卿妍,如果可以,二十二歲生日的第二天就把證領了。”

“我去。”

“太牛逼哄哄了。”

“可不還得是徐硯清。”

徐硯清的小拇指鑽進卿妍虛握著的掌心,小貓撓癢似地撓了下。

卿妍本能地躲。

徐硯清嚴絲合縫的勾住她的小拇指。

他的聲調嚴肅,“如果我的結婚物件不是卿妍。”

他的雙目微垂,瞅著宛如鴕鳥想逃離的卿妍,眼角的笑散去,身上的混不吝勁退去。

可惜卿妍沒看到。

她只聽到他擲地有聲地言語,“老子就他媽單一輩子。”

任意周第一個鼓掌叫好,“我哥牛逼。”

“徐硯清,你厲害。”

“大三暑假老子領完證請你們吃桌。”話聲一歇,徐硯清深邃的瞳孔幽幽泛起冷光,“別他媽沒事亂說話!班裡校園貼吧一個字都別讓我看到。”

他緩緩地看向剛抬頭的卓琪,“怎麼說我都行,說她一句老子跟你拼命。”

卿妍好久都沒能平靜下來,但是當真沒有一個人提早上發生的事,哪哪都聽不到任何閒言碎語,更看不到關於這件事的一個文字。

晚自習前,阮瑩提到早上的事,“卿妍,徐硯清很難不愛吧?”

“嗯。”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你問。”

阮瑩:“如果徐硯清沒有達到京北的錄取線,你會和他在一起嗎?”

不知道何時她的心態轉變了,她注重的結果早已變得並不是那麼重要,她在意透的是心動的過程。

卿妍凝望幽藍的天空,隨心點了點頭。

隔天,付榮宣佈一個令所有人震驚的訊息,“經校領導和咱班各科老師一致決定,特單批一個誓師大會的名額給徐硯清。”

班裡沒有任何爭執聲。

餘哲的面部線條僵硬,慢一拍的看向坐在後面的徐硯清。

付榮:“徐硯清好好準備準備,大家想聽聽你從學渣到學霸的轉變。”

徐硯清沒有任何波動,“付老師,我講不出什麼,恐怕會辜負您們的期待。”

付榮:“平時不是挺能說的,你少給我打馬虎眼,好好想想講什麼,稿子先給我給你過過。”

徐硯清:“能不過嘛?”

付榮思慮後說:“你注意度。”

徐硯清眼波流轉,“我怕我控制不住度。”

付榮以為他開玩笑呢,“趕緊想吧。”

一週後,課間睡了幾分鐘的任意周醒來發現徐硯清還在訂正物理題。

他看卿妍和阮瑩不在,一屁股坐在卿妍位上,對著徐硯清說:“哥,咱馬上猝死了。”

江晉坦言:“照他這麼個熬法,不遠了。”

任意周直言不諱,“我說哥,你不都親耳聽到卿妍鬆口了嗎?你現在這成績上個普通一本沒什麼問題,真不能再這麼熬下去,哪有人天天睡不到四小時,你當你是鋼筋啊。”

徐硯清翻到下一頁,繼續訂正。

任意周沒轍,求助江晉,“你管管他。”

江晉:“沒多少天了,不猝死就行。”

任意周嘟囔,“我就不明白了,你不就是想和卿妍談戀愛嗎,人那話咱們都懂,幹嘛還那麼拼?”

徐硯清的手沒停。

暗啞的嗓音落下,“說了京大,只能是京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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