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雜著寒冰的吐息冰結了巨龍身邊的一切,似乎就連時間都被凍結了。一百多年前,一個人類曾找上巨龍,向它發起挑戰。那個人類和巨龍的戰鬥持續了兩天兩夜,最後,人類拿走了一片龍鱗作為他勝利的象徵,巨龍看著他,疑惑的問道:“你勝利了,但你為什麼不取走我的寶藏?”。人類笑了笑,說:“如果我取走了你的寶藏,那很快,就會有人為了那些東西來討伐我。”

“但你的實力已經超過了我,你還怕守不住這些寶物嗎?”

“我的實力並沒有超過你,而是你的寶藏成為了你的弱點。它們在你的內心植根,擾亂你的思維。貪婪並不是人類的專屬,巨龍。”

看著腳下的大地,巨龍想起來那個人類曾經說過的話。

“是啊,人類。貪婪並不是你們的專屬,但只有人類會被貪婪驅使著殘害自己的同胞。”

它抬起頭,看向遠方。一座巨大而孤寂的城堡矗立在地平線之上,陰影正向那裡匯聚著,那些曾經隱匿於黑暗之中的生物此刻也活躍了起來,紛紛望向城堡所在的方向,彷彿在期盼著什麼。

而城堡中的凱瑟斯,對外面的一切騷動毫不知情,依舊在試圖搞清楚權杖的能力。

“我告訴過你它不會增強你和自然的溝通,這東西又不是從地裡長出來的。”

“但是它又不能讓我的冰霜魔法威力更大,我甚至需要...你看!這東西壓根不好用啊!”

典獄長和凱瑟斯兩個人關於權杖該怎麼使用這點,正在激烈的爭吵。很顯然增強內心的陰暗面是副作用,但是召喚死者什麼的對於剛接觸這個權杖的人來說有點早。而且,很明顯,權杖並不會影響火焰冰霜之類的元素魔法。

“我說,你是不是該試試別的型別的法術了,一直在屋子裡點火放冰也不是個事啊。”

“那咱們試試神聖法術,再試試暗影法術。”

一圈金黃色的法陣在凱瑟斯身邊環繞、旋轉著,速度越來越快。

“光箭!”

一個閃耀著金色光芒的箭矢瞬間成型,順著權杖所指的方向直衝窗外而去。凱瑟斯面對的地方是一片荒丘,光禿禿的山包擋住了它後方的大片沙漠,從視窗望出去,只能看到那座黃土巨石堆成的高山。

閃著金光的箭矢破空而去,直插在了那座山包中央。

“好像,沒...”

話還沒說完,從箭矢落地的地方為中心,一股強大的衝擊力迅速向四周擴散,灼目的金光也隨之擴散開來。等凱瑟斯再次睜開眼的時候,眼前的山已經不見了,只剩下漫天黃塵。

“典獄長?”

“啊,怎麼了。”

“換個地方試吧。”

“嗯。”

藍色的法陣躍動著,剎那間就把凱瑟斯傳送到了大沙漠的中心,在這種地方試驗法術的威力真是再合適不過了。

“這次試試暗影法術...暗影法術都有什麼來著?”

“你在洛朗平原用的那個?”

“把白天換成黑夜的那個嗎?”

“對對對,就是那個,吸光的法術。”

凱瑟斯高舉權杖,頭頂的光線開始逐漸扭曲、黯淡,權杖頂端聚起了一小團暗影,隨著那團暗影越來越大,他身邊的光線也越來越黯淡,最終,天空中的太陽也開始失去色彩,只剩一輪明月掛在空中。

“看起來權杖並不會加強...”

話音未落,權杖上游走的文字換了一種排列順序,頂端的暗影也突然間變得深邃,不僅僅是光線被吸走,就連各種色彩甚至情緒都被它奪去了。

“這...骯髒的...令人作嘔的世界啊...”

一個彷彿來自深淵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來。

“誰!”

感知範圍被瞬間擴大,但凱瑟斯感覺不到周圍有任何活物或者其他會說話的東西的存在。

“是你...紮根於深淵之中...是你...喚醒了迷失方向的夢魘...”

“你到底是誰!”

“我們...就是...你...”

比黑夜還要黑的陰影從四面八方匯聚而來,在凱瑟斯的面前聚起了一個扭曲的人形,隨後逐漸穩定,變成了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

“典獄長誒,黑袍,我看到的那些個畫面裡就是他舉著權杖四處宰人。”

“可是...”

典獄長剛吐出兩個字,那個黑袍男子抬起手摘下了兜帽,直勾勾的盯著凱瑟斯。兜帽下的臉,和凱瑟斯一模一樣。

“你們是夢魘,對吧。”

黑袍凱瑟斯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凱瑟斯在書中讀到過這種生物,來自深淵之底的夢魘。它們追尋黑暗,能在陰影中穿梭,甚至能進入人們的睡夢中幻化成他們熟悉的身影。沒人知道這些東西為什麼從深淵跑到地面上,也沒人能和它們真正溝通。

“為什麼要來找我。”

夢魘依舊沒有說話,只是從自己體內掏出了一顆黑色的鑽石。那顆鑽石通體漆黑,但周身環繞著幾絲陰影,若隱若現。夢魘們跪在了地上,將那顆鑽石舉過頭頂,送到了凱瑟斯的面前。

“我們...曾侍奉深淵...請再次帶領我們...一統黑暗...”

“我該怎麼帶領你們?你們的忠誠在哪?”

凱瑟斯沒有急著去接那顆黑鑽,而是質問夢魘如何展示對自己的忠誠。

“你們的忠誠難道就是變成我的樣子?”

夢魘們抖了一下,隨後化為了一件黑色的斗篷,託著那顆黑鑽俯在凱瑟斯腳下。

“願...為深淵之主...獻上...我們的忠誠...”

“咳咳。”

典獄長咳了一下。

“凱瑟斯,咳,黑袍,咳,大屠殺,咳。”

“淦哦,差點忘了。但是氣氛都烘托到這了,不接過來顯得我有點尷尬。”

“那你別把那個黑鑽安在權杖上就行,你不是說你看到的那個畫面裡的人瘋瘋癲癲嗎。”

“有道理。”

凱瑟斯伸手拿起了斗篷上的那顆黑鑽,放進了口袋空間裡。

“來吧,雖然我不知道你們為什麼叫我深淵之主,但是我答應了要帶領你們,那就要按我的做法來。”

斗篷頓時化作一股黑氣環繞著凱瑟斯,隨後在他身上又變回了斗篷。

“深淵之主...將再次君臨天下...”

深淵之主是嗎,我回頭要好好查查這個東西了,凱瑟斯心裡想著,隨後展開法陣回到了他的城堡中。

夕陽吊在沙漠的邊緣,彷彿掙扎著要逃離即將到來的黑夜一般,空中的明月也在夜幕的壓迫下黯淡無光。街頭的黑暗宛若被賦予了生命一樣,躍動著、扭曲著,每個燈光無法觸及的角落似乎都隱藏著一些只存在於童話中的恐怖。

占星師泰蘭俯視王都,他看到了鮮活的陰影將觸手伸向每一個黑暗的角落,也看到隱藏在各處蠢蠢欲動的恐怖生物在集結著。

“這究竟,是何人所為!能駕馭黑暗甚至來自深淵的恐怖生物...這...這是...我甚至在史書中都沒能看到多少關於它的記載...”

泰蘭的面前擺著一本飽經歲月的厚重書冊,翻到的那一頁描繪了他眼中所見的景象:來自各地的陰影向它們預見的主人聚集,跪拜在那人的腳下,恐懼和絕望也隨他而來,童謠中的末世也由他開啟;他手中握著希望,也握著絕望,由他決定,賜予人們哪樣。

“不行,一定要去稟告陛下!”

王宮裡,圖勒二世躺在王座上,斜眼看著下面那些吟遊詩人們表演的歌頌他的話劇,大殿的門外卻突然傳來幾聲大喊。

“讓開!你們這些廢物!有重要的事情要稟告陛下!全都給我讓開!”

占星師泰蘭推開在門口阻攔的聖騎士們,直衝進大殿之中,跪在了王座前。

“稟告陛下,這是重要的事情,請您屏退左右!”

圖勒二世皺了皺眉,這些吟遊詩人正要歌頌他的豐功偉績呢,這個節骨眼上他顯然不是很想聽泰蘭的話,但泰蘭是帝國裡屈指可數的頂尖占星師,圖勒一世還活著的時候非常器重他,他只好揮手讓其他人出去。

“你最好有事,泰蘭。你最好有一個非常好的理由讓我中斷自己的娛樂時間,否則我肯定要把你頭砍了。”

泰蘭把自己預知到的東西告訴了圖勒,告訴他遊離各地的深淵生物已經找到了它們的主人,此刻正在暗地裡聚集著、潛伏著,隨時可能暴起襲擊人類甚至王都。

即使圖勒二世是個不稱職的君主,但跟著他父親的這些年也是有一些耳濡目染的,此刻已經不是他娛樂的時候了,一個巨大的威脅正在醞釀,鑑於近來他的國民也對他頗有微詞,明面上平靜如水的帝國實際上已是佈滿蟻穴的堤壩,他的下一次失誤將會是國民們對王權徹底失望的時候。

“泰蘭,告訴全體國民,我要發表演講。”

歪斜在王座上,圖勒二世心裡的算盤打的震天響。之前派出去的幾十次暗殺隊都沒能把凱瑟斯殺了,如果能借著這次的危機把威脅全都扣在凱瑟斯頭上,不管自己能不能解決深淵生物躁動的事,反正藉著國民的怒火是能把凱瑟斯解決了。解決了深淵躁動,那自己就是英雄,沒解決,那就說是凱瑟斯在暗中搗亂,自己已經盡力了。

“哼,治不了深淵還治不了你?”

皇城酒館的角落裡,蓋歐卡揉搓著凱瑟斯留給他的那塊晶石,陷入了沉思。

“這玩意怎麼用呢...”

咔吧!

一聲脆響在蓋歐卡的手裡傳出,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晶石已經碎裂成了好幾塊。

“啊這,我給捏壞了?這...”

原本刻在晶石上的符文浮到了蓋歐卡身邊,環繞著他,隨後一個淡藍色的法陣在他身邊展開,直接把他拽了進去。

傳送門的另一頭,是凱瑟斯的城堡。站在書架前的凱瑟斯回頭看了一眼蓋歐卡,合上了手中的古書。

“看來你已經想清楚了,大團長。”

“來吧,曾經的斬首者將再次歸來,這個名號只有你才能負擔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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