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是審判庭的人?”

蓋歐卡帶著一行人趕到現場,只看見帝國醫學院門口站著一個人和一坨不知名的玩意。

“沒錯,我是伊萊,這位是帕西法爾。它也是一位審判官,我的同事。在老圖勒去世後,我們直接聽命於凱瑟斯,圖勒二世掌權期間架空了審判庭的權力,因為他控制著軍政大權,再加上那段時間凱瑟斯也...所以我們一直在暗地裡活動,直到現在。很高興再見到你,大團長。”

“這麼說來,教會讓我加冕攝政王一事,也是你們安排的?”

“正是,如今帝國之中有資格有能力擔任攝政王的人,除了你,我們不認為有第二個人配得上這個位置。”

“那說說正事吧,叫我集結聖騎士來這裡做什麼?帝國醫學院出什麼事了?”

“說起這個吧...我也納悶,審判庭的法陣感應到了亡靈在這裡被大規模召喚出來,可我們到了這地方,你看看裡面那些人,除了有些怪怪的之外,好像和活人別無二致。”

此時,站在蓋歐卡身後的一位聖騎士瞪大了雙眼,盯著在學院裡面來回踱步的那個衣衫襤褸手裡拿著酒瓶子的海盜,小聲說:“那個穿著破衣服的人,他不是活人。我曾經在帝國海軍服役的時候,他是我們船上的軍醫,那是艘偵察艇,'啄木鳥'號。當時我們遭遇了敵人的猛烈炮擊,整艘船都被摧毀了,我和其他人游到了一座小島上等待增援,其他人全都死在了海里。”

伊萊也盯著那海盜看,猶豫著要用什麼法術才能在對方是人類的前提下造成不大的傷害,但又能排除對方是亡靈的可能。

“阿波羅,光明的指引者、航海家的守護者,若他依然處於您熾熱的羽翼下,請給予他應得的庇佑。神罰!”

認出那軍醫的聖騎士不等其他人做出反應,直接手持巨劍對準那軍醫便展開了進攻。一記裹挾著神聖力量的天雷直直的砸向那神情恍惚的軍醫,他腳下的地面都被炸成了一片焦黑。

綠色的霧氣從他被炸沒的那半邊身子溢位,逐漸編織成骨骼和血肉,伴隨著他的聲聲慘叫開始緩慢的恢復傷勢。

“這他媽是什麼東西!嗯?你們搞出來的新鮮事?”

那聖騎士衝著伊萊憤怒的質問,因為帝國上一次出現稀奇古怪玩意的時候,就是審判庭在瞎搞召喚儀式。

他們搞出來了一隻異界惡魔,當然,就是那位聖騎士帶領的小隊給審判庭擦的屁股。

“你等等,這東西...我看著眼熟。”

蓋歐卡示意那人安靜,不要和伊萊產生衝突。這綠色的霧氣讓他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話說,那個叫普萊格教授的怪老頭不是還在這學院裡嗎?

想到這,蓋歐卡趕緊推開學院的大門衝了進去,其他人也都緊隨其後,警惕著周圍的那些“人們”。

逆著四處奔逃的學生們而行,很快他們就找到了騷亂的源頭--普萊格教授正在授課的那間教室。此時,裡面擠滿了服裝各異的“人們”和蹲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學生。

“教授?你又在搞什麼鬼啊,你看看這群學生嚇得。”

普萊格教授從那群亡魂中探出頭來,看了看蓋歐卡,隨即招招手示意他過來。

“大團長,來見見你的導師吧,你們...挺長時間也沒見面了,他說你是他手底下最好的學生。”

剛剛與普萊格教授交談的那名戰士緩緩轉身,臉上棕色的絡腮鬍遮掩不住他的笑容,那是重逢故友的喜悅。

“哈哈哈哈!這不是我的得意門生嘛!快過來!你都快比我高了。等等,關於武器這個事,我是怎麼教你的?”

蓋歐卡瞪大了眼,那句他都快聽煩了的話從他嘴裡脫口而出。

“武器就是我的生命,因為那是諸神賜予我的權柄。”

“武器就是你的生命,因為那是諸神賜予你的權柄。”

相同的話語從兩張不同的嘴裡說出,兩位戰士彷彿又回到了那個出征前的下午:一位高大的重甲騎士手握巨劍站在一個孩子身邊,一遍又一遍的用嚴肅的表情和嚴厲的話語錘鍊著身旁那弱小而堅毅的靈魂。一絲微笑被戰士的絡腮鬍隱藏在臉上,但他很快忍住了。他即將出徵,這輩子能不能再見他的學生都不得而知,不能再徒增留戀了。

“師傅,您還會回來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你要記住,即便我沒有回來,諸神也庇佑著我們,所以我們一定會再次相見的。”

而今天,師徒二人再次相見時,蓋歐卡卻不敢相信自己曾經的導師身為亡靈再次歸來。

“蘇傑,你...你怎麼能化身如此汙穢...”

蓋歐卡的導師名叫蘇傑,曾經在坎普洛王國教會擔任大主教一職,但隨著境外戰事愈演愈烈,他決定加入國王的遠征軍,讓神聖的力量照耀在每個士兵的身上,遠征軍計程車兵們都稱他為“大主教”蘇傑。在這位優秀聖騎士的幫助下,遠征軍的損失被降到了最低,但蘇傑犧牲在了大遠征的最後一次戰役中。在危急時刻,他以自己的生命為代價發動了範圍巨大的治療術,遠征軍每個傷員身上的傷口都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癒合。傷愈的戰士們再一次迴歸到戰場之上,抵住了一波又一波的敵軍衝鋒。蘇傑的遺體被帶回坎普洛王國,國王將他葬在了帝國醫學院的基址上,還為他樹立了一尊雕像,時至今日,那雕像依舊矗立在帝國醫學院的英雄館中。

蘇傑笑了笑,反手對著蓋歐卡就扔出了一支光矛。

但蓋歐卡身為聖騎士,怎麼可能會被神聖法術所傷,那光矛打在他的身上,化作無數光粒隨風消散。

“蓋歐卡,如果說死亡給我上了一課的話,我想我確實從中學了些東西,那就是我意識到亡靈並不全是什麼汙穢之物。”

“但是...”

“我問你,作為一名聖騎士,關於亡靈的基礎知識你還記得嗎?它們懼怕什麼?”

“我記得。亡靈懼怕神聖的力量,任何神聖之物都會對亡靈造成巨大的傷害,有些傷害甚至是它們永遠不能癒合的。”

“沒錯,現在看我。”

蘇傑的手中握著一支光矛,神聖的力量從那上面不斷散發出來。

“現在,蓋歐卡,你還能用對付亡靈的方式來判斷我嗎?”

蓋歐卡的手中也凝聚出一支光矛,直直的捅向蘇傑的胸口,但光矛在接觸到對方胸甲之前就化作光粒飄散到了空中。

聖騎士不會被神聖的力量所傷。

“這...但是,普萊格教授的死靈術...亡靈怎麼會...”

一旁的伊萊聽見“死靈術”三個字,一下子跳了起來,跑到普萊格教授的面前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死靈術?我說怎麼帝國境內突然出現這麼多亡靈,原來是你在召喚它們!你不知道死靈術是被帝國嚴令禁止的法術派系嗎!”

普萊格教授冷冷的看著眼前這個學者模樣的傢伙。

“死靈術一定是邪惡的嗎?老夫鑽研死靈術多年,看看我的成就吧,你敢說你見過這樣的亡靈?他們已經與活人無異,甚至在身體機能上遠超人類!”

伊萊擺了擺手,示意這事就此打住。

“我一個召喚惡魔的人也沒資格說你用死靈術,但是,你要確保這些亡靈和那些在暴風雪中四處遊走的不同,否則到時候帝國真的就內憂外患了。”

“暴風雪中的亡靈?”

“嗯,每年冬季的第一場暴風雪,一些心懷留戀的亡靈會在暴風雪中回到他們曾經生活的地方。但除了它們,還有一些從深淵之中失去心智後遊蕩而出的,它們都曾是古戰場上的將士,如今卻侍奉了深淵。”

一旁的蘇傑伸出手,幾縷綠色的霧氣從他手中流出,凝聚成一柄符文巨劍。

“看來,我要再一次為帝國效力了。你,年輕人,帶我去帝國的邊界處,我可以幫你守住一座城門,這樣至少能分擔些壓力。”

伊萊的臉上充滿了將信將疑的表情。眼前這位聖騎士無疑是帝國的英雄,但他身為亡靈歸來之後,他的心智會產生什麼樣的變化,誰也說不準。

即便是昔日的英雄,也不能保證他能否抵抗住深淵的侵蝕。

“恕我直言,我需要知道您是否可信,帝國的城門不能交給未知因素去駐守。”

“好,這是正確的顧慮。的確,即便是我也不知道我能不能信過自己現在的這副軀體,這個事你可以問問那個教授,剛剛我們談了很多。但現在我認為,這是諸神給予我的機會,這奇異的能量給了我第二次生命,甚至比以往的更加強大。我如果不去利用它保護這些孩子,那我豈不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

蘇傑指了指那些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學生,隨後推開所有人,大踏步的走出了屋裡,只留下了一句話:

“我要去尋找證明自己的東西了,它就在這醫學院裡,時間不會太長,在這裡等我一下就好!”

帝國醫學院英雄紀念館中,蘇傑雕像的手中正握著一柄殘損的巨劍,那巨劍彷彿歷經無數的戰役,現在只剩下一半。秘銀打造的劍身上刻滿了符文,劍柄也鑲嵌著許多珍貴的魔石,此刻,它們正發出微弱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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