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心輕嘆一口氣,隨後走到院子裡,繼續陪著甜真練劍。
楊戩拉過哮天犬。
哮天犬低下頭去,不敢看楊戩。
楊戩嚴肅地說道:“哮天犬,看著我!”
哮天犬抬起頭,唯唯諾諾地楊戩。
“哮天犬,我也不罵你了,你回房間去,好好想想我跟你說的道理,慢慢想。去吧!主人相信你可以想明白的!”
“是,主人!”
哮天犬離開。
楊戩輕嘆一口氣,緩緩來到院子裡,翹起雙手,對著半空中舞劍的甜真,憤憤地喊道:
“楊甜真!你下來!”
可甜真卻還在慪氣,便裝作聽不見,繼續跟寸心練劍。
楊戩的音調又高了一個度,“楊遺真,下來!!”
寸心瞥了楊戩一眼,輕聲提醒道:“爹喊你呢!”
甜真卻跟小犟驢一樣,不理不睬,繼續揮動著長劍。
楊戩猛地騰身一躍,衝上半空,抓住甜真的手臂,把她逮下來。
落到地面的甜真,試圖掙脫掉楊戩,“撒開我,幹嘛!”
楊戩抓著她的手不放,強硬地問道:“你剛剛乾嘛呢?”
甜真鼓著腮幫子回應道:“練劍。”
寸心也隨之降落下來。
楊戩沒好氣地問道:“我說你剛剛走進客廳是幹什麼呢?”
甜真理虧又倔強地回應道:“沒什麼。”
楊戩伸出手指戳著甜真的腦門。
恨鐵不成鋼地斥責道:
“沒什麼?!幾百歲了都?還跟個孩子一樣,在那兒幸災樂禍!難道你也不懂人情世故?還得要我來說你!”
寸心說道:“二爺,她也只是一時貪玩。”
楊戩沒有理會寸心,“誰教你這樣的?!”
甜真不假思索地辯駁道:“哮叔!!他不也常常這樣嘛!”
“那就是你也要跟你哮叔一樣,一起上人情世故的課?!”
“不用,我明白這些道理!”
“那你為什麼還要這樣?不覺得這樣很賤兮兮的嗎?”
甜真憤憤不平地反駁道:
“我這叫以牙還牙!他幸災樂禍就可以,為什麼我幸災樂禍回去,就不行?!這不公平!!”
楊戩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我什麼時候說過允許他這樣了?”
“最起碼,他幸災樂禍以後,他沒有像我這樣被你質問!被你罵!”
寸心趕忙上前捂著甜真的嘴,“好了好了,不說了。再說爹就生氣了!”
甜真掙脫掉寸心,“生氣就生氣嘛!我又沒說錯。”
楊戩沒有作聲,過了一會兒。
他把手搭在甜真的肩膀上,甜真倔強地甩開他的手,把身子轉到一邊。
楊戩湊上前,低聲道歉道:
“對不起,是爹做鎝不對,以後不會了,可是你下回不許這樣,只是對著哮天犬還好,要是遇到外邊的小人,是會給你招來橫禍的。”
甜真大聲嘟囔道:“那你為什麼不怕哮叔這樣?”
“哮天犬嘴是欠,可他慫!不像你,要是嘴賤起來,身體也不饒人,還去跟人對打!你說是你危險,還是他危險?”
甜真的氣勢一下沒了,她低下頭,思索了一下,訕訕地說道:“這?好像……是我危險。”
寸心附和道:“對啊,小妞,爹不是偏心,是為你好!”
楊戩再一次把手搭在甜真的肩膀上,柔聲勸慰道:“以後不要這樣了!知道嗎?我也會把哮天犬的毛病改過來,好嗎?”
甜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爹!”
楊戩欣慰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這時,“咚咚咚!”
甜真說道:“我去開門!”
一開門。
可惡的天奴映入眼簾。
甜真擼起袖子,一把拽過他的衣領,“又是你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