哮天犬支支吾吾地回答道：“不是……很懂。”
楊戩無奈地搖了搖頭，然後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耐心地說道：“那我再你講一遍。你聽好了，我們做人呢，要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讓人難堪的時候，能不說就不說……”
楊戩細細地跟哮天犬重複著道理。
哮天犬託著腮幫子聽，就跟聽和尚唸經，壓根聽不懂。
一番講解下來，哮天犬眼神裡透著清澈的迷茫。
楊戩柔聲問道：“哮天犬，你能明白嗎？”
這簡直可以類比小學生在聽大學課程，大學老師還逮著小學生追問聽懂了不，一樣恐怖。
完全沒明白的哮天犬，依然支支吾吾地回應道：“啊…我……”
楊戩的耐心在哮天犬的支支吾吾下，徹底消耗殆盡，“哮天犬，你到底是沒認真聽，還是聽不懂？！你是要氣死我嗎？”
哮天犬抓住楊戩的衣角，“主人，別生氣別生氣，我真的聽不懂。”
楊戩語氣稍稍放緩，壓低音量問道：“跟你講了這麼多遍，你為什麼就是聽不懂呢？”
哮天犬竟傻乎乎地辯駁道：“我要是知道，我還會聽不懂嘛！”
這話瞬間又把楊戩給惹毛了，他一拍桌子，推開哮天犬，高聲怒吼道：“人情世故你學不會，氣人的本事，你倒是精明！！你怎麼就這麼能耐？”
哮天犬見狀，立即慌了，他趕忙站起身來，走上前輕撫著楊戩的胸脯，說道“”“主人你別生氣，別生氣！！”
“你要我如何不生氣？！你跟了我幾百年了，這些人情世故的，你看都應該看會了！！”楊戩的話裡含著怒氣。
院子裡的甜真聞聲，停下舞劍的動作。
陪練的寸心也跟著停下來，“小妞，你怎麼停了？”
甜真踮著腳往客廳看了看，面露壞笑地說道：“娘，爹在罵哮叔呢！嘿嘿嘿……”
“那又怎樣？”
“那就肯定要去幸災樂禍呀！”話音未落，甜真便跑進屋去。
“誒！別這……”可甜真就已經跑進客廳了。
寸心只好跟著前去。
客廳裡。
甜真明知故問道：“爹，您怎麼在生氣啊？”
楊戩沒好氣地回應道：“問他去！就這麼笨！一個簡單的道理，怎麼教，怎麼說，都學不會？！”
哮天犬咬了咬嘴唇，“主人……對不起……”
楊戩推開他，“你別跟我說對不起！聽著煩！”
甜真翹起雙手，“哮叔！你就別說對不起了！一口一句對不起，頂什麼用啊？想讓我爹可憐你？還是想要讓自已表現得誠懇一點？你但凡把這心思放在聽講上，早就悟了！”
哮天犬白了他一眼，“誒，你這死丫頭！你幹嘛在這幸災樂禍，火上澆油？”
甜真接著他的話茬，往下說：“喲喲喲……你都知道幸災樂禍，火上澆油，怎麼就不知道看破不說破的道理啊？”
寸心在一旁偷笑，暗自思忖道：“哮天犬啊哮天犬，誰讓你平常老針對小妞，現在可算讓小妞出氣了吧？”
可下秒，楊戩高聲呵斥道：“小妞！！住嘴！”
“爹，我這是幫您分析他到底是真不會還是故意不好好聽。”
“輪不著你說話，一邊去！”
“哼！”甜真跺了跺腳，跑到院子裡，繼續舞劍。
寸心用手拍了拍額頭，在心底暗自遺憾道：“嗐！得意不過三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