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門外傳來一聲哀嚎,“哎喲!我的腰!”
楊戩聞聲走出門去。
原來是哮天犬倚靠在門邊,楊皓書一開門,整個人翻進來了。
只見,楊皓書艱難地扶起哮天犬。
哮天犬喃喃責備道:“你開門就不能慢著點啊!”
“我?又不是我讓你倚靠在門邊的。”
楊戩說道:“哮天犬!這麼晚了,怎麼不回去休息啊?”
“我想跟主人待在一起!”話音剛落,就黏在楊戩身旁。
楊戩寵溺地搖了搖頭。
“皓書,你回房去!哮天犬,外邊風大,別在外邊了,進來吧!”
哮天犬隨著楊戩走進房間。
房間裡只剩下楊挽真杵在原地,無助地揉著身上的傷。
楊戩低聲說道:“過來。”
楊挽真搖了搖頭。
楊戩調侃道:“幹嘛?怕我吃了你?”
“爹好凶。”
“你不淘氣,我能兇嗎?”楊戩走上前。
楊挽真則往後退了兩步。
楊戩拉住他。
然後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腦袋,笑話道:“慫包!”
楊挽真嘟囔著嘴。
緩緩蹲下來,平視著楊挽真,“白天不好好學,晚上捱打了就老實,一學會就驕傲,還嘲笑弟弟。”
楊挽真不假思索地頂嘴:“那他還不是嘲笑我…嘛?”看著楊戩變化的表情,他不由得低下嗓音。
“真是搞不懂你這個又搗蛋又慫的性格!你說說你這是什麼?”
楊挽真沒有回話。
哮天犬則壞壞地插話道:“主人,我知道!這是欠!”
楊戩輕嘆了一口氣,“哮天犬,一邊待著去!”
哮天犬訕訕地走到一旁。
楊戩指著楊挽真的鼻子,嚇唬道:“你今天這個狀態,我很不喜歡!今天就口頭警告你,再有下次,必有重罰!”
看著衣服溼漉漉的兒子,他說道:“好了,今天就先到這裡,回房間去,換身衣裳,都溼透了!別給我凍感冒了!”
話分兩頭,楊皓書放學就去找娘。
“娘!舅媽!”
楊皓書興高采烈地撲向楊嬋。
放下衣衫,把兒子放在自已的大腿上,摸著他的腦袋,慈愛地問道:“乖兒子,學完法術啦?”
“學了,但是沒學會,舅舅說改天再學。”
“是不是你不用心,所以學不會?”
“不是,不是,才不是!”
寸心看向房門外,沒看到楊挽真的蹤影,便問道:“皓書,哥哥呢?”
“哥哥不乖,被舅舅留堂了。”
寸心的心一下懸了起來,焦急地問道:“那舅舅有沒有打哥哥?”
“有!而且打得好狠!”
“那他現在還在打嗎?”
“不知道,可是我走的時候,舅舅有在罵哥哥。”
寸心二話不說,扔下手中的針線,衝向練功堂。
楊嬋放下楊皓書,“皓書!先去洗澡哈!”
然後也追出門去,嘴裡喊著,“嫂子等等我!”
寸心趕到練功房,“楊戩!不要!”
從練功房走出來的楊戩,愣住了,“寸心,怎麼了?”
“兒子呢?”
“回房換衣服去了。”
“嚇死我了!”
楊嬋直入正題,“二哥,聽說你罰挽真了。他還小。”
“三妹,寸心,孩子該罰是要罰的,孩子可以寵,但不能慣。”
楊嬋搖了搖頭,勸慰道:“二哥,他們在咱們眼皮子底下長大,能學多壞呀!”
“懶得跟你們說,慈母多敗兒!”然後轉頭吩咐道:“哮天犬!”
哮天犬跑上前。
“你去多準備幾根荊條回來。”
“啊?主人,他們都是親生的呀,差不多得了,用不著這樣吧?”
還沒等楊戩解釋,寸心生氣了,跑回房裡。
楊戩在她身後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