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天師局的底蘊
鍾九明深吸了一口煙,緩緩從鼻孔裡吐出,接著又回了個龍,兩個菸圈從嘴裡蹦了出來。
“你們沒事就好,這個破交通,真該處理一下了。”
“誤事!”他從牙縫裡蹦出了一個詞。
杜傑看著突然出現的天師,有些恍惚。
他想了半天問道,“什麼是天師局?”
“小子,看你也會點法術,怎麼連我們局都不知道,你的師父沒有告訴過你嗎?”鍾九明就像是看見了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一樣。
“害,那什麼,他老人家雲遊四海去了,走的時候只給我留下了功法。”杜傑撒了個謊。
“咳咳,聽好了,天師局是華夏官方的守護力量,全部由道士組成,而且是有許可證的道士。”
“諾,就像我一樣。一共分為天地玄黃四個等級,我是玄級,處理民間棘手的法術事件。”
剛剛的打鬥觸發了三種禁制,帶有極強的特點,一個是霓虹的陰陽師召喚術,一個就是南朝鮮鄭家的《天符經》,最後的是華夏的引雷訣。
天師局又不是吃素的,自然能夠第一時間檢測到。
局裡面的大殿上有個四足的青銅大鼎,周圍纏繞著各式各樣的鐵線,伴隨著禁制的閃動,相應的銅球就會掉落。
大鼎的四周是一圈銘文,又對應著東南西北四個方向,剛剛東南方向的光芒熾盛,天師局排程中心不敢怠慢,立刻呼叫了在東南的分局。
東南分局又透過電話聯絡到了正在柳州的鐘九明,只是路上擁堵,實在難以第一時間趕到。
御劍飛行?那是上仙才能做到的。
“你這麼厲害才是玄級,那天和地應該是怎樣的存在啊”杜傑吃了一驚。
“天和地?你就不用想了,我這麼多年只見過地級的肖道長動過一次手,在和鬼王對決的時候。”
“你知道鬼王吧?”
“不知道。”杜傑這次倒是很誠實。
“怎麼什麼都不知道,你師父是怎麼教的?”鍾九明短暫的疑問後,又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
“那鬼王乃是十殿閻羅座下的一等護法,論實力,應該達到了卯級,傳說中肉身強度是金剛石的十倍不止,為禍人間,生靈塗炭。”
“我以前殺過午級的鬼,它說自已叫金日蠶”杜傑插了句嘴。
那道人摸了摸自已光潔的下巴,像是在撫摸鬍鬚一般,“午級啊,也不錯啊,不過也很常規。”
柳佳閉著眼聽著這兩人的對話雲裡霧裡的,什麼鬼,什麼仙的,天師們的世界怎麼這麼複雜。
“小友,你能讓你的女朋友不要再裝昏迷了嗎?”鍾九明看著柳佳,笑了。
鄭俊昊的屍體就像是一面破敗的大鼓,整個鼓皮上有個窟窿,鮮血早已凝固成為黑血。
“哎呀,我不是他女朋友,道長你們聊得我都聽不懂。”柳佳的臉現在像個桃子。
“奧,對了,時間差不多了,我要回去覆命了。”鍾道長突然一拍腦門。
杜傑看著那具屍體,又看看昏迷的謝青,想了想準備將他從車上抱了出來。剩下的保安這才從驚訝中緩過神來,拉開了車門。
鍾九明上了自已的吉普車,又掏出一張名片遞給杜傑。“你以後可以來這裡找我”
名片上是一個杜傑熟悉得很的地址,碧雲居。
“杜傑,我們不就住那裡嗎,他們好像就在我們隔壁。”柳佳看到名片後大吃一驚,讓杜傑再念一遍地址。
鍾九明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然後駕車揚長而去。
“喂!屍體怎麼辦?”杜傑對著遠去的汽車大喝一聲,回應他的只剩下車的尾燈。
杜傑回頭一看,地上哪裡還有什麼鄭俊昊和剛才路人們的屍體。
街道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般,乾淨整潔。
“我這是怎麼了.....”謝青摸著自已的後腦勺悠悠醒轉過來,看到眼前的杜傑和柳佳,還有保鏢們。
“少爺,剛剛發生了法術大戰,你昏迷了。”
“李保,你是不是產幻了?”謝青揉了揉眼睛。
杜傑上前一步,把他從地上扶了起來,“沒事了,小謝,已經解決了。”他這自信的口氣,就像是自已解決了問題一樣。
柳佳忍不住給了他一個白眼,這傢伙是真能裝。
城市的另一頭,三個奇裝異服的人走在街上,儘管被外套包裹住,一個金髮女人的胸和屁股漏出了一些,還有一個像鐵塔一般的男人,只是此刻他頹勢盡顯,在他們的身邊是一個留著公主切的少女。
“隊長,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酒島也沒有從剛才鄭俊昊帶來的震撼中回過神來。
“酒島,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麼事情?”
“你是說任務嗎?”酒島海美的眼睛看著對面的來車,又掃向了旁邊的行人。
\"怎麼可能,我們的任務已經失敗了,鄭的任務顯然成功了。\"
“等等,本田呢?”
“糟糕!本田還在酒店裡!快回去!”
一行人在大街上跑了起來,顯得有些滑稽。
本田仁只覺得酒店的床很硬,自已的斷腿放上去就像是放在石板上,膝蓋處傳來的劇痛讓他將床單捏得像一塊麻花。
隊友們已經出去1個小時了,卻連條訊息都沒有,是不是遇見了什麼麻煩?
樓下響起了陣陣警笛聲,華夏語弱到不行的他只聽懂了,死這個字。
誰死了?他心中一陣警覺。
本田仁努力地從床上爬起來,靠著一隻腿支撐著來到了鋁合金的窗戶旁邊,往下看去,兩輛閃著警燈的警車停在那裡,中間跟著一輛救護車。
還有人在樓下來來回回穿梭著什麼。
大廳裡,陳偉作為法醫跟車來到了快捷酒店,上次頂撞隊長後卻並沒有將他免職,實在是令他意外。
同事正在緊張的做著筆錄,目擊證人有五人,死亡一人,是酒店的員工,死亡時間是下午3時15分,死因那一欄是一個問號。警方透過調閱監控,得知死者最後互動的是前臺另外一位員工。
“警官,她跟我在聊天后,走向了我們店裡居住的一個外國人,然後他們擦肩而過,等我去叫她的時候”那個酒店員工停頓了一下,彷彿像是受到了什麼衝擊。
“她已經沒有了呼吸,眼睛鼻子和耳朵都滲出鮮血...”
“我用手摸了摸她的手臂......”
“爛掉了...”
\"老實點,你以為你編這種話,我們就會相信嗎?\"做筆錄的小警察倒是不依不饒。
“我說的都是實話。”她竟然哭了起來
“嗚嗚嗚嗚”
陳偉覺得有些蹊蹺,甚至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他叫停了盤問,走到了女人的面前。
“你是說,你看到他們兩個人擦肩而過,當時還有誰?”
“警官,我說得沒有半句假話,當時,當時還有一個男人兩個女人,他們是一起的,都住在酒店的5樓,開了三個房間。”
陳偉好像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從同事那裡一把拽出了手銬,衝向了電梯。
小警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疑惑地問他,“發生了什麼啊陳哥?”
陳偉衝進電梯裡,“少廢話,快跟我去抓人,晚了就跑了!”
還不等那個警察反應,電梯門重重地關上,開始上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