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蹲在擺了一地的屍體旁,從袖中麻利地取出一個紙人,口中唸唸有詞,李德學看得真切,瓢潑大雨,紙人滴水不沾。

怪了。

隨後的一幕更是讓他驚訝地連話都說不出來。

紙人活了過來,繞著帳篷跑了三圈。忽然,每具屍體上的圓片被一種奇特力量聚攏在一起,覆蓋在紙人上。接著,開始熊熊燃燒起來,最終化成了一縷青煙。

剛才還乾癟的屍體,具具開始充水,鎮裡各個水管裡都開始發出咕咚的聲響,乾涸的河道和枯井,此刻充滿了水。

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用常理來解釋。

李德學在碎屍案裡都不曾感到恐懼,在這裡是真的感受到了。

或者說這樣的感受也不能用恐懼來形容。

一種無力感襲上心頭,恐懼至少是心有所屬的,而根本不知道自已在怕什麼才是最可怕的。

白衣道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離開了現場。

李德學自認為自已平時也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2米內的鳥獸蟲,他能做到一眼識別出來。

可,那個道士就在眼皮子底下離開了,自已卻一點印象都沒有...

原來這就是傳說中二局的實力嗎?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紛爭。華夏整個國家統一將天師們聚在這裡,是有考慮過的。這些人個個生懷絕技,不能被任何勢力大規模掌控。

世界並非是非黑即白的,但人心可以有黑白。

組織的成立,除了解決當下棘手的法術問題之外,還起到了自我調節的作用。說起來挺殘酷,合理的減員可以讓這種力量得到掌控。

一代代天師同邪祟的戰鬥可歌可泣,全國各天師府都會選送種子選手過去。

在介紹了二局後,專案組組長走過來拍拍李德學的肩膀。

他知道,這是讓他保密的意思。

半晌過後,李隊長的思緒回到了辦公室,他對著空蕩蕩地窗玻璃敬了一個標準的禮。

樓下一輛小車閃著的應急燈隨之熄滅,不多時就開上了大路消失在了茫茫車流中。

一張照片從桌上掉在了地上,裡面是一個英俊的年輕人撞碎了玻璃,從一家店鋪裡奪門而出。

由於速度太快,跟拍的攝像頭只捕捉到了動作開始的那一瞬間。

杜傑從沙發上睜開雙眼時,耳邊已經聽見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自已在沙發上睡了一夜,實在是在太困了。將頭上的紗布拆下,肚子有些餓了。

在喊了兩聲錢靈和柳佳後,發現無人在家。

想來,她們去逛街了。

肚子的問題,還是得用錢來解決,他走到小區常去的那家麵館,發現大門關著。

玻璃門上貼著一張A4紙,上面印有兩排字:家中有事,暫不營業 。

好嘛,既然吃不成,就往四處走走看看。

穿過一個十字路口,他看到一條小吃街圈,在眾多打圍裝修的店鋪旁,有一家老麵館,看招牌依稀可以分辨出什麼記面莊這幾個模糊大字。

燈箱有些古老,偏旁部首掉了一半。

杜傑沒有想太多,徑直走了進去,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下。

“老闆,來二兩紅燒牛肉麵,微辣,加個煎蛋”

“多少錢?”

“15塊”

“杜傑???”

這家店的老闆再次說出了杜傑的名字,杜傑一抬頭,好傢伙,冤家路窄,吃頓飯吃到李川家裡的面莊來了。

他正打算起身離開,畢竟吃飯的地方這麼多,也不差這一個。

“喲,這不是我們杜大帥哥嘛,怎麼也是要吃麵的啊。”

上次見面後,他在手機城被羞辱得不輕,心眼又小,一直記恨著這個事情。回到店裡以後,還因為感冒,生了幾天的病。

這筆賬,李川一股腦都記在了杜傑的頭上。做生意最忌諱的是什麼事情?當然是為難顧客了。

不顧店裡還有別的客人在吃飯,他率先發難。大不了今天不營業了,比起男人的尊嚴,一天的營業額算個屁。

杜傑心裡面正煩著,他又來這一出,不由得就更煩了。

起身,退開板凳,杜傑讓服務員別急著下單,他不吃了。

“麻煩你讓一下,我有點事。”

這是杜傑最後的禮貌。

那李川卻以為是杜傑怕了他一樣,他在心裡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要把場子找回來。

一隻胖手攔在了杜傑的胸前。

“我以為像你這種小白臉,平時都跟著你的女主人吃香的喝辣的,沒想到也要來我們這種小店吃飯呢。”

“你已經下單了,必須把錢給了再說,我們家的面都是辛辛苦苦下的。”

杜傑恨不得直接一碗麵扣在他頭上,什麼東西。

“我要走,你攔不住我。”

李川也是年輕人,火氣蹭蹭就上來了。

“他媽的老子給你臉了是吧,你不給錢,試試今天能不能從店裡面出去!”

他一掌拍在收銀的桌子上,震得手都麻了,但氣勢確實沒有輸。隨著啪的一聲。

從裡面湧出來了幾個人,為首的是個帶著帽子的廚師。

“李哥,怎麼說,是不是要弄他?”

這年頭還這麼囂張的廚師不多見了,柳州為了申辦世界園藝博覽會,可是舉行了一系列的掃黑除惡行動。

打了大的,小的就隱藏在這小小的麵館裡面。

李川想不到自已這個小店裡還供有這樣的真神,一般人誰看著事情迎難而上啊,不跑都不錯了。

高兄弟仗義,之後給他多發五百的獎金。

被四五個人圍著的杜傑,此時感到有些好笑 ,他的嘴角都壓不住了。

雖然被圍了個嚴嚴實實,卻絲毫沒有壓力。

他能感受到什麼壓力呢?昨天才力克午鬼金日蠶,這些土雞瓦狗連之前為難陸雨霄的混混都比不上。

“你他媽,笑什麼玩意兒?”

高廚師不樂意了,這個頭出了,不就是為了跟老闆關係好點。現在他的出頭物件正在大笑,自已不就成了小丑?

港片秒變喜劇片。

他的雙手佈滿了老繭,數次握著刀把讓面板摩擦,剁骨頭需要足夠的力量,因此他的手臂也相較一般人來說粗壯一圈。

杜傑感覺有個棉花放在了自已的肩膀上,輕得有些不自然。

回頭看去,是廚師的手。

到底用幾分力量可以不把對方打殘?杜傑心裡面在飛快的盤算。經過縝密計算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只能展示力量,不能實打實地打到人的身上。

於是,在眾人的眼光下,那個坐在板凳上的青年,直直地從上面站了起來。

廚師可是有接近100公斤的大體格子,壓住後依然能夠站起來,而且對方看起來還很瘦。

一般人都會動腦筋想一想,是不是對面還是有點實力在的,或者是不是這麼做有些不妥。

李川完全沒有這個概念,一個民工的兒子,能翻起什麼浪花?杜傑他是知道的,整個中學都沒有父母來開過家長會,在外省打工。

何況他現在正是上頭的時候,一大堆人看著呢,說停就停,不要面子的嗎?

杜傑對著桌腿點了一腳,那張還算結實的桌子直接朝著他們這邊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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