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

社長想了想,確認道:“是人類大腦中的一種常見的分泌物營造而成的情感嗎?”

“看看看,煞風景了吧。”

會長小姑娘調整了一下姿勢,背靠著身後的碎石,無奈苦笑道:

“雖然不排除有的人為了顯示自己的所謂‘清高’,將‘愛’闡述成一些亂七八糟的無聊東西,但是我想你100%不是這個意思。”

“你100%是真的這樣認為的。”

“但不對,社長,那是不對的。”

聞言,社長就好似一位好奇寶寶,追問道:“哪裡不對呢?”

“我沒辦法回答。”

“為什麼?”

“因為‘愛’是生命的情感,絕非源於規則。愛屬於包括人在內的許多生命。”

會長小姑娘輕輕拍著社長的腦袋,緩緩解釋道:

“但是你看啊,像我們這種規則類特性者,早就為了達成自己的目的,主動選擇了拋棄掉我們自身的一部分‘生命’與‘人性’。”

“因此,我們不得好死。”

“因此,我們也無法去談論‘愛’,因為那是我們無法理解的。”

聽此一言,社長點了點頭,卻轉而思考起了另一件事。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他唯一能動的兩顆眼珠轉動,望向了不遠處的好奇、暴力、憤怒、傲慢。

共思維固定值。

老實說,其中的“憤怒”與“傲慢”這兩位固定值的戰績其實是有點丟人的。

他們並沒有如同會長與社長那般強大的執念,不會選擇不達目的決不罷休。

他們更沒有“好奇”與“暴力”的那般頂級的戰鬥力,甚至連“好奇”這一位固定值都沒辦法輕易地打敗。

“憤怒”與“傲慢”選擇了逃跑。

這有點丟人。

可這其中最為關鍵的一點其實在於,他們丟的是“人”。

“超凡者之所以被稱為‘超凡’,從字面意義上理解應該就是‘超越了平凡’吧。”

社長緩緩說道:

“再加上詭異世界的影響,就導致越是厲害的超凡者,往往都會捨棄越多的‘人性’。”

“這是必然的。”

“如果我沒有放棄人性,沒有去用我的一切去兌換超凡知識,那麼我的‘等價交換’其實也就算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超凡異能吧。”

“還有你。”

社長望向了會長。

“如果你沒有拋棄絕大部分的人性,現在應該早就已經被人類那極低的勝率嚇破了膽吧。”

會長小姑娘點了點頭。

“確實如此。”

社長又問:“那麼,你要改嗎?”

“不要。”

會長小姑娘回答得毫不猶豫。

“固定值並不是什麼榮耀的英雄。”

“他們只是‘人’而已——純粹的人。”

會長小姑娘抬頭望著眼前那四位固定值的戰場,緩緩道:

“人是很複雜的。”

“甚至就個人而言,他們也100%不是一個整體。”

“我們常常很難理解某些事情,那其實是因為我們在98%的時候都習慣將某樣事物看做一個整體,而不去拆分他們。”

“例如整個蔚藍、整個超凡世界、整個組織、還有整個‘人’。”

“只有‘規則’才能統一認知,而人的思維從來就不可能統一。”

“將某樣複雜的事物視為一個單獨的個體,那是愚昧且自大的行為,不可取。”

會長小姑娘又嘆了口氣。

“想要成為一個‘人’,就必須接受自身那最為沉重且陰暗的惡意。”

“我做不到。”

“我只想讓‘蔚藍’這一名詞還繼續存在,我只想讓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些規則裡本不應該存在的東西——存在。”

聽著會長小姑娘的話,社長艱難地露出了一個微笑。

“想啊,我也想,我們都想。”

……

人啊,能做許多的事。

戰鬥、反抗、擁抱、逃跑、恐慌……

還有愛。

楚秋現在的體型很誇張。

在混亂空間內的原能的大幅度強化下,楚秋的身高早已經超過了兩千餘米,甚至直到現在還在不斷變大。

與之相比,體型魁梧的許承反而成了一隻“小蚊子”。

在這般巨大的體型差距之下,無論這隻“小蚊子”做什麼,楚秋都應該什麼都感受不到才對。

但這隻“小蚊子”是許承。

他渾身的肌肉暴起,用盡了自己全身的力氣,從脖頸的地方擁抱住了楚秋。

那種熟悉且溫柔的感覺湧了上來,甚至壓過了楚秋心底裡那無窮無盡的好奇……

不。

“好奇”的固定值和其他的固定值一樣,從來都不會去改變那個“自己”。

唯一的解釋應該是楚秋的“好奇”從許承的力量轉而變為了許承的溫柔。

“老頭子?”

“我在。”

“別放手。”

“好啊。”

巨大的楚秋輕輕閉上了自己的雙眼。

她的身影開始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縮小,直至變回了正常的體型。

等到楚秋再睜眼的時候,她眼中的同心圓與星星也都消失不見了。

取而代之的是那雙黑色的眼眸。

清澈而明亮。

不過對於許承來說,更多的應該是可愛吧。

許承將楚秋抱在懷裡,俯下身去,輕輕地吻了一下楚秋的額頭。

“累了?”

“有點。”

“睡一會兒?我不會斷開原能連線的。”

“睡不著。”

“那就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

“不行……”

“怎麼了?”

“沒看夠。”

楚秋伸出手來,攬住了許承的脖子,將自己的下巴放在了許承那寬厚的肩膀上。

她的眼睛裡流出了許多的小星星。

那多半是被混亂空間所影響的“眼淚”吧。

楚秋的聲音裡帶著哭腔。

“老頭子,我還有很多事情沒看到呢!”

“我想做好多好多出格的事情,像是在大冬天到戶外吃冰激凌,明知道對身體有害也要吃烤焦一點的烤肉。”

“我想出去玩!”

“踩一踩不能踩的草坪也沒關係!去看一部公認的爛電影也沒事!”

“我沒玩夠,我沒玩夠啊!”

“我……”

楚秋將自己的臉埋進了許承的肩膀裡。

她在哭訴著好多好多的事。

那些事都是她死前未了的心願。

哪裡有什麼安然離去啊,不過都是安慰家人的話罷了!

楚秋還沒有在這個世界上玩夠,又怎麼可能捨得離去呢?

許承沒有說話,而是輕輕地拍著楚秋的肩膀,用沉默來安慰著她。

等到楚秋終於發洩得差不多了,許承則微笑著緩緩道:

“會做的,老太婆。”

“你剛剛說的這些,我們回家之後就去做。”

“不行!”

楚秋用拳頭捶打著許承的肩膀,“萬一……萬一終極危險下一秒就來了呢?萬一來不及了怎麼辦!”

許承覺得楚秋說得有道理,於是改口道:

“那我們現在就去做。”

於是乎,楚秋甜甜地笑了。

她說:

“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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