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能看到許多許承看不到的東西。

例如那隻蟲子。

透過自家老太婆的描述,許承大概理解了此刻乘務長的狀態究竟如何。

那些蟲子腿連線在乘務長的身體上,好似一條又一條能量運輸管道,為乘務長的身體輸送著源源不斷的“原能”。

這些原能並非是從原能塊上提取出來的,而是源於那隻蟲子本身。

故而,這種原能的性質明顯與原能塊中的那種萬金油不同。

那些原能為乘務長提供了更為特殊的力量,並最終塑造出了他的那副“打不死”的軀體!

這就是乘務長的“規則”。

想要對付超凡力量,不掌握其內在的規則或是原理,是很難的。

許承此前不知道乘務長的規則是什麼。

如果是承傷返還,或者傷害替代之類的規則,那麼自己的無腦勐攻恰恰會落入對方的拳套。

但當許承掌握了對方的規則之後,一切便都瞭然了。

乘務長“不死”的秘密,不過是利用了蟲子所供給的大量原能,進而產生了超高強度興奮劑的效果!

換言之,乘務長並不是打不死的,不過他的“血條”很長,且與那隻蟲子共享生命值!

既然如此,許承要做的事就簡單許多了。

一字之曰——打!

……

唰!

許承一手撥開乘務長的消防斧,另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乘務長的腦袋。

這是格鬥技的一種,被稱為“鐵爪”。

不過許承到底不是芊芊,不懂那些亂七八糟的。

他只是覺得在機艙這種密閉狹小的空間內,這樣最順手罷了。

拉長自身身位的同時,還可以完美地控制住對手。

“所以,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許承右手上的握力漸漸加大,幾乎達到了乘務長頭骨所能承受的壓力極限。

極度的恐慌與疼痛讓乘務長瘋狂地掙扎了起來。

兩隻手死死抓住許承的右小臂,試圖掙脫開來,卻根本無濟於事。

許承面部改色,重新問道:

“你是哪一邊的?”

這其實是一個很關鍵的問題。

因為就許承目前所知的情況來說,最為活躍的那三大超凡勢力的風格,其實都跟乘務長的行為極其不符。

目擊者就不用說了。

星辰商會和深空,這兩大超凡勢力雖然時常會鬧出一些亂子,可終究也還是在一定範圍內活動的。

他們各有各的目的,製造混亂不過是手段之一罷了,並不是為了“亂”而去“亂”。

可是乘務長現在在做什麼?

他在一架飛行途中的飛機上,召喚詭異生物的降臨,試圖汙染所有人的夢境。

換言之,他幾乎完全控制了一架飛機!

這架飛機上不止有超凡者,還有同樣從蘭巴拉瑪沙漠那邊撤離回海城的數十位普通人。

乘務長想幹什麼?

無論想幹什麼,這件事都極有可能引發大規模的騷亂,連目擊者都壓不住的那種!

要說乘務長是其他勢力的超凡者?

可最有可能希望引發騷亂的民間超凡者與白衣人,都已經在近期被解決了,沒理由在近期活躍。

乘務長看起來也並不是那種老謀深算的人。

許承的握力逐漸加深,已經達到了超凡者的身體也無法忍受的程度。

乘務長不打算回答許承的問題,更不打算坐以待斃。

透過蟲子腿,蟲子體內大量的原能湧入了乘務長的身體,進一步強化了他的身體素質。

一股膨脹感湧了上來。

乘務長抄起手裡的消防斧,揮砍向了許承抬起的右臂。

但斧頭剛剛舉起,乘務長便只覺得眼前一片天旋地轉,整個人彷彿陷入到了沒有重力的宇宙空間。

到底發生了什麼?

乘務長的眼珠轉頭,只看見四周的一切都在飛速後退,四肢不自覺地向前擺動著,根本無法控制。

哦,明白了。

乘務長反應了過來。

原來是自己被許承抓著臉,整個人被勐推向了後方。

就好像是坐了一輛倒退著的高速過山車,突如其來的失重感讓乘務長驚恐無比。

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許承強推著自己向後,根本無力阻止。

從經濟艙一路推到了頭等艙,再推到了之前兩人所處的小隔間裡。

最後,鄰近駕駛室。

轟!

乘務長的後腦重重地撞在了駕駛室的門上。

這一下,頓時讓乘務長兩眼冒金星。

他張口吐出一股血流。

似乎是感應到了宿主受到了重創,蟲子又將更多的原能注入進了乘務長體內。

可無論乘務長再怎麼用力,許承依舊死死抓住他的腦袋,並且繼續不斷的向前用力推擠。

就算被原能強化過身體,乘務長也只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變形了。

終於,駕駛室的艙門再也承受不住許承的力量,直接“卡噠”一聲,變形崩裂開來。

卡!

嘩啦!

駕駛室那鎖死的艙門被許承用乘務長給活活推開了,變形的門掉落到一旁。

許承繼續用力,帶著乘務長一併衝進了駕駛室中,將他整個人死死按在了飛機的操控臺上。

咣噹!

乘務長整個人被許承的大手死死壓住,動彈不得。

許承倒是沒去管乘務長。

這還是他第一次親自來到客運飛機的駕駛室,自然要好好地打量一番。

“嗯,比直升機和私人飛機都要差一些。”

許承早年環球旅行的時候結識過一些朋友,他們帶著許承和楚秋做過私人飛機,因此讓許承有了比對的參考物件。

隨後,許承也注意到了駕駛室內的情況。

機長和副駕駛都在自己的座位上睡著了,沒有半點動靜。

他們都是普通人,當然無法逃過蟲子的影響。

再看飛機的儀表盤,大約是已經設定成自動駕駛的模式了,目前而言還沒什麼危險。

注意,是目前而言。

等過一段時間之後飛機鄰近海城,天知道會有什麼突發情況!

許承的眉頭微皺,右手感受到了乘務長的掙扎。

他揮起斧頭,直直地噼向許承,卻又被對方側身躲過。

斧刃錯開了許承的身體,重重地噼在了操控臺的下方。

卡察!

斧刃沒入了操控臺。

這一道聲響彷彿炸雷,驚醒了纏鬥中的許承與乘務長。

兩人不約而同地望向消防斧的位置,然後乘務長輕輕將消防斧從控制檯中拔了出來。

一道缺口出現在了控制檯上。

兩人甚至能從中看見控制檯內部錯綜複雜的電線!

所幸,電線被排在了更深處,並沒有被斧刃砍斷。

“呼……”

許承和乘務長都忍不住送了一口氣。

前者順口問道:

“你不會開飛機嗎?”

乘務長點點頭,“考過,但體檢沒過。你應該也不會吧。”

“沒開過這麼大的。”

“那……你開過多大的?”

“四十多噸的算大嗎?”

“我不知道啊。”

“你不是考過嗎?”

“先體檢的。”

“哦。”

許承點了點頭,示意手裡的乘務長。

“去外面打。”

“嗯。”

乘務長也點了點頭。

顯然,乘務長和許承都不想讓這輛飛機墜機。

許承就那麼提著乘務長的腦袋,返回了頭等艙的位置。

臨走,乘務長還順手勉強關上了那扇變形了的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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