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昨天發生的事情,張山山就覺得臉紅又心跳。

沒想到張起靈平時不聲不響的…竟然這麼會的嗎!

但是現在不是想這些臉紅心跳的時候。

所以!張日山你要不要這麼陰魂不散!

張山山剛從庫裡南里伸出一隻jio踏在地上,便看見抱著胸靠在她家別墅門外的張日山,弱弱地又把jio縮了回去:“司機,走後門!”

………

???那個穿著西裝站在後門的男人怎麼和前門那個這麼像?我擦,就是!

“司機,我們走地庫!”

………

“張日山,你有完沒完!”張山山看著衣衫有了褶皺的男人喘著氣又一次出現在眼前。

張日山走到車邊,雙指彎曲,扣了扣車玻璃窗,儘可能地溫柔著語氣:“出來,我們談談。”

他知道那天唐突了她,但是他並不後悔親她的事情。

其實,在收到香港傳過來的訊息的時候張日山就已經想飛過去找張山山了。自從那次強吻了她之後,對她的在意便與日俱增。

用尹南月的話說,大概就是老房子著火。

他自已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這麼執著一個人。

佛爺在的時候,他的目光永遠追隨著佛爺,佛爺便是他的領路人。後來,佛爺去了,他被留下來一個人守著他的身後事。漂泊孤寂地活著,像海上航行的船,沒有港灣,沒有目的地。

長壽的體制讓他孤獨的活著,在這世間送走一個又一個故人,悲涼又麻木。

直到那個衝動之下的吻,彷彿一瞬間打破了什麼桎梏,那顆冰凍的心再次為了一個人跳動起來。

其實,從第一眼見到張山山,張日山就隱隱有一種熟悉的感覺。一種不是記憶而是來自靈魂深處的熟悉感。

隨著時間的推移,他慢慢開始記起一些以前的事情,一些讓他也覺得茫然卻又深信不疑的事情。

然後開始做夢,從零零散散的碎片夢境,到整宿整宿的深沉的夢魘。似乎回到了很久遠的過去。夢到他還是一個倔脾氣的小子,在族地裡和長老起著爭執,有個溫柔的人拉著他告訴他要為自已活一次;夢到族裡內亂前的平靜,有個聲音告訴他逃出去逃出這座囚籠;夢到和一眾熱血青年去投奔佛爺時,替他們引開追兵……

是她!

可是,怎麼會是她?

這些突如其來的記憶像颶風肆虐著張日山的內心。

開始,他冷靜地分析著,懷疑著,莫非是有人篡改了自已的記憶?

他開始從細枝末節去試著找出破綻,比如說手臂內側的牙印。

記憶裡,還是懵懂少年的他問著那個總是一個人坐著看天的少女:“連族長守門都已經被那無盡的空寂淹沒到難以忍受,我聽叔伯們說你都被關在族地祠堂上百年…除了重大的祭祀,就再也沒人記得你了吧…你到底是個什麼怪物啊?”

然後那個少女對著他勾了勾手指頭:“把手伸過來。”

張日山:“啊?哦。”

張日山:“啊!!!”

齜牙咧嘴看著手臂內側那個血淋淋的牙印,聽著少女幸災樂禍地笑道:“喏,這下能一直記得我的人又多了一個你了!”

張日山摩挲著那個已經變得淺淺的牙印,一個活了比任何一個張家人都要久的傢伙,她到底是什麼?

張日山跑去問尹南風,伸出他的手臂,問她這個疤痕他以前有沒有,結果尹南風說有!

這讓他懷疑尹南風也被改了記憶。

然後他就想去找老照片,他記得有一本很舊很舊的相簿,舊到連他一時都未必翻找的到。這個難道也能被暗處的篡改者更改?

張日山在尹南風無比嫌棄的目光下,從倉庫到床下,從現在的住所到幾乎荒廢的老宅,終於找到一本殘破的相簿,在某一張捲起袖子的照片裡真的看到有這個牙印!

所以,她真的存在過他的過去,失而復得的喜悅讓他更加堅定抓緊張山山的決心。

同時張山山的記憶裡有了對應的內容,這讓她覺得很是驚異!

不是說只有我的軌跡才能更改故事線嗎,現在怎麼反著來?

她只能冒著風險聯絡阿爸。

“阿爸!快出來!出事兒了!”

但是阿爸告訴她,應該是平行時空的自已在過去節點發生的事情被投射到了現在:“過去的你是你也不是你,因為現在的你依舊可以推翻過去你的一切。”

“就像如果這一世界你不離開,繼續走下去你就改寫了過去那個你的故事線。”

張山山覺得似乎抓住了什麼關竅但一下子又沒串聯上。

和阿爸在腦內的對話只在一瞬,所以現在她還是要解決這個難纏的張日山。

張山山認命地下了車:“我說你這個人怎麼這麼陰魂不散啊!我都不計較你親我的事情,就當被狗咬一口罷了!”

“哦?那你臉紅什麼?”張日山靠近張山山居高臨下看著她,“也不知道是誰,被我親了跑得跟個兔子似的。”

“停停停!”張山山覺得爭論這個話題有意思嗎?拿一根手指把張日山的胸推得離自已遠了些:“你來到底要幹嘛!”

“有事說事!我明天還要去吉林呢…”

張山山特意避開不說長白山,這是她跟老頭子學的,萬事謹慎小心,但是張日山還是敏感地想到了一個地方——長白山!青銅門!

只見他有些緊張的抓住張山山的肩膀,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急迫地詢問:“你是不是要去青銅門!”在他的記憶裡張山山漫長的歲月都為了張家為了那扇門,放棄了自由,淪為那獨坐高臺的活著的神明,如今張家本家都四散了,她還要回去幹什麼!

“胡鬧!你去那裡幹什麼!”張日山其實想說的是讓她別走,他有一種預感一種非常不好的預感!

張山山真的人麻了,索性不想再跟他糾纏:“我跟我男朋友一起去吉林滑雪不可以嗎?張會長未免管的有些寬了!”

使了些巧勁從張日山的禁錮裡掙脫開,語氣裡充滿了惱怒:“別以為之前對你客氣沒動手你就蹬鼻子上臉,沒事就請回,不然我不介意讓你見識一下我的槍法!”

“男朋友?我怎麼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有了男朋友?”張日山和這個時代脫節得有些遠,思路永遠還存留著民國舊軍閥的落後思想。

他總覺得自已和別人是不一樣的,他們兩人可以稱得上是舊相識,他如今的權勢可以庇護她,他,甚至還親過她…

“這就不勞張會長您的惦念了!”一個溫潤如玉的聲音傳來,張日山和張山山回頭看向來人。

張山山在心裡吐槽:這不是我家麼…一個個都這麼來去自如?

但是張山山面上僅顯露地有些疑惑,為什麼解雨臣會在這裡?

而張日山則有些惱怒,畢竟他原本來找張山山是想表明心意的,可如今想說的話還一句都未曾說出口,現下又跑出來一個攪局的。

張日山:“解雨臣,你怎麼在這裡?”

還沒等解雨臣回答,張山山一個飛撲,衝進瞭解雨臣的懷裡,衝力還把他帶著倒退了一步。

嘴上說著“親愛的,你怎麼來啦”張山山眼睛對著解雨臣拼命眨呀眨,生怕他不知道自已的意思。

解雨臣感受著胸前的柔軟,看著張山山都快眨到痙攣的眼睛覺得可愛又好笑,扶著她的腰讓人站定,輕咳一聲,對著那頭已經明顯黑臉的張日山說:“我來找我女朋友,有什麼問題嗎,張會長?”

嘿,真不愧是唱戲的,演啥像啥,看看這一臉愛意的樣子,一點都不像演出來的!

張山山在心裡給解雨臣的上道點了個贊。

“張會長,我男朋友你也見到了,這下可以離開了吧!”張山山以前覺得劉宇寧盯人盯得緊,覺得他煩讓他回去管盤口了,如今莫名想念他!

張日山:“你說他是就是?”

張山山一咬牙,踮起腳尖在解雨臣臉上親了一口,Christain Louboutin的口紅在他白皙的側臉留下一枚性感又小巧的唇印。

張山山:“這樣可以證明了嗎?”

解雨臣見張日山還想發難,一把拉過身邊的張山山,側過身捧著她的臉,右手的指腹按住她的唇,親在了自已的指背上。

從張日山的角度,他們兩個便是真真切切親在了一起!

好不容易送走了一臉心碎的張日山。張山山把自已丟進軟軟的沙發,抱著抱枕看著解雨臣:“不是約好晚上九點電話詳談的麼?怎麼親自過來了?”

解雨臣走到她身邊,沙發的凹陷更加深了,他坐在她身側,讓她可以依靠著他坐的更舒服一些:“你突然發資訊說讓我幫你代理幾個盤口,這可不是小事,電話裡說不清楚還是親自上門面談為好。”

“啊~果然,還是雨臣你最好了!”張山山感嘆一聲,索性一腳踢開拖鞋,順勢一躺,睡在解雨臣的大腿上。

又溫柔、又心思細膩,還很有手段,辦事能力也強!比起那幾個又瞎又啞又呆,還好歪打正著,說解雨臣是自已的男朋友,才能騙過張日山那傢伙!張山山在心裡喜滋滋地想著。

“聽你今天這話,你把盤口讓我管是因為你要去吉林?”解雨臣是個聰明人,點到即止。

“啊,對,歸期不定,所以就拜託你照管一下,該收的錢你儘管拿不用客氣。這一趟可不容易,我明天一早就要出發了…”張山山絮絮叨叨地說著,解雨臣用自已修長的手在她的太陽穴輕輕地揉捏按摩著。

“老頭子比我早走幾天,也不知道到哪兒了…”張山山被解雨臣按的舒服極了:“誒,沒想到雨臣你還有這一手!”

(陳皮阿四:勿call,邪門門主帶領我們和條子來了個狹路相逢,筷子都折了!)

“作為男朋友,我會的可不止這一手哦。”看著張山山飽滿的唇,指腹現在都還留著觸碰到她嬌軟的觸覺。

張山山只當他開玩笑呢:“得了吧,別得了雞毛當令箭啦!叫你一聲男朋友你還當真了~不行了,困死了,你再幫我按按頭,我睡一會,就睡一會,不然來不及整理行李…”

解雨臣看著躺在自已懷裡的人絮絮叨叨說著說著就睡著了。他停下了手裡的動作,隨手幾個小物件打出去按滅了燈的開關,只留了一盞廊燈,發出淺淺的光暈。

他的影子裹挾在張山山的身上,像彼此緊貼在一起,不知過了多久,昏暗中傳來解雨臣低啞的一聲嘆息:

“可是,我當真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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