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美女,你喜歡吃青椒炒飯嗎?”

“小美女,你喜歡什麼款式的墨鏡呀?”

“小美女,你喜歡身高1米9的男人嗎?”

“小美女,我擦…”

黑瞎子一時不察被張山山一拳打在腰上。還好瞎子閃得快。

“我說小美女啊,瞎子我都說了一早上了,你好歹給個回應呀!”黑瞎子作為陪練,近身攻擊對練了一上午,除了必要的回應,張山山就像啞巴張附身,一言不發。

這可把瞎子一早見到美女的熱情消耗殆盡。

張山山放下手上的攻勢,走到一邊,脫下外套,露出內裡的白色工字背心,峰巒起伏,溝壑深深,好身材一覽無餘。

擰開一瓶礦泉水,揚起天鵝頸,幾滴晶瑩的水滴順著嘴角滴在胸口。

瞎子扶了扶往下滑的墨鏡,頓時又覺得幹勁滿滿!

張山山擦了擦汗:“再來!”

黑瞎子:“好嘞,小美女!”

雖然黑瞎子嘴上愛佔便宜,但是指導近身功夫方面確實很有一套。張山山看得出來,很多招式和技巧應該是他在平日裡的實戰中總結而來。這些都是珍貴的經驗所得,張山山學習的很是認真。

而黑瞎子也教得很暢快,因為張山山確實是一個給他驚喜的好學生。

從開始的被他壓制,漸漸的模仿他的出招方式,到了現在…

只見張山山右手迎面一拳,黑瞎子左手大掌一把包住她的拳頭。又見其左拳隨後攻來,右掌跟著包住,順勢將人拉到胸前。正想低頭調笑張山山一下,卻不曾想那小美女主動靠近。

黑瞎子心裡一喜,正想一親芳澤,殊不知張山山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只聽咔嚓一聲骨骼卸下的聲音,張山山以雙臂為基點一個圈轉翻身,剪刀腿挾制黑瞎子的脖子,正要扭腰發力…

“停停停!認輸認輸!”黑瞎子趕緊認輸,廢話,再不認輸瞎子的老命可就交代在這裡了。

不過嘴上說什麼,他心裡想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之前就看見過幾次,張山山背上應該是有紋身的,只是穿著衣服露出不多,今天她穿了個背心又湊的近,黑瞎子怎麼看都和啞巴張的紋身很像。

但是啞巴張的紋身就一邊,這小美女似乎還是個滿背兒?黑瞎子心裡想著要不要在下一次切磋的時候故意弄壞她衣服看看。畢竟剛才那一手和啞巴張的縮骨功有異曲同工之妙,況且她本姓張。

怕不會這啞巴張要有親戚了吧!黑瞎子越想越覺得有可能,正好下一趟接了吳三爺暗中保護小三爺的活,要去杭州和啞巴張接頭,到時候問他一問。

一陣啪啪啪鼓掌的聲音吸引了二人的目光,原是解雨臣來了。

解雨臣:“沒想到短短几天,山山你進步神速!”

解雨臣一進訓練場就看見了張山山和黑瞎子的纏鬥。不得不說,美人就是美人,連打鬥起來都像跳舞般賞心悅目,真是翩若驚鴻,宛若游龍。

“雨臣,你今日怎麼有空過來?”走到外側穿好外套,張山山又恢復成原本的模樣,看得黑瞎子一愣一愣的。

感情這小美女在打架的時候和平時是兩張面孔啊,怪不得之前道上說下墓的她是北啞南瞎結合體,還真沒說錯。

解雨臣接過下人遞來的熱毛巾,轉遞給張山山讓她擦汗,又笑著說:“今日得空,帶你在這四九城轉轉,你來這裡正好拜見一下七門霍家的霍仙姑霍老太太,順便和霍家霍秀秀見見,雖然她們家也是能者居之,但是老太太心裡還是屬意她接棒的。你是四門的繼任者,提早接觸也好。”

張山山聽得出話裡話外解雨臣對自已的照顧和考慮,感激地衝他笑。這一笑,露出兩個淺淺的酒窩,看得解雨臣內心一陣盪漾。假借新起一個話題,來遮掩自已一瞬的失神:“我還在新月飯店開了一桌家宴,畢竟還有個舊人在那裡,你既入了九門也見一見吧。”

黑瞎子在一旁看得真切,這解雨臣一番溫潤貴公子作派,幾句話就逗的他的小美人笑得開懷。

還是男人最懂男人的心,看來,這花爺似乎也動了心思呀!

“誒誒誒,你們倆說話就把我這個可憐的瞎子給忘了。”黑瞎子一把擠進兩人中間:“我都在旁邊站了那麼久了,花爺你也不給我遞個毛巾擦個手什麼的,這新月飯店瞎子也只聽過沒吃過,都怪瞎子命苦,操勞半輩子那個窮啊…”

解雨臣額頭突突跳,這黑瞎子也是個神人,照理說他接的活進的賬哪一個不是一本萬金的買賣,怎麼一直見他哭窮,日子也苦哈哈的。

“行了行了,你也一起去!”解雨臣見張山山回房去了,也懶得和黑瞎子逼逼賴賴,揮揮手丟下一句話也走了。

張山山站在淋浴噴頭下,溫熱的水流順著白皙的面板潺潺而下,浴室內水汽蒸騰,她背上的紋身連帶著鎖骨以下的部分也全部展露。

詭譎的異獸匍匐在一側,低頭怒目,作審視狀;另一側紋的麒麟踏鬼,分明和張起靈的紋身圖樣一模一樣!

黑瞎子趴在浴室窗戶從縫隙裡往裡瞅,左眼換右眼,想要貼近再仔細看看,墨鏡磕在窗框上,第一次嫌棄自已的墨鏡礙事。

(墨鏡:呵,男人,需要我的時候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好看麼?”

“嘿嘿,好看!”黑瞎子沒反應過來,接了一句。

等等,什麼時候!

黑瞎子忽然清醒過來,看著裹著浴袍一身水汽的張山山倚靠在窗邊,居高臨下看著扒在窗框上的自已,心裡驚疑不定:我剛才這是…中了幻覺!?

黑瞎子可從來不知道臉紅是什麼,都活了一把年紀了,不是什麼毛頭小子。於是一撐手,翻進了張山山的房間。

這操作看得張山山有點驚訝地挑了挑眉。

“我說小美女,你剛才那一手是什麼路子,瞎子我竟然沒感覺到任何異樣就中招了。”

“話說,你都不叫我名字,要不喂來喂去的叫我,要不就不理我!”黑瞎子自來熟的一屁股坐在張山山的床上,鼻翼間充斥著和她身上一樣的女兒香,身側的手摩挲著床單。一副吊兒郎當,花間浪子的模樣。

張山山眼珠一轉,計上心來。

“你都沒正式的自我介紹一番,也沒告訴我你的名字,那我還能怎麼辦,只能喂喂喂地叫你嘍!”張山山聳聳肩,一邊擦拭著溼發,一邊慢慢走向床,搖曳身姿,看得瞎子心裡一陣發緊。

黑瞎子:“瞎子還要自我介紹?南瞎北啞的名號你聽過沒?本人漢姓齊,別人叫我黑瞎子或者黑眼鏡,當然小美女想要叫我齊哥哥,也不是不可以。”

張山山走到床邊,站定在黑瞎子岔開的兩腿之間。丟掉擦頭髮的毛巾,把頭髮攏到一邊,微微俯身靠近黑瞎子,看著他的墨鏡說:“哦?漢姓齊?可是哪有人用外號做名字的,你就是看不起我一界女流所以連名諱都不告訴我是不是?”說著還伸出一根蔥白的手指戳戳黑瞎子的心口位置。

真是個妖精!

黑瞎子身側的手指蜷了蜷,鼻尖的香氣越發濃郁了,引地他都快失控。

“小美女,你都還沒告訴瞎子剛才是怎麼辦到的,讓我一下子中了幻境。”黑瞎子再次提起這事情,又深呼吸了幾下,壓抑自已的衝動。

“你想知道呀~那我悄悄告訴你哦~”張山山美麗的容顏在黑瞎子的眼睛裡越來越大。她靠的越來越近,瞎子都能看見敞開的浴衣領口裡白的晃眼的風景。

瞎子覺得今天自已可能要擦槍走火,因為小瞎瞎已經昂首挺胸!

忽然一陣空靈的鈴鐺聲在耳旁響起,黑瞎子的眼睛陡然睜大:青銅鈴!

可是下一秒他發現自已的身體不受控制,只見張山山一雙玉臂摟住他的身體,一個使力。兩人上下位置對調,黑瞎子的身體壓的張山山小小一隻嚴嚴實實,小瞎瞎也被擠的甚是難受,鼓鼓囊囊一目瞭然。

黑瞎子的眼睛裡充斥著二分疑惑、二分驚訝、三分情慾、二分飢不可耐和一分不解的扇形統計圖…

然後他看見和自已幾乎鼻尖相貼的張山山,對著他眨巴眨巴大眼睛邪魅一笑,笑得瞎子心慌慌。

一聲獨屬於女性的高亢尖叫傳來:“啊!流氓!!!”

黑瞎子愣住了!

不是!你這妖精不講武德!

住在隔壁的解雨臣聞訊第一時間衝進房門,看見床上的情況還有張山山半開的睡袍差點破功發出尖銳的暴鳴!

他一把拉起黑瞎子的身體,一眼就看見他褲襠裡的情況,怒急攻心:“你怎麼敢!”

不等恢復身體控制權的黑瞎子解釋,一拳對著他眼眶就揍了上去!

…………

“來來來,今天也算我們九門難得齊聚的日子,雖然在坐的幾乎都是小輩,但是不要拘謹,當我這個老太太不存在,你們吃菜!”霍老太太拉著身旁的張山山,莫名覺得閤眼緣,即使這姑娘出自四門那個自已看不上眼的陳皮門下,但依舊相談甚歡。於是也難得放下架子和這些小輩笑鬧在一處。

但是在座的有那麼幾個卻氣氛怪的可以。

張日山在黑瞎子和解雨臣之間來來回回看了好幾眼,解雨臣嘴角的淤青上了粉底遮蓋,要不是吃菜時候不自然抖動,他都沒發現。倒是黑瞎子眼眶的青紫,愣是帶著墨鏡都沒遮住。

霍秀秀年紀比張山山還小一歲,她和奶奶一樣喜歡這個漂亮的姐姐。

尹南風一直風風火火的,她看了這個又看了那個,暗中踹了一腳旁邊的張日山:“我說,老不死的,這什麼情況,為情決鬥?”張日山瞪了她一眼,想讓她快點吃飯閉嘴!

霍秀秀聽見了,眼睛睜得滾圓:“什麼!誰和誰?為情決鬥?!”

她掃視了一眼整桌人,都沒顧得上看霍老太太:“不會是小花哥哥和這個瞎子吧!?”

霍老太太在一旁癟癟嘴:得,這個繼承人,還得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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