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為這次是陳皮阿四親自帶隊,又或許他自已知道自已已經時日無多,對張山山的特殊訓練開始提上日程。

從梅花樁到九爪鉤,從哪裡下手人死的最快到哪裡下手即使生不如死也能留一口氣。

張山山學的很認真,雖然她自已的功夫本就不差,但是依舊不妨礙她認真學習新的技能。

陳皮阿四對這個乾女兒也是越來越滿意,她學習認真、態度嚴謹,像一塊海綿,汲汲不斷地吸收他所能教授的一切。

或許當年師傅破格收自已時也如同現在的他一般惜才吧,只可惜他只學了功夫唱戲那一部分當真是老天爺砸飯盆,沒有半分可能。

提到唱戲,陳皮阿四想到了那位名義上的師弟,如今九門解家家主——解雨臣。想到自已那不管不顧、野生野長如今不知死活的女兒陳文錦,相比之下,這解雨臣更是一可憐人。

解連環去世後,他的父親和幾個叔叔也相繼去世,使得解家龐大的家族只能依靠他一個八歲的孩子來支撐。儘管他後來表現得非常堅強和能幹,但這段經歷無疑是非常痛苦和挑戰性的。

對此,在九門三代之中,這解雨臣是陳皮阿四唯一看得上眼的小輩。

陳皮阿四望著站在梅花樁上的張山山,眼神裡閃著精光,不知我家山山看不看得上那小子。

想到這兒,他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

被打包送上前往四九城車的張山山一臉懵逼,收到張山山要上門拜訪切磋學習的解雨臣也是一臉懵逼。

道上都傳他那個差了不止一個輩兒的師兄眼睛瞎了,後來又傳他沉迷美色,現在又說要把乾女兒送他這兒來,美曰深刻學習探討師傅傳下來的武功。

這個師兄怕不是年紀大了,腦子也不好了吧…他解雨臣有多忙他會不知道?連生產隊的驢來了都要跪下唱征服的!

解雨臣揉了揉酸脹的太陽穴,眉頭緊鎖。想著到時候人到了要怎麼安排,畢竟論輩分這位算是自已的侄女,總不好怠慢了去。

“喲,花爺這是又煩心什麼吶,有什麼是瞎子可以為你效勞的?只要錢到位,什麼都好說!”

解雨臣聞聲轉頭,就看見黑瞎子齜著一口大白牙,一條長腿已經從窗戶跨進來,見他望過來,笑笑,準備把另一條腿也收進來。

解雨臣感覺自已的頭更疼了:“黑瞎子,我上次是不是警告過你不準再爬我窗戶了嗎!你的耳朵要是不好用,我不介意幫你割了它!”

“這是哪個不長眼的惹得我們花爺不高興了,告訴瞎子,瞎子幫你去擺平他!只要錢到位,誰來都攔不住我!”

解雨臣良好的教養讓他做不出白眼這種行為,但是拳頭是真的硬了。

好在黑瞎子慣會看人臉色,見好就收。他探頭探腦,眼尖地瞅見解雨臣桌面上的照片:“這是哪兒來的小美女,莫非是花爺的心上人?”

“張山山,四阿公那個乾女兒,現在改了姓。你在四阿公手下做事時間也不短,竟然不認識?”

這可真不怪黑瞎子,自從他自已單幹之後,和陳皮阿四的聯絡確實少了。即使接了對方的活,也是錢貨兩訖,事畢就拍拍屁股走人。

四阿公有了個乾女兒的事兒他是知道,但是對方姓甚名誰,長得如何他還真不關注。問,就是搞錢要緊!

但如今看到了這張山山的照片:“嘖,長得還真對瞎子的胃口,但是瞎子窮的叮噹響,也不知道這四阿公願不願意瞎子入贅…”

解雨臣覺得頭更疼了…

“你來是有什麼事情麼?沒事的話就趁早走人,我還要安排張山山的事情,這次她上門怕是要小住一些時日的。”解雨臣直截了當,把話說了個半滿,意思也很明確,有事說事沒事滾蛋。

“也沒什麼大事,接了個活但是也不急著出門,所以想來你這兒看看有沒有活。怎麼,這個小美人要來你家住?花爺豔福不淺啊!”

解雨臣剛想懟一句“這福氣給你要不要”忽然福至心靈,對啊,陪練什麼的找黑瞎子不就好了,他只要偶爾指點幾下,也算完成陳皮阿四的囑託了!

清了清嗓子,解雨臣嚴肅地說:“你來的巧了,正好有個活。這個數,給人當陪練!”解雨臣伸出三個手指頭。

“誰?”黑瞎子有些好奇,陪練?誰啊?誰能讓解家家主出錢找人陪練?

解雨臣點了點桌上的照片。

瞎子墨鏡後的眼珠子轉了轉:“是這個小美人啊,花爺你知道我的,瞎子我下手沒個輕重,這嬌滴滴的美人,萬一…”

解雨臣:“說人話!”

黑瞎子:“得加錢!”

解雨臣又多伸出一根手指頭。

黑瞎子:“成交!”

有時候八卦並不只是村口老太太的必備技能,這從張山山下車時眾人看她的眼神就可見一斑。

流言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迅速擴散,甚至比張山山前往解家的速度還快。

九門中四門陳家和九門解家要聯姻了!

什麼?你不信?

你難道不知道最近四阿公正在把名下的資產堂口人脈都轉給他乾女兒名下嗎?那可是給孩子的嫁妝!

你竟然不知道,女方已經提前住進解家了,到的那天迎接的那陣仗,那可是粉色的海洋!

此刻,流言的主人公張山山只是覺得眾人的眼神有些莫名熾熱是怎麼肥四?

特別是那個打頭的管家,笑的一臉燦爛,好害怕他下一句冒出:你是少爺第一個帶回家的女人…

她想回頭問問陪她來的老頭子的人,結果一回頭,送她來的那車油門轟地震天響都開出了老遠。

張山山環顧四周,粉色的花海,粉色的地毯,粉色的氣球,為什麼還有粉色的橫幅?

連來人都穿了粉色的西裝,哦,那是解雨臣!

老頭子的師弟我要叫什麼?張山山看著站定在身前眉目俊秀的青年,是不是叔叔來著?

解雨臣真的要被解大氣死了,讓他負責一下接待工作,特意點了說來人年紀不大又是個小姑娘,不要搞的死板板那一套。

解大他當時怎麼說來著?他打著包票說請家主放心,保證把事情辦的妥妥帖帖的!

妥妥帖帖?就這?

(解大委屈:這不是家主你喜歡粉色,再說,粉色嬌嫩…)

“解叔叔你好,我是山山。”張山山跟了老頭子之後已經改姓了陳。只是叫習慣了,也就沒改過來,反正老頭子也不在意。

解雨臣被一句“叔叔你好”差點絆一趔趄。她多大?他多大!好吧,確實按輩分是叔叔沒錯。

躲在暗處觀察的黑瞎子撲哧一聲沒忍住笑。帥的雌雄莫辨的解語花,也有被叫叔叔的一天。不過,這個張山山真人看起來確實粉嫩嫩嬌小的緊。黑瞎子看看那個頭,又往自已身邊比了比,似乎一伸手就能抱個滿懷。

“下面的人安排得可能不是很妥當,讓陳小姐看笑話了。”解雨臣知道張山山對外還是自稱張姓,但是今日上門代表的是第四門陳家,所以明面上的客套話還是稱呼她為陳小姐。

畢竟按照他得到的訊息,不出意外,這位可是四阿公欽定的繼承人。

“解叔叔,還是叫我山山吧,乾爹對這個不甚在意的。”

解雨臣點點頭,將人引著往裡走,邊說:“那也別叫我解叔叔了,聽著我有那麼老嗎?”

“那,我可以叫你雨臣嗎?”小姑娘嬌嬌柔柔的嗓音像一根羽毛,喊的人心裡癢癢的。

解雨臣側頭打量,這姑娘果真和傳言裡說的那般。長得容貌極盛!但是豔而不俗,一雙清泠泠地秋水瞳,望著你的時候好像要把人吸入深淵,溺斃在她的溫柔裡。

很難想象,一生喜好殺戮的四阿公竟然會選擇這麼一個繼承人。

中式連廊,九曲橋溪,海棠花交相點綴其間。從佈局就能想到解雨臣的品味。

“這裡是我辦公的地方,後面是練武場,那邊比較空曠,所以我平時調嗓子也在那兒,至於你的房間…”解雨臣領著張山山參觀解家,說到房間,這他還真不知道張山山被安排在客院哪一處,於是看向跟在身側的解大。

解大接收到家主的眼神立馬回答:“已經安排好了,山山小姐身份特殊,當然是住在家主臥室旁的房間了!”

張山山\/解雨臣:???

什麼叫身份特殊,為什麼要臥室放在一起,還有你那個“我懂我明白”的眼神是幾個意思?

張山山畢竟是客人,主家怎麼安排的她聽從便是了。和解雨臣告退,於是跟著下人先回房間放行李。

不愧是老頭子,心大得很,讓她一個人住進來,都不派個人跟著保護一下。

解雨臣以前覺得解家在他的掌控之下已經沒有什麼問題了,現在他覺得問題依舊存在,問題還很大!

“解大,說說吧,什麼叫身份特殊?為什麼沒安排客人去客院?”再怎麼保持風度,解雨臣此刻也依舊咬牙切齒地想要切開手底下這些人的腦子看看他們在想什麼。

解大一個大老爺們他不信他能想出這種花裡胡哨的歡迎方式,還把房間安排在他的旁邊。

解大也很難做啊,他不也是為了家主嗎!再說這個歡迎的陣仗也算是兄弟們對未來夫人的一片自表心意,至少他覺得就很好看啊!

解大:“家主,兄弟們不是想著,夫人第一次來家裡做客,就弄的正式一點,隆重…”

“等等!等等!夫人?什麼玩意兒?哪裡來的夫人?”解雨臣覺得今天這一天他髮際線都上升了好幾輪:“你們不會說的是山山吧?她只是來切磋功夫的,小住幾日就走,怎麼變夫人了?”

解大:“啊?外頭都傳山山小姐是來和咱們解家聯姻的,那不就是夫人嗎!”

一旁候著的管家和其餘手下都莫名同頻率認同的點了點頭。

解雨臣手指頭點了點解大,又點了點後頭這一個個的。

好,很好,非常好!

在他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他已經被安排的明明白白了。以前聽聞吳家那邊對吳邪催婚催的緊,現在他倒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躲在角落繼續暗戳戳吃瓜的黑瞎子此時都快要笑出豬叫了。自持風度的解雨臣也有如此氣急跳腳的一天!

他賤兮兮地拿出手機準備又是拍照又是錄影,事後說不定還能賺他一筆。瞎子我可真是平平無奇的賺錢小能手呢!

哈哈哈,解雨臣跳腳照,一張,兩張,解雨臣摸龍紋棍,一張,兩張…誒?等等!

沒成想樂極生悲忘記調靜音,被解雨臣發現了…

瞎子我逃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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