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敢打包票,幹盜墓這一行這麼多年,這一趟是最輕鬆舒坦的。

路線準確不說,連遇上的機關也有張山山帶來的人一一化解。

對此張起靈也感受頗深,只是他那張萬年冰塊臉沒啥外露表情罷了。

“今天就在這兒休息吧。”張山山摸了一把通道上附著的巨大蛇褪,和自已之前處理的那條不是一個品種。

莫非是那條蛇母?那是不是說明還有其他進入西王母主殿的路。

因為動物趨利避害的本能,只要蛇母走的路應該是去最安全的路。當然,前提是不要遇到蛇母本尊。

想到蛇母的尺寸和攻擊性,張山山還是放棄了另尋路線的想法。

大家放下包袱開始整理物品,做飯的做飯,聊天的聊天。

吳邪走到張山山身邊坐下,把手板板正正放在膝蓋上,鼓起勇氣說:“山山,你走完這一趟之後準備去哪兒啊?那個,我…我是想問,你願意和我一起回杭州嗎?你知道的,我這次來就是找我三叔,不管有沒有找到都要回家報平安的。”

說完,他不敢看山山,自已先紅了耳朵。他其實想問的是山山願不願跟他回家,畢竟家裡人催他找女朋友的事也不是一兩日了。

張山山看著旁邊耳朵紅紅的吳邪,覺得他好可愛。伸出兩個手指輕輕捏了捏他的耳垂。

這下,肉眼可見的紅色蔓延到了臉頰。

張山山有些可惜地說:“可能去不了杭州了,事情多。買了些地要去看看,新造的房子也要催一下進度(新張家族地),還有之前找到了老家的親戚(零散的張家人),準備接回來…”

吳邪有些失落,山山這麼忙根本沒時間來杭州玩。

“怎麼,你想請我去杭州玩?我可能去不了了,但是你空的話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盡地主之誼請你吃好吃的。”張山山越來越覺得吳邪好玩的緊,傻乎乎又可可愛愛。

被張山山揉了腦袋又被邀請去找她的吳邪瞬間被哄好了。他在心裡給自已打氣,再次說:“山山,等從這裡出去,我,我有話對你說!”

張山山:“嗯?你要說什麼?”

“等出去了我再告訴你!”吳邪紅著臉跑走了。

張山山有些好笑地看吳邪扭捏地跑去胖子那裡,回頭看見張起靈盯著自已幽幽地看。

看見張山山把目光投過來,張起靈抱起刀走到一個她看不到的角落繼續擦刀去了。

2333:崽,為什麼我剛才看著張起靈卻幻聽到一聲傲嬌的“哼”…

張山山沒理它,心裡想著路上張起靈溜出去和陳文錦接頭,自已的人應該已經鎖定了陳文錦的蹤跡。就是不知道陳文錦的身手如何了,…

隱蔽的召了林雨申過來:“發訊號,解連環可以抓回來了,等我找到任務目標,你們就撤,把所有人安全帶出去,上面會告訴你們抓到的人處理方案。”

“那陳文錦怎麼處理?”林雨申問。

“陳文錦的目標就是我們的目的地,只要跟住她在最後的終點控制住她就行了。至於她是選擇孤獨的長生還是變回正常老去的人,就讓她自已選擇。畢竟拿到那個東西之後隕玉還有沒有原本的效果,誰都不知道。”張山山的目的一直都是隕玉里的東西,至於那些想要長生和繼續活下去的人以後如何她不去考慮。

犧牲小我,成就大我。上頭的意思就是如此。

再往前走預計還有不到半天的路,馬上就能見到西王母了,張山山覺得現在可以和張起靈透個底。

她找了坐在角落的張起靈,坐在他身邊歪著脖子看他,一直看,一直看。

張起靈忍不住,斜眼看她,意思是你有什麼事。

張山山把他帶著的帽子拉開,露出他那張雪山白雪般俊逸的臉。悶油瓶沒了瓶蓋一時有點無所適從。

張山山:“小官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張起靈的瞳孔發散看得出這一刻他內心的劇烈震動。

這個名字已經很久,很久很久,不曾有人叫過了。

他一把拉住張山山的手,把人往自已身邊帶,讓她靠著自已極近。近到能看見彼此眼裡的自已。

張起靈:“你,剛才叫我什麼!”

張山山:“小官,哥哥~”

張起靈的麒麟紋身在衣服下已經慢慢現形了。

張山山給了張起靈一個本子:“這是你的故事,我能查到的你所有的記憶,拿好了,可別掉了啊!”

張起靈覺得奇怪,雖然他不愛說話但是他思想活絡:“所以,你是要走?”

張起靈兩隻手握住她的肩膀:“你要去哪裡?!”

我都到這裡了還能走去哪裡?張山山在心裡誹腹。

“以後不要總想著用自已的血開路了,你會疼會留疤會受傷你不是神你只是一個普通人類罷了。”張山山的話像一股暖流,隨著心跳血流溫暖著張起靈的四肢百骸。

張山山:“之前和你說的事也不是開玩笑,我買了地按照族裡的建制模仿重建了族地。所以你有空就去看看吧,你不是一個人了,你有家了,有我還有我找回來的族人,你有了家人以後就不要這麼不管不顧地衝在最前面了。”

一個溫暖的擁抱打斷了她的話,張起靈緊緊抱著張山山,聲音顫抖:“謝謝。”

或許他不知道自已對張山山的感情是不是算愛情,但是他真的無比感激。他還會有很多未來的時光可以慢慢去學習,去明白自已的內心。

“看來瞎子我來的真不是時候啊!”一聲陰陽怪氣的話打斷了張起靈第一次如此的失態。

“小花!”吳邪看到了來人中一身粉色最為顯眼的解雨臣,又看見他攙扶著從一個人(拖把)背上下來的“吳三省”:“三叔!”

吳邪馬上跑上前,扶著吳三省的另一側。看著三叔有些差的臉色,著急地說:“三叔,我終於找到你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有沒有受傷?”

一旁的解雨臣幾次想打斷都插不進去話。

好不容易等吳邪機關槍一樣突突完:“吳邪,這位可不是你叔叔,這可是我叔叔——解連環。”

“啊?”聽的吳邪滿腦袋問號。

一旁的胖子湊上前說:“咋滴,天真,你不是親生的?和花爺抱錯啦?”

良好的教養讓解雨臣不至於翻白眼,他解釋道:“這位是解連環假扮的吳三省。至於真的吳三省,你們出去就能見到了。”

吳邪正在進行頭腦風暴,整個人呈現一種生無可戀懷疑人生的感覺。

我叔叔不是我叔叔什麼的可真刺激。

黑瞎子可不管他們的認叔叔大戲,他只想悄咪咪靠近他漂亮的未來媳婦。結果吧唧一下踩中一條快要死透的野雞脖子。

那是之前吳邪幫忙清理休息場地時弄死忘記丟出去的。

可哪怕是奄奄一息,這條野雞脖子也瞅準機會狠狠咬住了黑眼鏡的腳不撒口。

林雨申看了看蛇咬的位置,還好只是鞋頭上,他們這次一身的裝備都是頂尖貨,區區蛇牙咬不穿:“黑爺運氣真好,幸好我們配的鞋硬耐磨…”

還沒說完,就看見黑瞎子總是向上咧開的嘴竟然委屈地下垂苦笑起來:“快!快給黑爺我注射了血清!我可是真中招了啊!”

解雨臣在旁邊幽幽說:“你們還是快給他把血清打上吧!他路上把鞋子高價賣給解連環了。現在穿的是他自已之前的破鞋子!”

可惡的花爺,竟然在未來媳婦面前揭穿我黑爺的老臉,你以為這樣山山就會喜歡你這個打小報告的人嗎?做夢去!

鬧劇過後,眾人終於有機會坐下來好好理理思路。

“所以,之前我見到的三叔,有大半都是小花的叔叔解連環扮演的!然後山山的意思是,九門和某些特殊勢力對長生的探尋驚動了上面,所以借科考活動來一一解決這些傳出長生的源頭,以絕後患?”吳邪在一番頭腦風暴之後終於理清了大概。

張山山:“對!不信謠不傳謠,從源頭上遏止。”

很好,這宣傳論調很官方!

在座各位臉色各異,特別是解連環,臉色變了又變。一方面他不曾想他和吳三省的計劃要失敗,另一方面這裡可還有一個隱形人陳文錦,如果要毀了源頭,那陳文錦怎麼辦!他還擔心,萬一“它”也在這裡,知道了訊息會不會狗急跳牆!

但是很快,他就大腦一塊空白了。因為張山山說除了現在看到的這個匯聚的大部隊,雨林盆地外圍,乃至進沙漠的沿路都已經被張山山的人和官方的人控制。

就是說,不管是誰,就算這裡有“它”,最後大機率都是進去踩縫紉機的節奏!

他想跑但是看了隊伍裡荷槍實彈的張山山帶來的人。顯而易見,插翅難逃!

既然話都說開了,不管是否自願,帶著一臉愁緒的解連環和有苦難言的拖把等人,張山山走到張起靈身邊:“你應該來過這兒吧,還記得進去的路嗎?”

張起靈思索半天,最終找到一個機關,面前呈現的是一條地道,在地道里面也有人面鳥雕像,這就說明此處離地宮中心不遠了。

“前面是一個人工湖泊,看來這就是地宮儲水中心了。”林雨申從前面探路回來彙報:“水池中央有一個棺材,棺材上有大量吸食人血的蟲子還有野雞脖子。”

有不知道從哪裡吹進來的陰風,通道里的溫度又低了不少。張山山看了看阿寧蒼白的臉色,鼻子聞到一絲血腥氣,這是女孩子的生理期。於是她脫下外套給阿寧披上,露出了內裡的工字背心,性感的身材一覽無餘。

咕嚕。咕嚕。

好幾聲沒有出息的吞口水聲。

連一臉無慾無求的張起靈也眼神暗了暗。

張山山觀察周圍,也不知道按了哪幾處,一番操作下來面前的青銅門竟然開啟了,裡面王座上端坐著一個身著華服千年不腐的女人。

一個身影趁著眾人愣神之際從隱蔽之處跑出來,一躍跳上高臺,激動的站在那女屍一湖之隔的對立面。

神秘人:“我終於找到西王母了!”

“林大哥,不要動手!是文錦阿姨!”吳邪一眼認出了那個人,雖然那麼多年過去了,但是陳文錦還是和當年的照片里長得一模一樣!

“可這並不是西王母,是她找的替代品。”還沒等陳文錦激動完,張山山就潑了她一盆冷水。

張山山:“傳說中,玄女是西王母的守衛將軍,運籌帷幄決勝千里,在預感到自已時日無多時,還將棺材做成機關繼續守護西王母。既然她這麼忠心,也相信西王母會從這裡完成長生的轉變走出去。所以這裡一定有可以關閉機關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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