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老傳說中,只有在雨夜才能看到西王母國。西王母國的位置,就在無數魔鬼城河水流向的終點。千年後的今天,此地的水流早就轉入了地下河。如果沒有大雨,幾乎是不可能找到西王母國的。

但是,這對張山山例外。

所以當吳邪拿著陳文錦的筆記本來找她卻被以有事拒絕見面時,委屈的狗狗眼就更委屈了。

明明親他的時候,不是這麼冷漠的啊…

張山山說有事,那可是真的有事!

看著把她那已經很大的帳篷塞的滿滿當當的一群人,張山山覺得太陽穴突突的跳。

“我說,既然回來了,幹嘛不大搖大擺走進來,突然溜進我帳裡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偷人呢。”張山山找了個位置坐下,一陣抱怨。

當張起靈一眾趕到送葬船時,見到滿地屍首,還有一具頭上蓋著吳邪的外套。

王胖子當場就嚎上了:“天真!你怎麼就這麼走了啊!嗚~”

潘子也愣住了,小三爺沒了,他要如何跟三爺交代。要不一槍在這裡了結,隨了小三爺而去,在地府繼續保護他。

張起靈也恍惚了一下,好在他還能鎮定。即使吳邪在他生命裡留下了濃墨重彩的痕跡,但是生離死別的事情對於他而言也已經看淡了。

倒是黑瞎子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嘴臉,吳邪的生死最多隻是一筆尾款的問題,他收不回來的尾款也不多這一筆了。

瞎子看了看身旁幾人都沒有上前的意願,認命地笑笑:“得,還是瞎子我來看看吧。”

他大搖大擺地走到那具屍身旁,掀起衣服一角瞅了瞅:“嘖嘖,慘啊。這臉都不像吳邪了。”

胖子聞言一哆嗦,哭得更大聲了:“天真你走得好慘啊,媽都不認識了!”

潘子往前一大步,但又停住了,他一下子有些難以接受吳邪的死亡。

又聽那瞎子說:“這吳邪感情還喜歡歐美風,死成個鬼佬樣,嘖嘖。”

潘子和胖子聽的是雲裡霧裡,張起靈知道瞎子的尿性倒是懂了:“這不是吳邪。”

“啊?”胖子愣住,吸了吸鼻涕,瞪了黑瞎子一眼:“感情我哭早了啊?”

潘子白了他一眼,不會說話就閉嘴,什麼叫哭早了!理智回籠的他在原地看了一圈:“沒有小三爺!”

於是大家繼續按照地上的腳印進行追蹤,直到和前來找劉宇寧屍首的人遇上。

得知吳邪獲救,一行人又趕往張山山的所在,便有了開頭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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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易搭建的帳篷裡,張起靈擦著刀,依舊是半天吐不出一個完整句子。

黑瞎子看見張山山進來,倒是想和未來媳婦貼貼,可是現下人都在,他覺得自已的厚臉皮功力在追妹子這塊還是有些施展不開。

胖子倒是想說些什麼,但是看了看坐在另一邊臉色非常不好的阿寧,還是把話嚥了下去。這娘們兒的脾氣可不是好惹的啊。

反倒是阿寧開門見山:“小哥和瞎子好像收了我的錢吧?!”皮笑肉不笑的樣子讓胖子贅肉都跟著抖了抖。

阿寧:“怎麼?還是雙份,也收了吳三省的?”

潘子沒出聲,解雨臣也只是站到了張山山身旁,畢竟這些事兒和他可沒關係。

張山山朝黑瞎子勾了勾手指,瞎子屁顛顛靠過來:“說說吧,怎麼回事兒?你收了阿寧的錢還不幹正事兒?”

黑瞎子:“冤枉啊,我這不是想著走的都是一趟的,就順路多接了個活計嘛…”

張山山:“你想不想再收一份錢?”

黑瞎子:“啊?”

張山山朝解雨臣偏了偏頭:“正好,那個潘子要回去找吳三省,花爺也有事情要和他嘮嘮嗑。你,保護他去前面找吳三省,那個老狐狸跑的可真快,都跑我們前頭去了。”

解雨臣也瞬間秒懂:“對,我僱傭你。”

愛錢如命的黑瞎子可不會跟錢過不去,笑呵呵地應了。剛想掏出pos機卻想到沒訊號,又準備弱弱揣回去。

黑瞎子:“花爺可總不會賴瞎子的賬吧。要不籤個欠條?”

張山山:“至於阿寧,我想你老闆只需要你進去那個地方,至於和誰進怎麼進可沒約束你吧?要不要加入我的隊伍?”

阿寧想了想:“行,我跟著你!”

“行吧,那就這樣定了,散了吧。”拍了拍手上並不存在的灰塵,張山山起身往外走。

其實剛才的交談中,張山山一直在觀察潘子。她發現當她試探著說把他們送去找前面隊伍的吳三省他沒有任何反應。看來真假吳三省連潘子也沒有透露一絲。老狐狸就是老狐狸!

出了帳篷,召來林雨申:“讓跟著後面那個吳三省的,直接把人抓了,不用浪費時間精力跟著了。送訊息去前面那隊,就說客人要來了。”

“另外,打電話給王勁松,之前買在廣西的那幾座山直接可以開始建起來了,陸陸續續召集回來的張家人就安置在那裡。”

之前就說過,張山山有個愛好就是買地皮,一方面是投資,另一方面是方便後續行事。

比如之前的格爾木療養院,她買下來就大大方方進去,想要在裡頭幹什麼都是合法的,拿了東西再一搗鼓變成影視基地,拍完賺一筆又改成希望小學。錢和名這不都賺回來了!

按此方法操作,她陸陸續續把張家古樓所在的幾處都買了,國有的買不了的就租,打著大力開發的幌子長租!

與此同時,當年張家本家分崩離析後除了逃去海外的那支,內陸分散的願意回來的她也陸陸續續派人去接觸,準備把這部分人再聚集回來。

想到那個光桿司令一樣的張起靈,也多虧了他有使命感和責任感,換做是她,早就這個族長愛誰當誰當了。

瞎子拿著把小巧的短刀,想要送給張山山。雖然瞎子承認自已對她整一個見色起意,但是他也知道就是這個人了,對了自已的口味。難得老房子著火,按照旗人舊俗,準備給心上人贈刀表情。

雖然他這個屬貔貅的一直只進不出,如今要送點東西出去,他還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遠遠墜在後面,眼瞅著張山山好像吩咐完了事兒準備回去休息,這才邁著大長腿準備上前。然後他就看見張起靈又出現在張山山身邊。

“得,等啞巴張說完我再去!”黑瞎子插著胸,有些鬱悶地原地蹲下,繼續觀察著那邊的動靜。

張山山看著帶著兜帽的張起靈有些莫名其妙:“有事?”

“事了,跟我走。”張起靈用最短的詞說最匪夷所思的事還一臉面無表情。

張山山:“為什麼?”

為什麼要跟你走?你有錢養我?你有大別墅?還是你有一大群雙開門冰箱男模?

張起靈:“我是族長,跟我重振張家,守門。”其實張起靈還有沒說完的話,那就是張家族內通婚,雖然以前他從沒考慮過這個,本就麒麟女少有,加上後來半生飄零更加沒考慮過這個事情。但是如今遇到了張山山。

他不討厭張山山,但要是說喜歡,恐怕他自已也不知道什麼叫喜歡。

張山山:“族長?光桿司令的族長?張家?我到現在可沒見你身邊還有別的張家人哦~”

看著依舊一身使命感爆棚的小哥,張山山嘆了口氣:“不過,正好告訴你,我買了廣西的好幾座山,這些年也聯絡上不少當初沒去海外隱藏民間的張家人。我準備自已重組個張家,怎麼樣要不要來我這兒應聘新張家的族長啊?”

張起靈在臉上出現驚訝的表情,好像總能在她這裡聽見一些讓他驚訝的資訊。

他一把拉住張山山的手腕:“你一直都知道自已是張家人?!不對,你知道很多。你到底是誰!”

張山山看著拉著她手的人,哦吼,原來會說一長串的句子啊…

不遠處的黑瞎子看到這一幕刷地站了起來。嘿!啞巴張你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麼!

而遠在北京的張日山,也刷地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倒不是和黑瞎子心電感應,而是他想起來在哪裡見過這個張山山了!

花了大量人力物力終於查到了一些訊息的張日山現在內心十分複雜。

從開始知道張山山在大量購買地皮,他以為只是投資地產,後來發現對方好幾處購買點都有些蹊蹺,直到後面發現好幾處張家古樓所在地也被對方收入版圖,這不得不讓他保持警惕。以至於又發現張山山在到處網路散落在外地張家人,他已經決定一定要把人請來當面套套話了。

更何況,加上張山山那張臉他莫名就是覺得自已見過,老年人嘛就愛多想,於是更加陰謀論了。

從汪家人到篡位族長…可能性都給他猜了個遍!

直到今天尹南月拿了新一期拍品來讓他參詳。

那張宋代某皇家書院供奉的孔子立身像讓他忽然醍醐灌頂!

“我就說這張臉我在哪裡見過!”張日山再次找出那張出現在他桌上的張山山的照片,手指描摹著她的樣貌:“可是,這怎麼可能呢?”

張日山是內門張家人,所以他進過外門不得入的祠堂。有一間供奉歷代族長及長老的房間,卻有一張戰國的女將俘鬼圖。

即使那個時候他還是個小豆丁,但是孩子嘛,更加會對奇奇怪怪的東西感到好奇。

女將軍操戈怒目腳踏惡鬼,露出半邊臂膀,上紋奇珍瑞獸。自已也曾好奇過那紋身是何動物。長老說那叫建馬!

“毛犢生應龍,應龍生建馬,建馬生麒麟,麒麟生庶獸,凡毛者,生於庶獸。”長老所言猶在耳畔。

以前一直以為只是一張裝飾品罷了,只是在一眾張家舊人畫像中太過奇怪和突兀。現在想來…

那女將的面容不就是張山山的模樣!

那一屋子可都是張家人,所以她也是!

莫不是她是所有張家人的先祖不成!

可是明明他又記得族裡傳說,張家先祖能力是從青銅門裡所得,莫非張山山是第一個從青銅門裡出來的!

查,繼續查!

張日山覺得有點手足無措的心慌,上一次這種心情還是在佛爺去的那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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