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山!你怎麼來杭州啦!”吳邪十分驚喜地拉著張山山說東說西。耳朵尖純情的紅著,狗狗眼閃閃發亮。張山山覺得這傢伙,真是可愛死了!

“乾爹想來看看故人,我就陪著來了。”

年紀大了的人或許或多或少都愛追憶往昔。

又或者…他知道這一趟長白山之行兇多吉少怕回不來,所以就把所有想做的事都做一遍,想見的人都見一見?

陳皮阿四和吳二白有事要談,吳二白便讓吳邪好好招呼張山山,看著腳步雀躍都快長尾巴的大侄子,心裡想著:臭小子給你機會可要把握住了!

吳邪撓了撓腦袋想了想女孩子應該都對毛茸茸的小動物感興趣吧,於是帶著張山山去了自家狗場看小奶狗。

哇喔哦哦哦~看看我看到了什麼!!!

高的矮的胖的瘦的,直毛的捲毛的還有無毛的!

張山山覺的現在的自已好快樂啊!

摸摸這隻,看看那隻。

抱著一隻奶白色的小肥狗,把臉埋進它的小肚腩,親了又親。逗得小狗一陣嚶嚶嚶。

旁邊的吳邪盯著那小狗,恨不得衝上去換下它,自已上!

在小奶狗“媽媽,我不乾淨了”的眼神下,張山山習慣性的拿出手機拍照,一鍵群發。

張起靈摸出手機,他以前沒有這玩意兒,也自覺不需要。後來認識了瞎子,黑瞎子走南闖北是個人精,按照時下最新款給他弄了一個。其實有和沒有一個樣,畢竟他倆租在一起,就算接活也直接聯絡黑瞎子就行。

等後來又認識了吳邪、胖子他們才慢慢學會用。但還是幾乎沒什麼電話鈴聲響起的時候。

直到遇到張山山。

張山山經常發所見所聞給他。

開始,張起靈盯著手機,也不知道怎麼回,黑瞎子醋了吧唧地教過他一次,後來多用用就習慣了。

再後來,山山有時候還會給他打電話。兩個人約定好,張山山打通後鈴聲響兩下掛機,如果張起靈沒在下地或者沒什麼事兒就會第一時間給她回電。

張山山知道他那個悶油瓶子的性格,也不指望他說什麼,絮絮叨叨自言自語,從今天干了什麼的流水賬,到私下鄰里的八卦趣事,想到什麼說什麼。

就這麼一個說一個聽。

張起靈很喜歡那種感覺,彷彿這一刻枯寂冰冷的身邊有了人氣和煙火氣。在張山山看不到的電話這頭,張起靈的嘴角總是不由自主的微微揚起。

就是黑瞎子不要支著個耳朵總是躲在牆角偷聽就更好了。

而另一個傳送的電話號碼,其實只是張山山隨便輸入的。

有一次無意間發錯資訊,顯示傳送成功但是沒有任何回信。漸漸的,閒來無事的張山山又把那個號碼當備忘錄用,於是就發現對方從來沒有回信或者來電告訴她找錯人之類的。得寸進尺的她就把這個號碼當成了樹洞絮絮叨叨說些心裡話小秘密什麼的。

有時候寫今天吃了什麼美食,好吃到扶牆出,結果走半路就又胃撐著了吐了,蹲在嘔吐物上一臉糾結和可惜,再抬頭和等著上來吃一口熱乎的流浪狗大眼瞪小眼。

有時候寫今天和悶悶打電話,說了好多好多結果睡著了,也就眯了那麼一會會,驚醒的時候那頭電話也沒掛。於是問悶悶自已有沒有打呼嚕,聽筒裡傳來一聲帶著磁性的輕笑。悶悶竟然會笑!我的天啊!

還有時候會犯犯肉癮,說雖然嘿嘿人賤賤的還狗皮膏藥一樣,但是看起來肌肉好硬胸肌好大塊,斯哈斯哈!

遠在香港的張海客看著桌上的檔案,手機靜音震了震。他拿起來,是一張小姑娘和小奶狗的合影。眼睛大大的,水汪汪的,看起來很有靈氣很可愛。

今天的陽光很好,打在辦公桌一側的綠蘿上,加上元氣滿滿的照片,張海客的嘴角露出笑容。

這一幕讓剛開門進來的張海樓驚訝的嘴巴張大!

張海客收起笑,又恢復成那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說:“跟你說了幾次了,進來先敲門!”

張海樓的點點頭,示意自已明白。然後搞怪的把張大的嘴巴手動合上,倒退著退出門外,吧嗒把門帶上。

過了幾秒,咚咚咚!

張海客覺得這人真的是他們老張家的嗎?怎麼就這德行!

外頭的人還在繼續咚咚咚,一副你說要敲門的你不說話我就不進來的架勢。

張海客捏斷了手裡的鋼筆,這是這個月第幾根了?

用紙巾擦拭著手指間的墨水:“進!”

來人是張海樓,在張山山的人物資訊裡,這傢伙是南洋第一賤人;說話出爾反爾,行為飛揚跋扈。與那些勤勤懇懇下南洋的華人客工形象相比,顯得格格不入。他自成一套的行事風格,往往讓普羅大眾心生厭惡。柳月眉下,那一雙丹鳳眼總是不自覺的眯著,眼角微微上揚,仰月唇的唇角總掛著一絲似有似無的淺笑,目光深邃,千嬌百媚,插上尾巴,就是一隻妖媚的九尾狐。

張海樓把檔案隨手丟到桌子上,屁股一抬就坐上了桌,插著肩膀一隻手摸著下巴,盯著張海客賊兮兮地說:“張海客你不對勁,非常不對勁!”

“你不會是談戀愛了吧!”

噗!張海客剛喝了一口的茶水全部對著他噴了出去。

張海樓敏捷地往後一揚,身體就勢一翻,悉數避開。

“你要是閒的沒事,訓練可以翻倍!”

“不用啦,謝謝了您嘞!”在張海客丟出來的筆筒砸到前,張海樓竄出門去,還給禮貌的帶上了門。

筆筒砸在門背上,又啪掉在了地上。

去完吳家,陳皮阿四下一站就要繼續北上去四九城。

在機場,吳邪拉著張山山的手依依不捨的樣子讓一把年紀的老頭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

終於,空港廣播響起登機的提示。

“山山這個給你帶到飛機上吃,如果暈機可以含一會。”陳皮阿四看到吳邪拿出一罐陳皮話梅當下就想掏武器。

吃老子一記九爪鉤!一摸腰間是空的…

好在安檢是不允許帶危險品的,吳邪的小命無意之間保住了!

四九城裡的那幾家,家家都是耳目通天的存在。再加上陳皮阿四也沒隱瞞行程,所以人剛下飛機,該知道的也都知道了。

老頭子年輕時候脾氣就臭,現在也依舊那樣。

霍家他沒進去,就遠遠的坐車裡,一坐就是兩天。

霍仙姑雖然也不喜歡陳皮阿四,但人家要來拜訪總不好伸手打人笑臉,霍家好歹也是大戶人家。

可人是來了,不進來就坐車裡幾個意思?怎麼,還要我一把年紀出門相迎?那就怪不得我老太婆給你下馬威了!

陳皮阿四等到第二天晌午,終於看見那個頭髮花白的老太太,氣場十足帶著人浩浩蕩蕩開啟正大門準備出來。

人也見到了,事兒了。於是和司機招手說:“走吧。”

留下浩浩蕩蕩霍家眾人,一臉問號站在門口:“怎麼又走了?”

解家這邊,因為解雨臣和張山山關係不錯,一直以來對陳皮阿四也很是敬重。這不,一定要盡地主之誼請四阿公來解宅坐坐歇歇腳喝喝茶水。

陳皮阿四這廂被下面人簇擁著走進解宅,一路走一路看。嗯,打掃的一塵不染,從插畫到擺件,看來知道他要來還是好一通準備過的。

心裡妥帖,於是作為長輩還是難得誇獎說:“解連環不在之後解家被你打理的很好。”

解雨臣私心其實想多留他們幾日,當然主要還是衝著張山山去的。但是張山山婉拒了,因為這回陪伴老頭子重逢故人,她有個明顯的感覺,老頭子似乎在趕時間…

要說這四九城還有沒有什麼沒見的故人,那還真有一位!

於是張山山問要不要去見一見那個當年張大佛爺的副官——張日山。

陳皮到現在都恨張啟山當年對師母丫頭的見死不救。

“去!怎麼不去?不是說他在當大堂經理嘛,那就好好給我們服務一下!”

“山山,記得帶上你我的傢伙什兒!”

張山山應下。

裝修得富麗堂皇的新月飯店迎來一群氣勢洶洶的客人。不少客人匆匆結束用餐走了,剩下的都是道上叫的上名字的。

點了一本菜譜的菜,還不要包廂,就在這大廳最中央的大圓桌吃。張山山站在陳皮阿四身後伺候他用餐。

“山山啊,站著幹什麼,佈菜這種事情讓服務員來做就是了。”陳皮阿四吃了幾口就放下了筷子,這是準備開始找事的節奏。

“這位客人有什麼需要嗎,我們…”一位上來的服務生話還沒說完就被陳皮阿四打斷了。

“你算是個什麼東西,叫你們大堂經理來!”

“張經理他…”

陳皮阿四:“我這人最討厭把話說兩遍。”

張山山觀察著周圍明裡暗裡,聽奴有三個,旁邊、斜對面柱子邊還有二樓第一間;棍奴六個,前後左右各四個,暗處兩個。

尹南月無奈從樓上下來,心裡罵著張日山,臉上掛著笑:“四阿公,是飯菜不合口味嘛?有什麼建議您儘管提,今天這頓小輩請客,您吃得開心就好。”

陳皮阿四沒理她,當年他連尹新月都當作空氣,更何況這尹南月。

尹新月求助地看向張山山,後者愛莫能助地輕輕搖了搖頭,給了她一個眼神又看了看二樓。

“怎麼,活了那麼久真變成縮頭烏龜了?”陳皮阿四摔了碗:“啊呀,年紀大了手就抖,真是不好意思啊…”說著把桌子上的盤子一個個往地上摔。

瓷盤破裂聲不絕於耳,但是二樓那間屋子依舊閉門了無動靜。

陳皮阿四失笑:“山山,這裡就交給你了,老頭子年紀大了回去睡個回籠覺。”

張山山扶著他起身,又把柺棍遞過去道:“放心吧乾爹,保證讓您開心。”

直到外面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張山山走到尹南月身前,遞上一張黑卡。

尹南月不知其意,莫名其妙地接了下來。

“既然賠償款尹小姐收下了,那我們就動手了。來人,砸!”

尹南月看著忽然衝進來的五六個黑衣人,對著新月飯店一頓打砸,後頭竟然還跟著個攝像全程拍攝!

哪裡還不明白,這是來鬧事的!她瞬間回過神來,一個手勢,棍奴也衝出來。

可是每個棍奴還沒打個來回,就被張山山一顆鐵蛋子打中膝蓋,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尹南月也衝過去想要奪下那個攝像機,剛伸出去,手腕一股劇痛襲來。一顆打人的鐵蛋子骨碌碌滾到尹南月腳邊,折射著金燦燦的光芒。

原來打人的鐵蛋子是純金打製!好大的手筆!

彷彿知道此刻尹南月在想什麼:“傷了人這醫藥費還是要給的。”

張山山語氣又忽然一轉:“都沒吃飯嗎?這,這,還有這兒,全部砸碎!”

“山山姑娘,還請高抬貴手!”輕朗的聲音伴隨著皮鞋落地聲,從二樓走下來一個穿著西裝的青年。

來人正是張日山。

張山山對著他笑笑,不接話,只是手上不停。從後腰抽出兩根帶尖的短棍,棍尾咔嚓合在一處,一旋一拉。

腳尖點地,長槍如同靈蛇出洞,快如閃電,劃破空氣,直直向張日山眉心刺來!

張日山後退兩步側身避開,槍尖盡數沒入身後的柱子。

張山山見他避開,用力一抽,槍身回撤又一招橫掃千軍。

只見張日山凌空躍起,腳踩槍身借力,近身以手作刀劈向張山山面門。

張山山那一橫掃把周圍一圈的擺件桌椅盡數摧毀,見其直攻面門,便用槍身抵擋,順勢往後一個後空翻踢腿,把地上原先掉落的酒盞踢向張日山。

尹南月看著戰作一團的兩人,耳邊乒乒乓乓聲不絕於耳。很好…南宋的罐子、明代的紅木雕刻、唐代的書畫屏風、清代的琉璃燈…

她真的好想吼一聲:“住手,快住手,你們不要再打了!”

一聲清脆的碎裂聲給這次打砸畫上了句點。

看著腳邊碎成三瓣的翡翠鐲子,張山山舉起手臂說:“張日山,你賠我鐲子!”

剛想說好,忽然看見她手腕上套著的鐲子,那分明是二響環!張日山下意識的低頭檢查自已的手腕,佛爺給的那隻還好好的扣在手上。

這一刻,他心裡唯一的念頭就是:佛爺,我找到您尋了一生的另一隻二響環了!

這響環最初是由張啟山在一個古墓的古屍身上發現的。特點是敲擊時能發出兩聲響聲,因此得名。

張啟山發現二響環後意識到它原本是一對,但未能找到另一隻,湊成“三連響”。

二響環成為張啟山的象徵,代表著他的身份和權力。當年張啟山將二響環贈與了妻子尹新月,作為定情信物。

在張啟山放棄長生不老並跟隨尹新月離開後,二響環轉到了張日山手上,張日山繼承了佛爺的位置,成為新的九門協會會長,二響環也成為了老九門張大佛爺一脈的傳承標誌。

佛爺在時的心願莫非可以完成了。張日山眼神灼灼地看著張山山。

“請姑娘割愛,報個價,把這個鐲子讓給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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