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

“喂。”

“是我!按計劃,可以行動了。”

“嘟嘟嘟嘟…”

————————————

“小小姐,饒了我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一個被打的鼻青臉腫,幾乎看不出人樣的傢伙,跪在地上拼命磕著頭。咚咚咚以頭搶地的聲音不絕於耳。

坐在背光處的人,沒有說話。

手下對視一眼,老大的意思是“繼續”。

於是又是一輪的拳打腳踢。

去四九城解家的時候是開春,等到了杭城已經是夏初。

那次和張起靈看紋身的事情被氣到發瘋的劉宇寧捅到了老頭子這裡,聞言氣急的老頭子當即派了人把她叫回了廣西,連雙山茶樓都派了別人全權看顧。

看了看窗外泛起金黃的梯田,張山山後知後覺地發現,原來已經深秋了啊。

看來行動就要開始了…

張山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身上是當地瑤族服飾,銀飾擊蕩帶起一陣叮噹作響,聽到聲音的打手各自停下了手,雙手背到身後退到一邊,那個被打的血肉模糊奄奄一息的可憐人就徹底暴露在眾人面前。

只見那人渾身上下都動彈不得,疼痛和恐懼讓他不受控制不停地顫慄,只有眼珠子還能正常地轉動。

看著那個面若天使心如惡魔的年輕姑娘,踩著他咚咚的心跳,一步步走來,直至站定在他面前。

張山山居高臨下看著腳邊出氣比進氣多的人,嫌棄的眼神像在看一條狗。

“陳文錦再如何,那也是我家老頭子的親閨女,陳家的大小姐。哪輪得上你來置喙?你算是個什麼東西?”

有人進來,得到首肯後在張山山身側耳語:“四阿公來了。”

“行了,今天就這樣吧。”

躺在地上的人在這一刻眼睛裡迸發出希冀的光。

小小姐這是…準備放過他了?

而後的話讓他的心又墜入了冰窟,再也暖不起來。

“瑤寨裡的狗都瘦不拉幾的,一點都不可愛,把他剁吧剁吧,餵狗吧。”

走出竹樓外面,張山山從二樓的竹製臺階往下走。山風輕柔地拂過,帶走了身上的血腥氣和麵上的狠戾。

陳皮阿四已經被下面的人恭恭敬敬引著走了進來,抬頭看見走到一半的她:“山山啊,我聽下面人說你發了好大的火,怎麼了這是?”

“又是誰這麼多嘴在乾爹面前打我小報告!”說著也懶得循規蹈矩走完剩下的路,一手握住欄杆一個躍起,直接從半空跳了下來。

來到老頭子身邊小心地攙扶著他。

陳皮阿四已經九十多歲了,再怎麼身體健朗,終究已經是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透過衣衫,張山山感受的到老頭子很瘦,看著身邊不服老連走路也不肯稍微彎點腰的人,心裡想著要怎麼跟他說自已得到的訊息。

“怎麼,有事要跟老頭子我說?有話直說,藏著掖著不是你的風格。”陳皮阿四被張山山攙扶到椅子坐下,下人遞上了一杯清爽的果子露。

陳皮阿四他出身底層,分不出茶葉好壞也喝不來那微苦的口感。張山山知道上了年紀的人都嗜甜,但又不能多吃糖,所以每次知道他來就給他上些新鮮水果調製的果子露。

“我有文錦姐的訊息了,似乎和咱們這一趟活計是一個地方…”

陳皮阿四伸出拿杯子的手明顯一頓,又縮了回來,搭在柺棍上面。

明明每次來都會喝好幾杯,如今卻沒在動那杯子。張山山心裡想著:原來即使陳文錦再怎麼被這陳皮放養著,不管不顧野生野長,但終究血濃於水。陳皮心裡對這個女兒還是很是想念的吧…

陳皮阿四搭在柺棍上的手,手指頭噠噠噠地點著,過了好一會才聽他再度發話:“她,是衝著那個吳家老三去的?”

這是在問,陳文錦為了男人不要老爹?

雖然事實她確實是去找吳三省,但是在陳皮阿四這兒,張山山可不能說實話。小老頭脾氣差,可不經氣。

張山山斟酌一番後回答道:“應該不是,我得到的訊息,文錦姐是先出發的,應該只是巧合。”

“呵,雖然你們倆歲數差的大也沒見過,但你對文錦丫頭這個姐姐倒是很維護啊……”邊說邊又拿起了果子露。

他年紀是大了但是道上的訊息還有自已盤口發生的事兒,該知道的他終歸還是知道的。

張山山知道,小老頭這是被哄好了。

而另一邊,杭州。

自從張山山被她乾爹派人強制帶走之後,黑瞎子長吁短嘆了好一陣子,連雙山茶樓的免費點心都不想去薅羊毛了。

“我說啞巴,你看瞎子我這樣的條件,小美女應該不會拒絕的吧!”

進行日常保養黑金古刀的張起靈看都不看他一眼,繼續著手裡的動作。

“誒?啞巴,你不對!你不會也對小美女起心思了吧?這你就不厚道了,我把你當兄弟,掏心掏肺地跟你說這些,你卻覬覦兄弟的女人!”黑瞎子摸了摸下巴,墨鏡後的眼睛咕嚕一轉:“就罰你下個月,下下個月的水電費,都你交,補償瞎子心裡的難受!”

張起靈被他快煩死了,每天翻來覆去就說這幾樣,停了手裡的動作,一臉認真看著黑瞎子:“張家,族內通婚。你,不行。”至於誰是那個有可能的人,除了他這裡還有第二個張家人嗎?

黑瞎子的脾氣噌地就上來了:“嘿!我說好你個啞巴張,平時不聲不響的,怎麼我一提小美女你就跟我說族內通婚的事兒了。哈,感情你們老張家的失魂症還挑事兒,這族內通婚就記得嘎嘎牢?”

正欲和張起靈好好掰扯一番,電話響了。

黑瞎子拿手機給張起靈看了來電顯示的名字後,一把接了起來,瞬間恢復成那個愛錢如命的模樣。

“喂?哦三爺啊!啊,一明一暗,我暗中保護是吧?好說好說,就是這價錢嘛…行行行,我保證!小三爺一個胳膊都少不了,全須全尾回來!”

而吳邪聽到山山離開杭州的訊息也懨懨了好久,垂頭喪氣的樣子還驚動了吳奶奶。

好說歹說,解釋了半天只是有好感還沒告白,有機會一定把人帶回來給奶奶看,才被放出了吳家老宅。

反正店裡沒什麼生意,還有王盟看著,吳邪漫無目的地在西湖邊遊蕩,直到他接了個電話…

吳邪收到好友老海的邀請,請他參加一場與蛇眉銅魚有關的古董鑑定會。老海在和吳邪吃飯的時候拿到了1974年的一份舊報紙,報紙上印著蛇眉銅魚的照片。老海說,報紙上這條蛇眉銅魚,是一個叫陳皮阿四的九門前輩,從北宋的佛塔地宮裡帶出來的。

“陳皮阿四?九門?”吳邪一時沒想起來在哪裡聽過。於是老海離開後,吳邪開始著手對蛇眉銅魚的調查。直到接到張山山的電話。

“喂!是山山嗎?你這段日子過得還好嗎?上次走的也太倉促了,我都來不及給你帶杭州的特產回去!”吳邪握著電話,他有好多話想跟山山說,他想問問她有沒有男朋友,或者可不可以告訴他喜歡什麼樣的男孩子…

電話那頭的張山山,安靜又甜美的笑聲透過聽筒傳來。

“哦對了山山,你知道蛇眉銅魚嗎…”

自從和山山通了電話,吳邪覺得自已大概是犯相思病了。王盟調笑說,他這是被女妖精勾了魂。

吳邪想了想自已最近不是丟三落四就是犯迷糊做事出岔子的狀態。

唔,怎麼不算丟了魂呢。不過山山可不是小妖精,她是小仙女!

這不,在和二叔吳二白的茶樓中,吳邪又不小心用菸頭將三條蛇眉銅魚出土的地方在地圖上燙出三個洞。

吳二白嘴上說著:“小邪你最近怎麼回事啊…”心裡門清,他這個侄子那是看上了張山山那姑娘了。不過山山那孩子他也喜歡得緊,有機會還真的可以跟四阿公提一提這事兒。

嘿,這不,說曹操曹操就到!

“這是一個風水局!”一個健碩的老者的聲音響起,吳邪和吳二白順著聲音看向來人。

吳邪不認識,但是吳二白認識:“四阿公!來了怎麼都不告訴我一聲,我好派人來接呀!”

又下意識看向一旁的吳邪,得,這侄子怎麼又變成小呆瓜模式了!也不看看這位是誰,你還好意思說喜歡人閨女?

吳二白咳嗽一聲:“小邪啊,快來見見四阿公,這可是山山的乾爹。”

吳邪趕緊上前禮貌的問好:“四阿公好!”

陳皮阿四點點頭,上下打量幾眼吳邪。看著倒是比那個吳三省順眼,斯斯文文書卷氣。但是那個偷偷往他身後打量的小眼神還是被捕捉到了。

嗯,和那個吳三省都是一個調調,透著一股子想騙走老子女兒的德行。

張山山跟在後面也朝吳二白見禮:“二叔好!”

又朝吳邪露出甜美的小酒窩:“吳邪,好久不見!”

吳邪被那個笑給甜迷糊了,正想腳不沾地飄過去山山身邊,一旁的吳二白在他胳膊上一擰,疼的他原地跳腳,回神後又瞪了他一眼。吳邪這才又把思路給連線上,向四阿公請教。

於是陳皮告訴他說這個風水局缺少一個龍頭,而龍頭,就在長白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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