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7 章 療養院的劇組
張山山在徹底接受腦子裡那個“阿爸”所說的攻略任務之後，也旁敲側擊問過他一些問題，心裡有了些盤算。
她是個精益求精不留瑕疵的性格，所以如果哪一環節被懷疑她不介意回溯時空去補全這一環。畢竟“阿爸”那一堆金手指裡有這個技能。
比如假設後期吳三省覺得自己可能和吳老狗認識，而這一設定可以更好的為完成任務提供助力，她願意回到九門甚至更早去補全他這段記憶。當一個謊言全部是真相砌築時，那麼這就是真相！
“崽，張起靈和黑瞎子已經動身前往格爾木療養院了。”
“嗯。”
2333回憶著以前帶過的宿主，大部分都是走劇情流，即使個別不跟著劇情走也會在重要劇情節點和主要人物們刷存在感。所以它有點不認同張山山總是不直面任務人物的做法，但是它也無法干預她的決定，只能再次提醒一下：“你…不去嗎？”
“殊途同歸。”
2333:“啊？”
“條條大路通羅馬。”
2333:“崽，要不再給爸詳細展開說說？”
張山山處理完手上最後一批檔案，合上筆蓋：“江湖那麼大，我需要全部走遍嗎？只要江湖裡無處不在我的傳說就行了…”
2333覺得自己像一隻被訓的小學雞，於是趕緊轉移話題：“崽，看你這幾天都在忙，是處理什麼棘手的問題嗎？”
“算是棘手吧，來這裡之後就在運作的一件事。”張山山扭了扭有些酸澀的脖子：“既然都是張家人，本家無人守門，外家又頂不上用，那個海外張家可不得拉回來溜溜。只要頂著這名頭也要把責任扛起來。”
海外張家族地，眾人愁眉不展。
原先他們這一支在外活動一直都還算順利，甚至安頓下來後還能漸漸騰出手來尋找族長張起靈的蹤跡。
可自從2000年後，花國的風向似乎忽然變了。紅色資本，回國大潮，國際崛起。
原先海外的這一支以為不會對他們有任何衝擊，結果呢？除開那些確實有些事兒背身上的，被列為紅色在逃人員釋出了通緝令；連做生意順風順水的張海洋都莫名其妙受到商業狙擊，資產縮水嚴重；至於什麼張海樓發帖子瞎逼逼被跨國發律師函、張海客被有關部門遠端約談懷疑他是不是在搞什麼洗腦傳銷組織…這些都已經算小事情了。
張海客：要不要回去探探風，到底這是有人在做手腳還是上頭真的是這個意思？
而一些汪家臥底也紛紛把訊息傳回去。
而千里之外的張山山一點都不在意一池靜水再起波濤，她還有心思和進來給她彙報工作的張藝興開開玩笑：“我忽然覺得這張家人的先祖，那個想出族長都叫張起靈的，確實很有先見之明，所有名下的固定資產單翻涉及到有本本的都不用變更所有人了。”
張藝興：“老大，人手都安排好了。陳偉霆負責前期外圍警戒，到時候軍方會派人配合我們的行動。就是這次跟進去的人員安排，大家都搶著想跟你去，我也不好決定…”
“劉宇寧、姚玉忠、林雨申，就這三個跟我去。”張山山一邊安排著此次行動人員，一邊惡趣味看著張藝興那張臉，覺得下次讓他穿個紅色長衫去解雨臣那露個臉不知道會不會刺激到他。
是的，在這個世界，她培養了一群自己的追隨者。
老二陳偉霆，現任花國軍政要員；
老三張藝興，在文藝界和娛樂圈大放異彩；
老三劉宇寧，身手不錯，倒鬥高手；
老四陳小春，混灰色產業，早年黑社會闖蕩；
老五姚玉忠，尋陵定穴，風水行家；
老六林雨申，也是張山山的錢袋子，當然一手槍法無人能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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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一別之後，吳邪就有點怪怪的。用王盟的話說，那就是小老闆害相思病呢。
那張寫了張山山號碼的小紙條被吳邪開啟疊上，疊上開啟，終於鼓起勇氣打電話，才發現紙條被手汗洇暈了個數字…
好在格爾木之行已經安排妥當，吳邪收拾了下心情，踏上了前往格爾木的道路。
坐在三蹦子上被顛的懷疑人生的吳邪，在第三十次對自己說再也不相信王盟口中的“安排妥當”之後，終於被丟在了一棟陰森森的建築前。
此時這個清澈又愚蠢的吳邪沒有理會那綠到晃眼的特效燈光和鬼氣森森的煙霧，更別提嗚哇亂叫的鬼聲，這傻孩子都以為這些是他的幻覺。
推了推大門好像被鎖了進不去，他深吸一口氣一個助跑，廢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堪堪爬上牆頭，正要一鼓作氣往下一跳：“啊！好多人啊！”
沉寂的格爾木療養院在這一天再次熱鬧了起來。
站在攝影棚外的吳邪傻乎乎地湊過去問站在一旁的張起靈：“小哥，你們也是來追星的嗎？”
時間回到20分鐘前…
只見那吳邪剛準備往下縱身一躍，就看見牆下站著三個人，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已經被一把從牆頭揪了下來：“我說你們這些粉絲也太瘋狂了，這麼偏僻的取景地點都巴巴地跟來。也就我們藝興最寵粉，來都來了，等拍完這一個片段，讓他給你簽名。”
吳邪被他拉著嘰嘰喳喳腦袋恍恍惚惚只記得腳步不停七拐八拐，等終於被安排了個外側位置坐下，手裡還被塞了個應援牌：“你先坐這裡，一會藝興結束了，你們一起拍個大合照！”
不遠處，療養院頂樓一道身影揮舞著武器，從高處一躍而下，身後還跟著一個長髮女鬼，緊追不捨。
吳邪看的狗狗眼都瞪圓了……
“卡！很好，場布調整一下造景，藝興你先休息一下！”彷彿按了開始鍵，四面八方忽然湧出各色工作人員。
那個從高處跳下的演員謝過各位威亞老師，從助理那裡接過水杯邊喝邊走到吳邪面前，看了看吳邪的面相還有眼裡那一絲清澈的愚蠢：“這位粉絲同學，謝謝你的探班，不過中場休息時間不多，一會還要補妝，你們一起吧，讓助理拍個合影可以嗎？”
“你，你們？”吳邪後知後覺，順著張藝興的手看見了蹲在牆角的張起靈還有一個一身黑的人。
吳邪：？？？！！！
等合影完畢，告別攝製組從格爾木療養院正大門走出來的吳邪，這才長吁一口氣，回頭急切地問：“小哥你什麼時候回來的！這裡不是療養院嗎，怎麼變成影視取景地了？”
張起靈看著吳邪那張嘴開開合合，原本就不怎麼愛說話的他這會兒連瓶蓋都要焊死了，一旁的黑瞎子實在看不下去只能大致說了他們的遭遇。
原來他們二人接了個活來這裡找個東西，誰知剛進來就遇上和吳邪差不多的情況。但是因為黑瞎子一身黑的裝扮和張起靈帶著個帽子一聲不吭的模樣，人家攝製組開始以為是來偷東西的賊。
當然，以兩人的身手，也不至於這麼被動，大不了一走了之。可是人家管器材的那大姨嚷著要報警。這還得了，一旦報警這事兒可就鬧大了，而且他們的東西也沒到手。
還好黑瞎子走南闖北思路活泛而且也與時俱進平時看看電視，一眼就認出那個主演叫張藝興，於是一頓裝可憐。說自己和弟弟是張藝興的粉絲，自己是瞎子弟弟又是啞巴，粉絲後援團不帶他們玩這才自己過來看偶像了。把大姨忽悠的熱淚盈眶，框框一頓拍肩，把兩人安排進了攝影棚，讓他們近距離看偶像。
兩人一合計，一會等拍完散場再走也不遲，還能順便套套話，看看原本這療養院的舊物都收去了哪裡。
“所以你們就一直待在那裡，直到後來又遇上了我？”吳邪又驚訝又好笑，剛想說自己來這邊的情況，被不遠處停著的車滴滴滴喇叭打斷。
然後吳邪一臉莫名其妙看著張起靈和那個一身黑的跑了起來。
藉著人從眾心理，他也莫名跟著跑了起來。
好不容易跟著手腳並用爬上了車，就聽見後座那個一身黑的說：“我說你跟著跑上車幹嘛？”
吳邪（喘著粗氣）：“我說，你誰啊！”
阿寧：“黑瞎子，道上人稱黑爺，和張起靈一起是我這次請的顧問。”
“阿寧？！你怎麼在這兒！？”吳邪一臉驚訝。
“情況變得有些複雜，先回營地再說！”阿寧回了一句後就不再說話，司機把車子開足了馬力，與時間爭分奪秒。
一到營地，車還沒停穩，阿寧就迅速下車，跑向帳篷。那裡有她和老闆單線聯絡的電話，情況變得猝不及防，她必須報告老闆並且得到下一步指示。
而吳邪跟著小哥和黑瞎子也在營地安頓下來，還大致問清了此行的目的地——塔木坨。
大概折騰了一天的緣故，即使行軍床硬的要死，吳邪還是沒一會就睡熟了，直到後半夜，感覺有人在推他。掙扎著睜開眼，才看清來人是隊伍裡另一個本地人嚮導，叫扎西。吳邪知道這些還是下午趁著阿寧和她老闆緊急聯絡的間隙在營地亂竄時打聽到的訊息。
“起來，我奶奶要見你。”扎西說著口音十足的普通話。
等進了扎西奶奶的營帳，吳邪看見張起靈也坐在那裡。不過看這架勢，人沒到這老太太啥都不會說，所以一群人暫時都不知道她找他們幹什麼。
定珠卓瑪（藏語）：“東西都帶來了嗎？”扎西在一旁翻成漢語說給眾人聽。
“沒有，那個療養院都改影視基地了，後續規劃據說造希望小學。”黑瞎子聳聳肩，反正東西拿到與否和他沒關係，該付的錢他一分都不會退，所以他說這話一點壓力都沒有。
這下輪到定珠卓瑪這邊傻眼了：這和之前串好的詞兒可不一樣，這可咋接？
算了，繼續念臺詞吧…
定珠卓瑪：“還有兩塊碎片在蘭措。地圖不全就進不去。”
阿寧請示了老闆，派黑瞎子去蘭措取回那兩塊殘片，說不定運氣好還能用殘片吊出其餘的那一塊大的。
正要打著車，阿寧飛奔出來：“老闆說還有一個不明隊伍也在向我們的目標行進，所以速度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