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6 章 聯手查人

黑瞎子覺得自己戀愛了，黑瞎子覺得自己失戀了，為了紀念這一分鐘都不到的愛情，黑爺準備去解雨臣那裡轉轉，看看有沒有什麼活計可以接。

當然，黑爺散漫慣了，從來不做那種走前門讓人通報的規矩。

“我說，你要是下次再爬窗戶進來，我就讓人把你的狗腿打斷！”解雨臣本就不是很爽的心情在看見來人賤兮兮笑著從窗戶跨進大長腿就更加不爽了。

“喲，我們花爺這是咋啦？吃槍藥啦？”

解雨臣不想理他，纖長好看的手指快速地在手機裡按著，傳送出指令。

黑瞎子熟門熟路地在他對面的位置坐下，兩條長腿交叉，擱在他書桌上。脖子往後一仰，戴著墨鏡也看不清，不知道是睡是醒。

直到解雨臣處理好所有事情，他才有時間搭理對面這傢伙。

“吳家最近在查一個人，還讓我們解家協助。”

黑瞎子墨鏡後面閉著的眼睛睜開：“哦？這倒是新鮮。”

“據我的訊息，他們還聯絡了霍家。”解雨臣的手指在桌上輕輕地點著。

黑瞎子收起腿在椅子上坐好：“這就稀奇了，什麼人讓吳家這麼在意？”他想的就比較簡單，問問訊息，說不定自己給找到了還能小賺個一筆。

“奇怪就奇怪在什麼都查不到…”解雨臣從抽屜裡摸出一張照片，倒扣著退出去：“據說連照片都是吳二白請她吃飯的時候二京偷拍的。”

黑瞎子伸出一根指頭摁住，又聽解雨臣說：“根據吳二白私下給我額外的資訊，這個人左手食指和無名指較長。因為不明顯，而且具所知發丘指都是右手，所以他只是懷疑，讓我可以順這個方向查。”

莫不是啞巴張的老家來人了？這是黑瞎子心裡第一個念頭，等到他翻起照片看清那一瞬。

“這活瞎子接了！”黑瞎子唰地從視窗竄了出去！

”我說！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再翻窗戶就打斷你狗腿的話！”可是哪裡還有人聽解雨臣的怒吼呢。

而此時霍家。

“哦？吳老狗的兒子竟然求到我們霍家來了？”一位滿頭銀髮的老太太打理著盆中的造景，有些驚奇地說：“自從當年我和吳老狗一拍兩散，兩家人差不多到了老死不相往來的地步，也就你和他孫子有些交情。”

“奶奶，那我們要不要答應幫忙？”說話的是她的孫女輩霍秀秀。

老太太也就是霍仙姑，精神健碩，是現下活著的為數不多的九門老一代人。她放下剪刀，取過霍秀秀手裡拿著的熱毛巾擦了擦手：“既然求到我們這裡，應該也不是什麼好差事。而且，你這個促狹鬼我可不信事先你沒先私下調查了一番。”

霍秀秀被奶奶說的不好意思，她知道奶奶明裡暗裡都在培養她，所以這件事報上來的時候她還真先去查了一查：“怪就怪在什麼都沒查到。”

“能問到我這裡，還查不到來路的，會不會是官家的路子？”

“那奶奶我們？”霍秀秀有點拿不定主意。

老太太斜眼問：“吳家那個吳二白，報價給了多少？”

霍秀秀伸出了幾個指頭。

“他倒是捨得。”霍老太太說完就走了，這是同意查下去的意思。

黑瞎子蹲在自己的攤位前，心裡想著事兒。

他那一分鐘失敗的愛情在解雨臣辦公室拿到照片的那一刻又死灰復燃了，可惜他下面的人除了查到人是前天出現在杭州還恰巧救了吳邪一命，吳二白請客道謝外沒了其他有用的訊息。

確切說，這些訊息道上的該知道的都知道了，也沒什麼用。

黑瞎子唯一多知道的一條，就是人在昨天已經離開杭州了，去向成謎。

嘖，他抓了抓頭髮，感覺死灰復燃的愛情可能又要觸底沉沒了。

“我說都問了前三遍了，你按摩生意還接不接啊？”一老頭梗著脖子在他耳邊嚷嚷，要不是這瞎子手藝不錯，他早換一家了，喊了半天不搭理人，什麼事兒嘛。

“誒？哦哦哦，老闆老闆，按的按的，您躺好！”天大地大，賺錢最大。

黑瞎子：“大爺，您這骨齡…我摸著怎麼的都得有73了吧？”

大爺：“胡說八道，我明明37好不好！”

黑瞎子剛想反駁看見不遠處往攤位這兒走的張起靈，話頭一轉：“走過路過，專業按摩！”

還裝模作樣側耳聽了聽：“老闆按摩嗎？”

也不等回答又自顧自說：“老闆您先坐旁邊等等，我按完這個就好！”倒是手下悄悄加了點力道。

老大爺瞬間從按摩椅上跳了起來，還年輕了不少。

因為他疼成了個孫子…“我說你怎麼這麼用力，疼死我了……”

“誒誒誒？這說明您腎虛的厲害啊…”也不知道哪句話正好說他點子上了，老大爺丟下一張50，揹著手走了。

瞎子又裝模作樣在攤上摸來摸去，摸到那張五十，手指捻了捻這才小心揣兜裡藏好。

一旁張起靈從頭到腳都安安靜靜坐在那裡，也沒變過表情。畢竟認識這麼多年，瞎子死愛錢的性格他不是不知道。

黑瞎子看了看四周，見沒人關注這邊，掏出一張名片丟過去：“夾喇嘛。”

張起靈點點頭，掀上帽子正要走。

黑瞎子：“等等，還有這有張照片，你記不記得這個人。道上最近好幾家都在查這人。”

想了想又補充瞭解雨臣跟他說的訊息：“據說左手有疑似發丘指的特徵。我記得那玩意兒你和張日山不都在右手麼？”

張起靈聞言一頓步，側過身有些疑惑。走回來夾過那張被塑封過的照片。看了看這塑封又看了看瞎子。

“我這不是看這張照片拍的不錯想留著做個紀念才塑封的麼…”黑瞎子扶了扶墨鏡，第一次在張起靈面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但是又盯著張起靈的表情猛瞧，想從他的反應看出些端倪，畢竟最新的訊息，吳家二爺給出的價格可又往上漲了！

張起靈盯著那張照片，照片是偷拍的，所以不是正臉。照片裡的少女側著頭往嘴裡夾菜，一隻手撩著一側散落下來的頭髮到耳後，露出她眼下那顆魅惑的淚痣。指尖鮮紅的豆蔻襯得面板更加白皙。

記憶似乎被觸動，並給予了回應，但不多。

黑瞎子盯了張起靈那張臉許久，沒見什麼表情還是一派冷冷清清，以為這事兒沒啥進展，卻聽他又說：“族地，不確定。”

雖沒有吳邪讀靈機那麼準，但黑瞎子這麼多年和張起靈的搭檔可不是白做的，江湖都說南瞎北啞，所以他也大概理解了一二：“啞巴，你的意思你在族地有這個人印象，但是又不確定？”

“可是，不是張家人才能入族地嗎？”黑瞎子有些摸不著頭腦，又有些著急，難得遇上個可心的人，想著老房子著火一回。但是這媳婦兒到底給不給，老天爺也不給個準話。

“得，要是有機會能找到她當面問問，或者啞巴你給看看是不是張家人就好了！”黑瞎子揮了揮手，示意張起靈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