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盟瞅了瞅在屋裡上藥的吳邪,又瞅了瞅被吳邪以漲工資為籌碼要求他務必用盡一切辦法要留住人的那個人。

天啊!他王盟長這麼大還真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可是他書念得不多,不曉得怎麼形容,反正就是很好看就對了。

就是這個年紀嘛…王盟又鼓起勇氣瞅了一眼坐在那裡的妹子,看起來好像還沒成年。自家老闆現在已經這麼刑了嗎?

王盟咬咬牙,從掃雷的大背頭電腦下面偷偷拍了個照片,發了個資訊出去。發完又匆忙看了眼那個妹子,還好還好,小姑娘還是坐在那裡沒有關注到他的小動作。

不過,這同樣是坐在那裡,為什麼那把假古董紅木椅子看起來似乎都不假了啊…王盟撓撓腦袋,又看了眼裡屋,這吳邪怎麼還沒好啊,他都不知道還有啥理由留人了。

張山山坐在椅子上,不用抬頭她就已經感知到那個夥計一直在觀察自己。

“崽,那個是王盟,吳山居夥計。”

“哦。”張山山無所謂那個人叫什麼,她瀏覽了這店裡所有擺出來的東西,全是假的。

有意思。

吳邪用最快的速度處理了下身體的傷,換了身衣服,忙急忙慌走到外頭,見那個救命恩人還好好坐在那張椅子上,心下長吁一口氣。

“那個,我叫吳邪,是這個吳山居的老闆,謝謝你救了我。”吳邪瞪著一雙大眼睛,一臉感激地道謝。

然後,沒有然後了。就這麼睜著水靈靈的大眼睛瞅著,bulingbuling。

這倒是把張山山整不會了……

說不客氣?那不是又是沒話接,繼續瞪眼睛。

“你是做古董生意的?”好吧,張山山決定主動出擊,雖然她怕麻煩的要死。

“啊,對對對!收一些老物件,轉手賣了賺點差價。”吳邪儘量讓自己至少看起來很沉穩可靠,想了想要怎麼問到對方的姓名,要是有聯絡方式就更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是杭州本地人嗎?”吳邪覺得自己這問的問題有毛病:“我是說,你是來旅遊的嗎?我可以給你當嚮導!”說完吳邪還是覺得哪兒哪兒都奇怪…

好吧…吳邪覺得可能為數不多的腦細胞都在高考的時候死了大半。不然為什麼連話都說不清楚。明明自己只是想問問救命恩人的名字,想感謝一下她…當然,能追她就更好了…嘿嘿

“張山山。”

“啊?哦哦哦哦!”吳邪覺得自己今天真的蠢爆了。

“山山你好,我叫吳邪!”

“你剛才已經自我介紹過了…”

“哦,對對對!”

王盟在旁邊覺得沒眼看,想了想自己的漲薪大計,他還是決定助老闆一臂之力:“老闆意思是時間也不早了,要不留下來一起吃晚飯吧!?就當答謝一下救命之恩,所以張姑娘務必給老闆這個面子啊!”

“啊!對對對!”吳邪點頭如搗蒜,直到進了店裡那個簡易廚房才想起來,哪裡有晚飯哦,他一個窮逼自己都天天泡麵度日。吳山居特色美食總不好拿出去招待人吧……但是留人吃飯的話都說出去了。怎麼辦呢…

“二爺,小邪店裡的夥計王盟發訊息過來,大概意思就是小邪帶了個姑娘回店裡,看樣子很喜歡,就是…”

吳二白從桌上抬起頭來,這樣的訊息還是很讓人感興趣的,更何況是他們吳家的那棵獨苗苗,見二京有些猶豫沒把話說全,還有些奇怪:“怎麼,那姑娘有什麼問題嗎?老太太在家裡左催右催的,難得有個小邪看得上眼的,你,打電話,讓那小子把人請回家吃個便飯。”

“二爺,王盟說這個姑娘他看著似乎年紀還小……”二京話說一半留一半,畢竟沒有詳細查,一切都是王盟一面之詞,跟著吳二爺多年,對於沒有查清楚的訊息,他一般都會斟酌一下再回答。

這也是吳二白這麼多年都只把他留在身邊的原因之一。畢竟,誰不喜歡聰明人呢?

正想吩咐去好好查一下底細,電話響了。

看了看署名,得,小討債鬼。

“二叔,我是小邪,你能借我點錢嗎?我想請個朋友吃飯,她幫了我個大忙…”好吧,吳邪才不會承認自己被人家姑娘救了呢。

但是他吳邪是什麼人,吳家唯一的孫子輩獨苗苗呀,這邊電話剛進來,晌午街角衚衕裡發生的事兒就被呈在吳二白的桌上了。

吳二白眯了眯眼看著手裡的訊息,是巧合?還是人為?老三的計劃已經動起來了,所以所有吳邪身邊的可疑因素都要排除才行。

“喂?喂?二叔,你有沒有在聽啊!”

“小邪啊,人家救了你,我們做家長的更加要當面感謝一下了。這樣吧,今晚樓外樓二叔請客,請那位小友吃飯就當感謝。”吳二白沒管電話那頭吳邪什麼回答,掛了電話直接吩咐二京:“去查,這個人出現的太巧了。”

而躲在房裡小聲打電話的吳邪,沒借到錢就被掛了電話,有點鬱悶,又想到要怎麼跟山山說二叔做東樓外樓,嘖,好煩躁!

“崽,吳二白派人查你去了。”

“哦。”

“你不著急?”

“不是你教的我,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麼?按照之前我說的你都給安排好了就行。”

2333感覺以前教育過崽子的話多年以後迴旋鏢式的回來命中自己的感覺可真窩囊。

吳邪坐上張山山的車起就一臉震驚,他是窮但是好歹吳家還是有家族底蘊和吳二白那個賺錢能手在的。可是他長這麼大也是第一次坐勞斯萊斯啊,還是車牌一串8的。

王盟目送老闆上車,覺得自己給老闆留下這麼給力的老闆娘,下個月漲薪的目標灑灑水啦。

張山山在吳邪的眼睛前晃了晃,吳邪這才回神。

“發什麼呆呢?跟司機說吃飯的地兒吧”

紅著臉跟司機說了店名,吳邪側著頭問張山山:“山山,你是做什麼的啊?看車牌,你上京來的嗎?來杭州旅遊嗎?”

可能意識到自己一下子問的有點多,吳邪不好意思的笑了笑,但還是眼睛亮晶晶地望著她,主打一個真誠。

“考古,是,找東西。”

吳邪愣了一下,張山山的回答方式讓他想到了不愛說話的小哥。等回過神想問山山在找什麼東西的時候,車子停下來了。

“到了。”張山山率先下了車。

吳邪被門童護著腦袋請下車,一路殷勤引導。坐豪車進來的待遇就是不一樣啊,吳邪想著以前自己來了沒有這麼熱情地被招呼過。

包廂裡的吳二白剛收到二京的回覆,什麼都查不到。人什麼時候來的杭州,怎麼來的,來做什麼,毫無蛛絲馬跡。

這讓他心裡有些拿不定主意,因為他一直秉持風過拂塵雁過留毛,不可能什麼都查不到。如果是敵人派來的,按道理只會萬事周全,行程軌跡事無不詳才對。

不,還有一種可能,這個人是上面派來的。可是如果真的如此,怎麼會單槍匹馬遇上小邪。莫非真的是自己想多了,只是巧合?

“再查,必要時候,可以求助一下霍解兩家。如果真是我想的是那邊派來的人,他們也別想躲出去。”

“是,二爺。”二京領命退下,開門和吳邪二人打了個照面。

“二京叔!”吳邪有段日子沒見他,在這裡打了個照面一時間有些驚喜。

二京和吳邪點頭示意,側身讓到一旁,讓吳邪兩人先進。

吳二白坐在上首的位置,在二京側身讓開的一瞬間就看見了張山山那張臉,他唰的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這個人他見過!

在他爹吳老狗的密碼箱的夾層裡。

那時候他還小,一次因為好奇偷看吳老狗在書房不出聲是在幹什麼。那時候他人小眼力好,躲在博古架最下面的雕花櫃裡。親眼看著他爹拿出一張照片,看了許久打了火柴點燃,丟進聚寶盆裡慢慢燒成灰燼。

因為那張照片裡的人太美又或許被發現後那一頓打太過深刻,所以當這張臉活生生出現在他眼前的時候。他簡直難以置信!

那張照片拍的不是人而是一張畫,那張畫裡的人才是面前這人,吳二白覺得自己的頭在這一刻變成了漿糊。這些年即使再怎麼洗白他涉獵這一行都只深不淺,當年那照片中裡女子分明穿的是西晉制式的衣裙,那可是距離現在快2000年的西晉啊!難道真的有人能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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