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日山從走進新月飯店的那一秒起,目之所及的所有人,他都又仔仔細細觀察了一遍。

連同他從小看到大的尹南月,他也仔細分辨了是不是有戴著人皮面具的可能性。

直到進入自己的專屬辦公室,他也不曾放鬆警惕。

環視了房間一眼,一應擺設原封不動,沒有其他人進入的痕跡。

開啟密室前也再次確認了那根頭髮絲兒還是要掉不掉掛在原本那個不顯眼的位置。

所有的細枝末節都在告訴他一個結論:沒有人來過這裡。

他坐在黑暗裡,也不開燈,好像在想著什麼。

但是他什麼都沒想明白。

毫無頭緒。

就像他現在指尖捏著的那張照片。一張神不知鬼不覺的出現在他密室的上等的紅木書桌上的照片。

照片裡是一個女人,或許稱呼為少女更為貼切。即使她眉目如畫,氣質清冷,但依舊看得出來她年紀很小。

一個很美的女孩子。

這是張日山第一眼的反應。

他活了那麼久的歲月,見過形形色色的人,男人、女人、高矮胖瘦,但是他不得不承認這張照片裡的人是他至今見過最好看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感覺他見過這個少女。

可是他回憶了自己整個人生,又似乎沒有這麼一個和他有過交集的人的出現。

更何況,這樣的樣貌,他更加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人。

照片上的少女大概是聽到有人在叫自己,在回望之際被拍下了這張照片。

照片拍的很清晰,少女眼角的淚痣清晰可辨;相片的質感上乘,不是市面上常見的材質,所以是非常專業的攝影裝置和洗片機構的產物。

張日山覺得可以從這個線索入手查一查。

他翻到照片的背面,那裡寫著:回來了。

一句模凌兩可的話,張日山分析了很久。是寫給他的留言?還是暗示他一些什麼訊息?

最後他還是覺得這句話是在告訴他:這個照片上的少女,她,回來了。

“老不死的,你終於捨得從你那個房間出來了呀?”沒想明白的張日山索性先把這個事兒放下一邊,結果剛出密室就看見尹南風坐在他的位置上,看來等了他不少時間。

想了想自己手上能用的人,張日山不客氣地說:“幫我查個人。”邊說邊把照片遞過去。

“沒有驚動任何人,也沒有外人闖入,但是這個照片出現在我密室的桌子上。”

尹南風隨著他的話漸漸收起陰陽怪氣的調調。能在新月飯店來去自如,還知道張日山這傢伙的密室,不但帶了東西進去還不留下蛛絲馬跡。

越想越覺得不可思議。再次看了眼張日山的表情。所以這件事情是真的發生過了!

尹南月一臉認真地拿了照片匆匆出去了。

而另一邊,張山山看著熟悉的街角,覺得自己似乎來過這裡。

是的,張山山失憶了。但似乎又只是部分失憶。

因為她記得自己的名字,記得功夫招式,記得許多奇怪的本領;但是她不知道她何去何從。

她知道自己有個阿爸住在腦子裡,說一些奇怪的話,什麼攻略物件,什麼任務。她大概覺得自己可能是個人格分裂患者,從某個不知名又管理的不嚴格的精神病院逃離出來的。

但是她也很快推翻了這一想法……

她聽到腦子裡那個“阿爸”說要給她安排很了不起的背景,塑造很天花板的人設。然後,她發現他說的都是真的…

所以這次她按照“阿爸”的指示來到這裡美救英雄,當然她理解的其實就是出手解決一些圍著那個“英雄”的一些蒼蠅。

張山山比目標出現的時間早到了許多,她靠在牆邊,百無聊賴看著上方的天空。天空空空蕩蕩,連一絲雲也無。

無聊的緊,她又開始想走來這裡之前遇到的每個人,每棵樹,甚至每個路口的紅綠燈。她知道自己有過目不忘的本事。

所以有個人讓她印象很深。一個穿一身黑,帶個墨鏡的男人。

張山山知道自己這身皮囊很吸引人,但是她從來不是個自戀的人。所以根據這個男人的移動軌跡結合自己所處位置周圍人群情況分析,他大機率是想向自己走來。

張山山是個討厭麻煩的人,所以她都從來不會自找麻煩也願意規避可能存在的麻煩。更何況,從那個人的步調,走路的姿勢,下盤的輕重,她得出一個結論,一個功夫不錯的男人。所以,趁著那個男人側身不知思考什麼的瞬間。她混入人群,消失不見。即使後來腦子裡那個“阿爸”大喊“那是目標人物之一黑眼鏡”,她也懶得回頭再去找。

反正如果是目標人物那就會遇到,急什麼?

思緒收回,她再次看了看轉角,這次她看見遠處有黑點靠近,是目標任務。而靠近自己位置也漸漸冒頭了一夥人。只是因為張山山所處的位置隱蔽,沒有人發現這片陰影裡從一開始就蹲守著一個人罷了。

吳邪:“你們是什麼人!”

打手:“有人要你手上的錄影帶。實相的就把東西交出來,不然的話…”

那個領頭的上下打量了吳邪幾眼,覺得一個斯文小白臉,可能用不著自己出手,底下人隨便恐嚇幾句說不定就嚇尿了。

吳邪警惕地看著攔路的人,暗中觀察周圍的情況。吳山居就在前面不遠,所以這一片地形他熟的不能再熟,只要自己衝到前面拐角,拐角之後就是人流密集的大街,諒這夥人沒有膽子在眾目睽睽之下搶東西。

覺得自己思考的可行性,吳邪把錄影帶塞進衣服內袋裡,雙手握拳,擺出進攻的姿態。

打手:“小子!讓你敬酒不吃吃罰酒,兄弟們,上!”

張山山看那頭已經有來有回打起來了,這才後背慢慢離開貼著的牆壁,拍拍後背的灰塵。

“崽!再不過去,那個主要目標人物吳邪就要被打死啦!”

“哦。”

張山山依舊有條不紊整理自己的衣著,一邊往那裡走去,一邊開始單手解袖口、折袖子。

吳邪臉上已經掛了彩,眼眶似乎被捶了一拳頭,一隻眼睛看啥都有重影。在對方又一拳揮過來的時候,他已經盡力躲避了。但是他知道,這一次可能躲不過去了。

然後他看見自己雙腳離地似乎飛了起來,預料之中的疼痛卻未到來。

張山山摺好了左右手的袖口,在那人圈外站定,有禮貌地說:“冒昧,借過。”言語間從身後摸出兩把一臂長度的粗棍,棍端是槍頭一般的物體。又將這兩根似刀非刀,似劍非劍的物體尾部對齊,咔嚓一聲扣緊旋轉,一杆長槍狀的武器已然握在手裡。

她出手快如閃電,衝入包圍圈。長棍從吳邪左手袖口進右手袖口出,而後一抬一甩,那吳邪已飛出包圍圈5m開外,但是面部朝下不知生死。

“崽啊…咱能不能對任務目標稍微溫柔一點,好歹是女孩子啊!”

張山山聞言一頓,收回的長槍不知按動哪處機關,上端的尖銳縮起由槍變棍,一圈掃去,直取眾人下三路。

吳邪趴在地上覺得自己哪兒哪兒都疼,還有門牙,他覺得自己落地的時候可能磕斷了。好不容易爬起來,抬頭看見那群人捂著下身滾在地上哀嚎不已。忽然覺得自己這點傷似乎也不是這麼不能忍受。

“謝…謝謝你啊!”吳邪看著面前救了他的姑娘,耳朵通紅。

可是人家壓根沒多看他一眼,只是拿了一塊看不出材質的布擦拭著武器,說:“傷到鼻子了?你鼻血都流到胸口了。”

“啊?”吳邪摸了摸鼻子下面:“哦…”

他覺得自己今天丟人丟到姥姥家了。

張山山:“住哪兒?帶路!我送你回去。”

吳邪:“啊?哦!”

張山山終於抬頭正視了一眼這個主要任務目標,怕不是剛才被人傷了腦袋,打傻了吧!

“崽,有沒有可能是人家小年輕看見你害羞來著?”2333弱弱提示道。

張山山聞言有些驚訝,她記得“阿爸”說過這個世界圍繞盜墓展開,而這個主要任務目標吳邪竟然這麼純情天真的麼?她看著走在前面,還不時回頭偷看她的青年,忽然就有些期待見到另一個主要任務目標張起靈了。

大概也是有什麼了不得的毛病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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