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海蝦擁有一雙敏銳無比的鼻子,其靈敏度遠超常人。任何細微的氣味都逃不過他那如同獵犬般靈敏的嗅覺。無論是芬芳的花香、清新的草香還是誘人的食物香氣,他都能輕易地分辨出來,並準確地感知到它們的方位和濃度。甚至連一些極其微弱或難以察覺的氣味,也無法逃脫他的覺察。這使得他在很多場合都能夠憑藉著自已獨特的嗅覺優勢,發現別人忽略掉的細節和資訊。

在這一日,在一堆各色報紙、小道雜談中,一封信件吸引了他的注意。

哦,確切地說,是吸引到了他的鼻子。

這是一種很奇特的香味,似花非花,他遇見過形形色色的人,所以也聞過大大小小各種牌子的香水。

這種獨特的氣息,他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絕對不是普通的香水所能散發出來的。它彷彿是一種神秘而誘人的魔力,深深地吸引著他的嗅覺神經。這股味道若有似無地縈繞在空氣中,如同一縷輕煙般飄渺不定,但卻又如此清晰可辨。

是…體香!

他拿自已那兩根奇長的手指把這封信夾起來,放在鼻子下面,又仔仔細細嗅了嗅。也就是在這時,他看到了收件人的資訊——張海客。

有張海客的信件,這件事情本不是什麼稀奇。

但是看著手上粉色的花邊的信殼子,上面封口還貼著可愛的貼紙,這就有些匪夷所思起來了。

張海客,那位平日裡總是板著臉、不苟言笑的男人,竟然也會收到女孩子寄來的信!他可是無數海外小張們心目中的噩夢啊!一想到要接受他那殘酷而嚴格的訓練,大家都不禁打了個寒顫。這樣一個冷酷無情的人,怎麼可能會有女孩子對他傾心呢?

或許這封信只是一個惡作劇,或者是某個調皮搗蛋的傢伙想要捉弄一下這位訓練惡魔。但無論如何,這個訊息還是讓張海蝦感到十分驚訝和好奇。畢竟,張海客一直以來都是以嚴厲著稱,他對待訓練毫不留情,要求極高。很難想象會有哪個女孩子敢於接近他,更別說給他寫信表達心意了。

是了,看看這粉色這花紋這貼紙,還有沾染的體香。一直穩重內斂的張海蝦,心裡第一次好奇的不得了。以至於他臉上都顯露出一種很詭異糾結的表情。

保持著這個表情,張海蝦拿著這封信準備親自送去張海客的辦公室。他想觀察一下對方拆開信時的表情,來推斷是不是他心裡想的那樣。

想當年,在那遙遠的南洋之地時,命運對他開了一個殘酷玩笑——腿部受傷導致癱瘓!此後歲月裡,他四處尋訪名醫,但終究無法完全治癒這傷痛,如今只能依靠電動輪椅與人工假肢來維持行動能力。

日子一天天過去,為了讓自已不那麼無聊,他主動承擔起每天幫大家領取報紙和信件,並分發到每個人手中這項工作。此刻,他手捧著這些物品坐在輪椅上,由於並未開啟人工操控模式,所以輪椅正處於自動行駛狀態,前進的速度自然也就比較緩慢了。

“喲,搭檔!你今天便秘了?”張海樓遠遠就看到了一臉奇奇怪怪表情的張海蝦。

當年兩人共事在南洋檔案館,張海樓他的名字因為當地話的發音故而還叫張海鹽,一個海蝦一個海鹽,加上認識的時間可真是老太太裹腳布又臭又長,彼此熟悉到對方一撅腚就知道放什麼屁的地步。

當然,也有著不可言說的生死交情。

然而奇怪的是,儘管他這位夥伴的性情堪稱怪異至極,但卻也絕不是那種會流露出如此神情之人啊!畢竟在此之前,他們曾共同經歷過無數風風雨雨、艱難險阻,可對方始終都能保持鎮定自若,甚至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所以眼前這一幕著實讓人大跌眼鏡,完全顛覆了以往對其固有印象。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已是否看花眼了?亦或是這個世界突然變得瘋狂起來呢?種種念頭湧上心頭,一時間竟有些茫然失措……

不對,搭檔今天的表情,不對極了!

張海樓賤兮兮地打了個招呼,一把摟住對方肩膀,把頭湊過去看:“老搭檔這是看見什麼了?是小日本要沉島還是老美要自爆?”

他手在張海蝦手裡那疊報紙雜誌裡扒拉來扒拉去,視線也落在了那封粉色的信件上。

“怎麼?有人給你寫情書?”不會吧不會吧,老子我這麼帥都沒人給遞情書,搭檔竟然先比我一步被人看上了?

說著還一把抽出那封信:“我來看看啊,是誰暗戀我們帥氣逼人的張海蝦。”

“嗯,寄信人——張山山,嗯,有點熟悉誒這個名字…”

“收件人……張海客?”

張海蝦暗中掙脫他的手臂操縱著輪椅離他遠了點,他的鼻子比較靈敏,張海樓又菸酒不忌,身上剛抽的煙味刺的他鼻子難受。

想了想,他又抽走了被張海樓拿走的那封信,對著吸了幾口氣。

這下舒坦了…

“哦哦哦哦,我知道這個人是誰了。”張海樓已經反應了過來,那不是族長金屋藏嬌的那個嬌嘛。

當初張海客去偷人,結果被追著打的事兒到現在還是小張們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一呢。

絮絮叨叨和張海蝦說了張海客那幾日的“光輝事蹟”,張海樓嚥了咽口水。

張海蝦知道這傢伙要總結陳詞。

終於說完了啊…那麼多年過去了還是那麼話嘮。

“總之,你要知道,那個張山山真的超級好看啊!”張海樓陳詞完畢。

回應他的只有張海蝦“嘭”的關門聲。氣的他都要吐刀片了。

張海蝦把信和報紙丟在張海客桌子上,搬了把凳子從輪椅上挪動過來坐在他對面,開始一瞬不瞬地觀察起來。

張海客從檔案裡抬起頭,一臉疑惑地問:“怎麼了?”一邊隨手把那疊報紙丟到一邊,繼續處理事情。

天知道,海外張家為什麼要他管的事兒有這麼多…他現在只想快點解決,解決完了就有時間去內陸。

這次他帶哪些人,怎麼個辦法早就想好了。

勢必要把山山給帶回來!

“你的信。”張海蝦好心提醒他,還特意指了指那疊報紙。然後依舊眼睛不眨地盯著張海客看。

……張海客被看的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依言拿起了那疊報紙,拿出了夾在裡頭的那封信。

才看了一眼信封正面,張海客便如觸電般猛地從座位上彈起身子來!他瞪大眼睛,滿臉驚愕之色,彷彿看到了什麼極其不可思議的東西。原本平靜如水的內心瞬間掀起驚濤駭浪,讓他無法再保持淡定從容。

張海蝦眉頭挑了挑,看來他這是猜對了?

可是…聽張海樓的意思,這位前張小姐似乎是未來的族長夫人來著。

張海客根本無暇顧及周圍的人,他心急如焚地迅速撕開信封口。由於過度緊張,他的手心裡滿是汗水,甚至有些溼漉漉的感覺。於是他不得不在自已身上隨意擦拭了一下,然後才小心翼翼地從信封裡抽出那張粉色的信紙。彷彿這張信紙承載著無比重要的資訊,讓他不敢有絲毫怠慢。

信裡的意思很簡單,無外乎是張山山的告狀。自已被張日山差點就欺負了,自已怎麼怎麼可憐怎麼怎麼無助。中國人不騙中國人,張家人竟然欺負張家人!

信的最後,一句:張海客你那個時候要是在我身邊該多好呀~

哦吼,當真是一柄巨劍插在他的心巴上!

張海客當即就坐不住了,看著面前的張海蝦:“我得找幾個人,再跟我去一趟內陸。”

也不說去內陸幹什麼,但張海蝦知道,和寫信的那個姑娘有關。

這下他就是更好奇了…

想到之前路上張海樓說過那個那張山山長得漂亮的不得了。他們張家人就沒長的差的,不過連張海樓那個愛扮作女人的都誇獎不已。那就說明,人是真的漂亮!

不過,哪怕張海客恨不得長出一雙翅膀飛去張山山身邊,但是海外張家的事兒一大堆,屬實走不開。

想了想,又讓張海蝦把張海樓叫進來。

“叫我幹嘛?”張海樓坐沒坐姿,但是張海客今天難得沒罵他,這反而讓他有點不得勁兒。

看了看旁邊一聲不吭的張海蝦,自從那年傷了腿在床上癱瘓了好多年,他就變得不怎麼愛說話,如今也看不出他是個什麼意思。

“你願不願意跟我去再去一趟內陸?”張海客開門見山。換做別人,他早就直接吩咐下去了,但是張海樓不一樣。他要照顧張海蝦,這是他願意做一輩子的事情。所以張海客特意在張海蝦在的時候,當面問問張海樓的意見。

“不去。”張海樓回答的很快。他的目光又回到張海蝦的腿上,上次跟張海客去內陸,張海蝦每晚睡前的腳部按摩就給拉下了,所以這次他怎麼都不會去了。

反正,族長不會回來…

反正,那個好看的姑娘又不是給他的…

張海蝦倒是有些猜出了他心裡的想法。

“你想去就去,這次我能跟去嗎?”按住張海樓的手,張海蝦看向張海客:“族裡的訓練,除了腳上的我都一日不曾落下,所以這次出族地的事兒,能帶上我一個嗎?”

這麼多年悶在這裡,張海蝦竟然終於願意走出去看看了,這是好事兒。所以張海客馬上同意了,畢竟只要他去了,張海樓是一定會去的。

“不過,在這之前,我還要送一份大禮給那位張會長…”張海客也不知是在講給誰聽,嘀嘀咕咕地拿著電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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