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人約黃昏後。

天剛擦黑,一大一小兩個身影便出現在張起靈住的那間房的窗戶下。

黑瞎子一個馬步蹲下,從後往前一甩頭,示意張山山爬上來。

張山山小胳膊小腿,吭哧吭哧,又是踩腳背又是踏大腿,連拉帶拽地揪著黑瞎子的頭髮,好不容易爬了上去。

騎在他的脖子上,順手的拍了拍他的腦袋:“我說臭瞎子,為什麼我們要爬窗啊…不是有門麼。大家都睡了我們進去不就好了。”

正把張山山往上託舉的黑瞎子聞言動作一頓,忽然心裡發虛,他總不好說自已在花爺那兒爬窗爬出習慣了吧。

“小孩子家家你懂什麼,咱們這麼做比較隱蔽,隱蔽懂不懂!”

“好…好吧…那你在往上一點,我還是夠不著!”

早在兩人站定在窗下的時候張起靈就已經發現了他們。他依靠著窗戶邊的牆,安安靜靜就這麼看著下面那兩個咋咋唬唬的人。

這麼大的聲響,除了那個吳家小三爺,恐怕能知道的都知道有人來了吧。

等了許久,張山山的一雙小手終於扒拉到了窗戶沿。下頭的黑瞎子託著她的腳底,用力往上一頂。終於把她半個身子送了進去,留著一個小屁股還掛在外頭,下面兩隻小短腿還蕩呀蕩。

“啊呀,可真難爬,為了見小官哥哥,我拼啦!”張山山不停地往裡頭拱著,一歪頭,和張起靈對視上了。

“呵呵…”張山山尷尬的笑笑,還舉起爪子和他搖了搖。

站在下頭的黑瞎子這時就看見一修長的手伸出來,把張山山攔腰一抱,捲了進去。

掄了圈胳膊,把山山的揹包丟進視窗,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望了望頭頂烏雲遮皎月,瞎子笑了笑,轉身融進背後深沉的黑夜裡。

張起靈看著一站穩就撲進自已懷裡的人,溫柔的微笑悄悄爬上嘴角。而後又想到了那件事兒,眼神瞬間又凌厲了起來。緊緊抱住懷裡的張山山,像抱住了全世界。

“小官哥哥,山山好睏,我們睡覺吧。”奔波了一路,為了趕上他們的隊伍,張山山現在一鬆懈下來睏意就直逼天靈蓋。

“先洗臉,再睡。”張起靈嘴上說著,手上也不停,開啟張山山的揹包。

才拉開一條縫,裡頭的東西就炸了出來。

………ಠ_ಠ

看著一地狼藉,也得虧這包質量不錯。解雨臣是往裡頭塞了多少東西進去…

拿了那條卡通睡裙,向床邊走去。

張山山早就閉著眼摸到了心愛的小黃雞公仔睡了過去,哪裡還會起來洗漱。

無奈的張起靈熟門熟路地拿著熱毛巾閉著眼給她擦洗一番換好衣服。

等他也躺下,看著習慣性滾進懷裡的人,張起靈嘆了口氣,熄了燈。

“不…不要…”

“救命…”

“走開…”

月光灑進來,照亮了屋裡,也照出張山山緊閉的眼睛和皺起的眉頭。

“山山!”

“醒醒,是夢!”

張山山從夢魘裡面醒來,迷濛的眼睛看著面前一臉焦急的男人,啊~真帥。

行動比腦子快。

雙手環住對方腦袋,就這麼親下去。

親著親著張山山也徹底醒了。

我這是在幹嘛!張山山愣愣地盯著張起靈看。

帶著熱氣的手覆在她的眼睛上,她陷入一片黑暗,身側是張起靈低沉的話語:“別用這種眼神,乖。”

一個加深的吻,溫柔又剋制。

早已在那些T裡學成歸來的張山山此刻忽然有些躍躍欲試。

(張日山咬手絹:你這就是雙標!)

“老公~”

張起靈瞳孔一縮,他聽見了什麼?

“我要~”

張起靈一把按住在他身上點火的小手,她知不知道自已在幹什麼。

“山山!”啞著嗓子,張起靈想讓張山山清醒一點,他再怎麼能忍有些事情也真的是極限了。

張山山一個翻身騎在張起靈身上,眼睛亮晶晶的,小手拉著繩子解著他的褲腰帶。

才堪堪看見人魚線又一陣天旋地轉,被壓在了身下。

張起靈親了親身下人兒的額頭,看著她的眼睛鄭重道:“我會娶你!”

這一夜,

白色的睡裙被深藍色的牛仔褲掩蓋;

褶皺的床單,開出嫣紅的花朵;

被堵住的嗚咽交織了粗喘;

細細密密的摩擦與碰撞讓手腳上的鈴鐺聲丁零丁零響個不停。

小旅館裡的隔音本就不好,細碎的聲響響了大半晩,除了呼呼大睡的吳邪,三叔一行都沒怎麼閤眼,只是沒有人去把這事兒和張起靈聯到一處。只道哪兒來的小情侶乾柴烈火在做些不可描述。

等第二天醒來吃早餐,吳邪看著靠在小哥肩上對著他笑的張山山,嘴裡叼著的包子吧唧掉在了地上,被不知從哪兒躥出來的狗給一口吃了。

“山山?山山!你怎麼來了!”吳邪快步走過去,完全忽略了盯著一雙熊貓眼的吳三省。

吳三省現在的心情有些一言難盡,南瞎北啞的名號在道上如雷貫耳。啞巴張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出發前他也查過。

但也沒人告訴他這人是個“老婆奴”啊?

看著那桌歲月靜好和沒眼力見一頭撞進去的侄子,吳三省總覺得事情哪裡脫離了掌控。

“山山,你來找你哥?”吳邪還蠢兮兮地發問,這讓一邊的吳三省徹底坐不住了。

吳三省走過來,拍了一把他的後腦勺:“渾小子!什麼你哥我哥,沒看出來人家是一對麼。”

“啊?”吳邪瞪大了狗狗眼,阿這…我把你當小舅子結果你是我情敵?

吳三省也沒理這不爭氣的侄子,對張起靈開門見山:“小哥你這多帶一人,恐怕…”

張山山用手指夾起一根筷子,直接射了出去。筷子擦過吳三省的臉頰,沒入身後的牆壁只留下一個圓洞。

是的,完事兒後張山山就發現力量回來了一些,這讓她有些驚喜。

莫不是…

於是拉著張起靈又試了幾個新姿勢。這不玩的有些過火,現在腰痠背痛只能靠在他身上緩緩了。

吳三省心裡忌憚但是臉上依舊掛著狐狸般的假笑,撂下一句:“管好你的人。”又回了自已的座位上。

只有吳邪才堪堪從震驚中醒神,語氣裡似乎還帶上了哭腔:“山山,你,你告訴我,你們是什麼關係!”

張山山當著吳邪的面,雙手捧著張起靈的臉,在臉上吧唧一口。

張起靈寵溺地看著她。

“我…我…我”一連說了三個我,“我不會放棄的!”像個小旋風,氣呼呼的衝了出去。

———分割線———

一輛晃晃悠悠的牛車上,坐著一群神色各異的人。

但是顯然,張山山依舊我行我素。引引張起靈,逗逗吳邪,還不時偷偷戳一下牛的小菊花,驚得它不停地帶著眾人狂奔。

一日的路程半日就到達了。

張山山:嘿嘿嘿,多虧了我~(\/ω\)

大奎扶著面色唰白的吳三省,小心地從牛車上下來。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買瓶止吐藥都沒有。只能一個勁兒地勸他多喝熱水。

前面這時跑來一隻狗,吳三省的臉色更白了,拉著請來的嚮導,前後前後地晃著人家:“你不會一會還讓我們騎狗吧!”

“不不不!”那嚮導老爺子腦漿都快被搖勻了,趕緊解釋:“報信的,我說這狗!報信用的!”

好不容易掙脫,他趕緊對著那狗喊:“驢蛋蛋!快去叫人!”

那狗也挺有靈性,彷彿聽懂了,搖著尾巴又跑不見了。

“你們行李這麼多,不然還能走山路,騎騾子。”

吳三省搖了搖頭,他已經坐怕了著牛車,要是又坐騾子,這張山山再來這麼一死出,他和侄子可能都得交代在半道上了。

誒,對了!我侄子呢?我那麼大一個侄子呢?

“小邪?小邪!”然後吳三省看見從牛車後鬥裡有氣無力地舉起一隻手。

“三…三叔,我在這兒~”

緩了好一會,吳邪才重新有了精神,湊到那嚮導老頭子身邊,聽他和三叔講水洞的事兒。

對這些,張山山一點興趣都沒有。

她靠在張起靈背上,拿著石子兒打著水漂。有個石子兒彈了十幾下,直到撞到水草叢裡才沉下去。

“小官哥哥,我們來這兒幹嘛呀?”張山山遠遠地已經看見那隻狗折返回來了,看來船工要來了。

“鬼璽。”張起靈從來沒想過瞞她任何事情。

“可是,鬼璽不是隻有一個嗎?”張山山疑惑不解:“難道後世又在了新的?”

真正的鬼璽一直在她手上,而分辨真假鬼璽的辦法就是看上頭是不是缺了一個角。那是她把玩的時候給磕掉的。

張起靈搖了搖頭,對此他也不知道訊息的真假,所以藉著吳三省的夾喇嘛,來走一趟。

溪邊的山風有些微涼,一陣船伕的吆喝聲由遠及近。

他們等的船終於來了。

啊秋~寄給張海客的信應該送到了吧。等在岸邊的張山山打了個噴嚏,心裡想著。張日山你就等著我們張家人的報復吧,啊哈哈哈!

“山山,你冷嗎?要喝點熱水嗎?”吳邪遞過來保溫杯關心道。

“不了,謝謝。”張山山婉拒了吳邪,轉過身踢了那驢蛋蛋一jio。

“汪汪汪汪!”(你踢我幹嘛!)

張山山瞪它:你臭到我了!

“汪汪汪汪汪汪!”(那你可以好好說啊!)

張山山繼續瞪他:再逼逼我找人把你蛋蛋噶了!

“嗚~”驢蛋蛋嗚嗚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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