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起靈站在那具和周圍古樸的棺材截然不同的華麗棺材前許久,直到手中的手電筒因為電力不足微微閃了一下,他才堪堪回過神。

伸出微微有些顫抖的手,他深吸一口氣終於有了勇氣,於是用力一推。

隨著棺蓋摩擦的聲音,心裡那個人的容貌漸漸顯露在眼前。

張起靈溫柔地撫摸過張山山的眉眼,輕柔平穩的呼吸即使微弱依舊被他感受到了。

他壓抑著自已內心極大的歡喜,小心又溫柔地把人從裡頭抱出來。

手電筒的光又暗了些,這無疑在告訴著張起靈他進來的時間夠久了。

想到這裡不是喚醒張山山的地方,更何況外頭還有黑瞎子在等候。張起靈整理了下裝備,把手電別在腰間,貼心的把自已身上的連帽衫脫下蓋在張山山身上,做好這些事這才橫抱著懷裡的人兒原路返回。

有的地方比較平坦,有的地方因為記憶有些缺失故而張起靈破壞了機關進來的。

如今折返到這裡,看了看懷裡依舊沉睡著沒有反應的張山山,張起靈把腳步放慢了許多,慢慢避開那些暗器出口。

隔著內裡薄薄的體恤,張山山清淺的呼吸幽幽地打在張起靈的胸口,張起靈帶繭的手指摩挲著張山山手臂上細膩微涼的面板。麒麟紋身漸漸若隱若現。

剛走出暗器區,張起靈耳朵動了動,看向一個通道方向。肌肉條件反射開始緊繃起來。

那裡,有人來了!

張家古樓的通道前後通達沒有可以藏匿的所以,更不用說明裡暗裡的機關,避無可避,且對方能進來這裡實力本就不容小覷。何況現在自已還帶著山山…

猶豫之間來人也從通道那端顯出身形,兩邊人打了個照面。

張起靈覺得來人有些面熟。

“族長!是我,我是張海客!”張海客第一時間告知了身份。這些年他一直查詢著族長的下落,也大概知道族長失憶的事情。

他不確定族長還記不記得他,畢竟兩人年少時一起下野的情份如今再看也是很久遠之前的事兒了。

倒是一旁的張海樓眼裡迸發出激動的光芒,像個小迷弟遇到偶像那般,不由得靠近了張起靈。

“族長!我叫張海樓!”

“族長!我們大家都很想你你什麼時候跟我們回去啊?”

張海樓一直記著張海客的承諾,一心想著把族長帶回去的事兒。而後他這才把注意力從族長身上拿開,看向族長懷裡。

那是?一個女人?

???

!!!

張海樓像被刺激到似的往後一個大跳,指著張起靈懷裡,哆嗦著對張海客喊:“張海客!族長他回這裡是來偷女人的!”

張海客從剛開始就一直觀察張起靈的反應,他現在已經確定張起靈還是記得他的。不過,張起靈懷裡的人…

從張海客的視角看去,張山山的面貌因為半邊臉埋在張起靈的懷裡看不真切。只知道面板因為常年沒有日曬顯露病態的蒼白,黑色的長髮披散,身形纖瘦,裸露的手腕和纖細的小腿,每一處都精緻動人。

張海客一直都觀察細微,所以他看到了那顆痣。即使沒有看見對方的全臉,但眼角那顆楚楚動人的淚痣,以及身在這張家古樓,這個女人的身份呼之欲出。

“山山!”

張起靈初聞對方的名字心裡還是開心的,畢竟終於又有了一個熟識的張家人。但他依舊無法馬上放下對對方的戒心,畢竟當年就是因為信任他才會被背刺。

如今那張海客竟然還認出了山山。所以,他們也是認識的?

張起靈往後退了一步,這讓張海客有些著急,他喊了一聲就停下了腳步。雙手在身前抬起又放下。

他安撫著說道:“族長!我們是得到訊息說這裡有情況才來的,莫非之前的青煙是山山發的訊號?”

張起靈也不知道具體情況,但是墓室裡看見的點火後的痕跡,想來也只有這種可能了。

一定是山山自已醒來找不到我,害怕地點火發訊號,而後不知什麼原因又繼續沉睡過去了。張起靈平常不聲不響,如今倒是在腦子裡頭腦風暴般給張山山編完了全套前因後果。塑造出一個等他許久的小可憐人設出來。

“山山她怎麼了?從剛才我們遇到開始她就沒有反應。”

“我…可以讓我看看她嗎?我的意思是,我想看看她是不是有什麼情況,沒別的意思。”

一旁的張海樓把自已越張越大的嘴巴往上合了合,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個嚴肅又無趣的張海客嗎?

什麼情況?

族長懷裡莫非還是代族長的相好?

不對,看張海客這德行,唔,有個詞兒怎麼說來著。

對!舔狗做派!

張海樓覺得自已發現了一件不得了的事兒,心裡盤算著用這事兒威脅張海客能得到什麼好處。

不過也越發對族長懷裡的女人感到好奇。

也沒聽說族長成親了啊?而且這張家古樓不是藏死人的地方麼?嘖!不會族長代族長都喜歡一具屍體!!!

難不成要當上張家族長的條件之一是要變態?

張海樓第一次覺得因為自已不夠變態而和在場的兩位格格不入起來。

要是張海客此時有讀心術恐怕會想把張海樓的腦袋給擰下來吧。

張海客現在的想法很簡單,來的時候他想查清楚族地發生了什麼,可以的話把族長帶回去。如今第一件事兒已了結,在第二件事之後,他又在心裡加了一項——把張山山帶走!

於是他暗中踹了一腳在一旁像猴子一樣抓耳撓腮,面色一變再變的張海樓一腳。

看見族長再激動也不必如此吧…

張海樓再怎麼不靠譜此時也回了神。他隱晦地看了一眼張海客:現在動手,抓族長回去?

還沒得令,那頭的張起靈終於有了聲響:“讓開。”

張海樓想衝上去搏一搏,族長再怎麼被神化在他心裡總存著躍躍欲試與他比試一場的念頭。

可是身旁的張海客也是瞭解他的,現在不是動手的好時機,何況山山也在,被波及就不好了。於是他的手臂被張海客緊緊抓住了。

“族長,出去之後,我想跟你談一談。”張海客的目光從張起靈身上移到他懷裡的人,深深看了幾眼,而後又再次移到張起靈身上。

張起靈點了點頭,小心抱著張山山快速從張海客兩人之間穿過。

帶起一陣細微的氣流,裹挾著一絲獨屬於懷裡女子的香氣。

張海樓嗅了嗅,聳動著鼻尖:“誒?張海客你說這是什麼味道,怪好聞的額!”

張海客沒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低聲訓斥:“別廢話,跟上!”說完抬腿緊緊跟隨張起靈的腳步而去。

外頭的打鬥早就停歇了。

黑瞎子坐在一根粗壯的枝椏上,樹下靠著閉目養神的張千軍。

反正張海客只是要我牽制住這個黑瞎子。張千軍覺得自已任務完成了。

反正瞎子我只說陪啞巴張來走這一趟,沒說把命搭進去。黑瞎子覺得為了那些沒收回來的尾款他也不能太拼命。

於是鬥了幾個來回不分上下之後,兩人都默契地收了手。

“誒,這位小哥,你叫什麼名字?”

“你們這次來是幹什麼啊?要帶走啞巴張?”

“老闆,瞎子我有祖傳手藝青椒炒飯,200一份要不要嚐嚐?”

“喂!你不會是個啞巴吧!”

黑瞎子也是服氣了,什麼毛病嘛!不會啞巴張不愛說話的毛病是祖傳的?可剛才那個領隊的不是好好地,會說話嗎?看著另外跟進去的那個小張也像是個愛說話的。

怎麼?合著啞巴的小張都給我瞎子一個人遇上了!?

瞎子無聊透頂,又沒人陪他嘮嗑。坐著的位置一臂展的範圍樹葉都被他霍霍地差不多了。

正想著去哪兒再找點事兒打發時間,就聽見下面閉著眼睛的那個小張說了一句:“來了!”

“哦吼,原來你會說話啊?”黑瞎子從樹上一躍而下,還不忘調侃著張千軍。然後轉過頭去看向張起靈和後面兩人消失的方向。

他們,出來了。

啞巴張的懷裡,這是抱著個人?

黑瞎子還沒搞清楚狀況,懷裡就被塞了個滿懷。

“照顧一下。”張起靈把張山山託付給黑瞎子,轉身走回到張海客那邊,有些事情確實需要好好談一談。

黑瞎子一臉懵地往上掂了掂懷裡抱著的人,小小一隻,輕輕的抱著不費力,身體也軟到不可思議,還帶著一股子淡淡的幽香。

隨著黑瞎子的動作,傳來一串鈴鐺的聲音,原來姑娘的腳踝上和一隻手上都繫著鈴鐺。

這銅一樣的材質…怎麼越看越覺得有些眼熟?

黑瞎子眯了眯眼睛,從剛才抱了這姑娘開始他就覺得自已脖子後面的東西老實了不少,眼睛也跟著舒坦了。

於是他低頭去看懷裡的人。

不看不要緊,這一看…

黑瞎子覺得自已有些不對勁,雖然這些年一直素著,也沒道理忽然對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女孩動了那種心思。

更何況,這位可是啞巴張帶出來的人。

黑瞎子咬了咬自已腮幫子內的軟肉,讓自已清醒一點。

可是,這女人也太TM長在瞎子的性癖上了吧!

黑瞎子忍不住把頭彎得更低了些,好湊近看得更清楚一些。

漂亮的眉眼即使緊閉依舊透露著嬌弱又柔美,吹彈可破的肌膚,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質感,像他很久以前解剖過的那隻巨型亞馬遜閃蝶。

總之,就給人一種想把她蒼白的面板揉紅,弄哭的衝動!

黑瞎子墨鏡後的眼神暗了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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