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正嚴搖了搖頭,道:“大怪昔日斷骨之仇,必要報之,這回他看見了你們的樣子,出去可不安全,再者,我也沒受什麼傷,我和亭弟去,你二人留下,照顧閣弟,等他痊癒,再到鐵荷莊聚齊。”

樓劍心直口快,道:“那不行啊,陛下命可比我們金貴多了,萬一出點事,那……”

臺劍杵他一下,道:“說點吉利的,陛下武功如此,能出什麼事?不過……”樓劍道:“你還不是一個意思?別老打斷我說話,反正我是不同意陛下犯險。”

段正嚴哈哈一笑,道:“儘管放心,目前他還傷不了我,何況我不再想與他動武,軟語和談,給他賠了禮便是,若真談不成,我也不是一味婆婆媽媽的軟泥之輩,哼,昔日斷了他一骨,今日又何嘗不能?”凜然生威,貴華之氣頓顯,莫可侵凌,樓劍道:“話是這麼說,但是……”臺劍又杵他一下。

段正嚴笑道:“好了,這就當是朕對你們下的聖旨,怎麼?朕的旨意,汝等亦敢抗乎?”說罷,幾人齊聲大樂。

亭劍隨著段正嚴,騎著大理追龍駒,此馬肢長體健,四蹄如飛,乃是駿馬,不久便到了亭劍幾人所住的“來運”客店,段正嚴在後,亭劍在前,眼觀八方,以防大怪等人偷襲。

二人到了阿大被囚困的房舍前,推開木門,亭劍一愣,只見裡面空無一人,連張佑的屍身也不知去向,段正嚴道:“沒記錯吧?”亭劍看看櫃裡、床下、後門外,均沒有蹤跡,道:“我們幾人將他拿住後,就放在這裡,一點不錯,如何會不見了?難道是大怪搗的鬼?”

段正嚴道:“極有可能,看這架勢,大怪目前正收羅幫手,要對付我,人當然是越多越好,這個淫賊來頭不小,我一直沒跟你們說,若是讓他走脫,唉,不僅大宋臨危,大理與宋王朝唇亡齒寒,亦必會受岌。”

亭劍聽得懵懂,待遇相詢,忽聽有人喊道:“快!救火!救火!”“你去後面取水,快點!快點!行動快點!”“哎呀,這邊,這邊,往哪走呢 “完了,完了,我的吃飯家伙沒了啊,嗚嗚嗚。”哭爹喊娘,呼嚎一片。

段正嚴道:“著火了?亭弟,去看看。”剛下樓,便覺熱浪撲面,只聽吱吱呀呀,嗶哩啪啦聲交織一起。

亭劍道:“陛下!小心!”橫劍一揮,將掉下來的棚板斬為兩段,說道:“這怎麼起的火?陛下,火勢越來越大,快點出去吧。”

段正嚴道:“不,我從二樓下來時,看一樓有個孩子,先等會兒。” 身形一動,竄向後廚,店後火焰沖天,燻得人睜不開眼睛。

耳聽得哇哇哭聲,夾雜著人們叫喝聲,心想:“小小嬰孩,葬身火海,豈不可惜?”尋到源頭,靠近後門處,一個孩童小手亂揮,小腦袋直晃,坐在地上,啊啊而叫,儼然嚇得怕了。

段正嚴袖風一起,盪開逼向他的火舌,雙手一抄,將他抱起,人影一閃,便到了屋外,亭劍道:“陛下好輕功。”護著段正嚴闖了出去,剛出門口。

就聽一人哭道:“我的店,我的店啊,老本沒了,我還活著幹麼,我還是死了好!”說著便往裡闖,亭劍道:“喂,你傻麼?”拉住了他。

段正嚴道:“亭弟,看住這孩子,裡面好像還有人。”話還未說完,又衝了進去,亭劍道:“陛......陛下!小心啊!”

右手一遞,把孩子塞給那哭天搶地的人,喝道:“喂,給我振作點,看住他。”

那人似失了魂般,道:“全沒了,全沒了,我怎麼活?孩子?我……我養活得起麼?”雙手過頂,就要把嬰孩扔地上摔死。

亭劍大驚,一手伸出,搶將過來,啪啪給了他幾個耳光,喝道:“什麼?你的孩子?那你更是畜牲了!”“噹啷”一聲,擲出一錠大銀,喝道:“夠了?帶著孩子快給我滾!要是我看你再這樣,將你喂野狼!”

那人看見銀子,一掃失落之態,兩眼一亮,連滾帶爬,撿起銀塊,抱著孩子,便逃遠了,連謝也沒說一聲,亭劍“呸”了一下,道:“真是財迷錢痴,什麼人。”突然一詫,暗叫:“不好,陛下。”持著劍竄進火海。

只覺裡面熱氣沖鼻,濃煙漫霧,看不見段正嚴在哪,抬頭一看,右半邊屋子搖搖晃晃,眼看就要塌落,叫道:“陛下,快出來吧!屋子快塌了!”

沒有動靜,他又叫了一遍,段正嚴在裡屋內,運轉內力,聲音透過屋壁,喝道:“亭弟,快來!”亭劍聽聲辨位,持劍鑽進去,用袖袍捂住口鼻,兀自嗆咳。

段正嚴道:“亭弟,你看這四人。”亭劍順著他手指,向地一看,只見三人躺在門檻邊,手腿皆被綁,非常嚴實,一人橫臥著,二人橫臥其上,身上單衣皆破,露出焦爛的後背,旁邊一人露出頭顱,全身被嚴嚴實實裹著,亭劍道:“咦?這不......這......”

段正嚴伸手拉起二人,道:“這兩個你抱著,先出去再說。”運起輕功,穿火而出,衣袖帶著風響,將火焰吹開好幾尺,足見內力充沛,亭劍急忙抄起,緊跟其後。

二人出門,剛一落地,就聽火浪劈哩叭啦之中,夾雜著“乒乓”“劈拉”“砰砰”“哐啷”之聲大作,連續不斷,整兩層小樓,完全坍塌,唯留殘垣斷瓦,焦木朽欄。

救火之人看火勢太大,都已放棄,怕殃及自身,周圍鄰里街坊,都奔走逃開了,霎時之間,人影俱杳。

段正嚴嘆一口氣,道:“百姓做小本買賣,極不容易,老天何苦為難窮人?唉,不知這場大火怎麼著起來的?亭劍,給這家店主人點銀子,讓他重整舊業吧。”

亭劍道:“陛下,這家店主我適才看見了。”段正嚴道:“那你沒給他?”亭劍道:“怎能不給?但我看他剛才自已不想活了,還欲把孩子摔死,給他銀子後,便屁溜溜走了,簡直是冷血禽獸,我是一分都不想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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