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琅拿著小鏟子,將薔薇種下,她又用手拍了拍土。

越觀瀾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啼笑皆非:“為什麼不用鏟子,髒死了。”他說著嫌棄的話,然後拿出來手帕,細心的將十指頭挨個擦乾淨。

明琅任由他折騰,兩人曾有過和諧相處時候,那時候她經常跟著去陶泥坊,越觀瀾也是說髒死了,然後又拿出手帕給她擦。

也就是這樣,她始終堅信這個俊美的表哥就是面冷心熱而已,不好相處也沒關係,她可以接受。

“越觀瀾,可以告訴我那次你為什麼那麼大發雷霆?”

明琅想到了就問出來,說她以前真一點沒有糾結和想刨根問底的想法是假的。

越觀瀾將手帕裹好,然後又放回來袖口,他目光澄清:“真的想知道?”

這個是讓兩人真正走向關係惡劣的節點,他也曾想攤開解釋,可又擔心更加嚇到對方。

這時候,碧玉突然端著茶水走近:“世子,小姐。奴婢準備了茶水,現在日頭正起來,進屋子裡歇息下。”

明琅將視線移向那兩壺茶水,又不著痕跡收回。

十分配合,露齒淺笑說:“好啊,我正好口渴了。”

事已至此,現在問清楚了原因又怎麼樣,就能讓時光流轉,兩人再重修舊好了嗎?

顯然不可能。

越觀瀾看著她歡快的背影,吞下了下組織好的話語,也罷,現在說也不是好時機,還是新婚時候再說好了。

明琅坐下她沒有動手,等著碧玉分配,然後就看見碧玉倒出一杯:“這是洛神飲,新月姐姐交代過我,小姐你喜歡喝。”

明琅撐著手,她突然說:“那新月交代過你其他話?碧玉你可記在心裡了。”她似乎意有所指。

就當她假好心犯了,畢竟她推波助瀾整個過程,利用人家。

“新月姐姐讓奴婢好好伺候兩位主子,奴婢時刻謹記於心。”

碧玉看似恭敬低頭,實際上輕嘲,等自已有了名分,就不是隻能伺候她的奴婢了。

“嗯。”

明琅端起杯子,掩蓋下輕笑,她這杯定然是沒有問題,等會就等退場好了。

這時候越觀瀾進來,他於明琅身旁坐下,就著明琅的杯子喝了口。

碧玉眼疾手快將專屬越觀瀾的茶倒好,又雙手捧過去,小心翼翼又暗含激動:

“世子,這是您最喜歡的雪頂含翠。”

越觀瀾沒有接過,而是說:“下去,滿滿午睡後能再進來伺候。”

“可是。”碧玉當然不想走,眼看就差這最後一步,這時候越觀瀾已經看過來,他眸中寒意乍起,凍的碧玉有些哆嗦。

這時候一隻細膩白潤手拿走了她手中的茶,明琅舉起送至越觀瀾唇下:“喝口吧,洛神飲偏酸口,你不是向來不喜歡酸食。”

越觀瀾注視著眼前的茶,他還是就著明琅的手輕飲一口,末了還偏頭啄了她的手指。

明琅面色如常收回杯子,碧玉見到這茶最終還是入了越觀瀾的口,大喜過望。

隨後她端起來洛神飲的茶壺,靠近明琅時候脫手,那紫紅的水便全部撒在了明琅的胸口以及裙襬。

“奴婢該死,請小姐責罰。”

明琅瞭然,原來是這招。

她也皺了眉幾下,起身嘟囔著:“這裙子我還挺喜歡。”隨後搶在越觀瀾開口之時說:“算了, 你現在這把地面收拾了,我去更衣。”

臨走之前明琅突然回頭,又說:“表哥,我很喜歡這裡,你在這等我回來,我更衣後你帶我去看看其他地方可好。”

越觀瀾不會拒絕她,明琅說時就知道了,她露出真心實意的笑容離開。

可她轉身之際,沒有看見越觀瀾鳳眸暗沉,戾氣由眼底蔓延浮現,熟悉他此情此景的陸從文在這裡,就會站遠些,因為他此刻殺心明顯。

碧玉蹲下收拾地面的時候,就一直數著時間,那陸小姐曾說過這藥不會立即起效,讓她把握好時間。

又過了一會,碧玉還是沒有等到越觀瀾有動情意向,她終於沉不住氣了。

鼓起勇氣,抬頭向越觀瀾看過去,對方仍然維持著目送明琅離開時狀態。

“世子,您要先進去歇息下麼,床榻已經整理好了。”碧玉站起身,然後靠近他,若有若無的沉香鑽進她鼻中,令她也有些意動。

這時候,似乎才想起有碧玉這個人,越觀瀾眼眸落在她身上,如同看死人一樣。

無論多少次,碧玉都會為越觀瀾的俊美而心動,她猜想藥效應該起作用了,不然對方現在應該讓自已滾出去。

“世子,我帶您去裡屋。”她伸出一隻手,剛要碰上越觀瀾,就聽見對方陰森說:“就這樣本事,也敢爬床?”

碧玉被這話嚇的大駭,她看著對方清明神色:“你?你怎麼會......”他不是喝了茶,怎麼可能會毫無反應?

“當然是因為我沒喝。”越觀瀾將手中滿是泥巴的手帕扔在地上,其中可見一處水漬。

碧玉這才意識到,越觀瀾不知道什麼時候早就知道了,眼下事情敗落,她嚇得跌坐地上。

“世子饒命,奴婢只是想要得到您一次垂青,並沒有肖想其他。”

越觀瀾走向她,音如鬼魅:“是誰的主意。”他仍然抱著絲期待,明琅不是主謀。

“我......我是......”碧玉打著哆嗦,在將陸雲容三個字脫口之前閉上了嘴,不行,她不能說出來,她手上有自已巫蠱之禍的證據。

越觀瀾冷嗤,將她手彷彿只是輕飄一捏,她的手就傳來劇痛。

“上一個像你這樣的女人,早就已經被挫骨揚灰撒在亂葬崗了。”

碧玉一聽挫骨揚灰就身軀一顫,她咬的下唇出血,最後哆哆嗦嗦:“奴婢說,奴婢全說,請世子能網開一面”

......

明琅從出了門後就漫步目的閒逛,等會被問起來就說自已迷路了好了,畢竟整個官邸確實很大,理由極其充分。

走到最後,她好像真的迷路了,因為這個假山是第二次出現了。

“......”

她席地坐下來,距離離開主院快半個時辰了,但都沒有人來找自已。

那是不是說明事成了?

明琅猜測著結果,又不由想起越觀瀾之前為她擦手,算計別人,久違的內疚出現。

“可再來一次,我還是會選擇如此。”

自言自語說完後,明琅起身,低頭看了看幹了的紫紅水漬。

事情既然成了,那現在自已就該去“撞破姦情”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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