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觀瀾這日回來的很晚,等他沐浴更衣完畢後,來到了明琅的床前。

明琅貼著牆的裡側,除了頭頂露在外面,黑髮散開,在燭光下如綢緞。

他解開了外衫,掀開薄被,將人抱進自已懷中。

“滿滿,我回來了。”

愛人在懷產生巨大的滿足感,讓越觀瀾止不住的低頭親著她的臉頰。

原本熟睡中的明琅躲避著他的親吻,可對方一直緊追不捨。

“睡不睡?不睡滾出去。”

白日裡似乎溫和了的人,在夜晚中不由的露出了些本性。

越觀瀾早已經習慣了她的態度,他低笑幾聲,不以為意。

“滿滿明日和我一起回家看看,看我們的新房,我們的新婚之夜會在那裡度過。”

這一下明琅是徹底睡不著了,她睜開眼睛沒有應答。

新月這些時日一直在外出,每一次出去前都會打探自已的喜好,小到茶杯顏色大到傢俱樣式。

現在看來是在為另一處房子做準備,也就是個觀瀾口中的新房。

越觀瀾聽著懷中人的呼吸,知道她早已經醒了,他又接著說道:“成親後,你若還是想回侯府,我們再回來。”

明琅和越如玉感情甚篤,她若是不喜歡那一個新住所,那回侯府也無所謂,只要她能開心。

“什麼時辰去?你打擾到我睡覺了,明日我要睡回籠覺。”她沒有拒絕。

越觀瀾親了親她的手指,隨後說:“都可以,這兩日我休沐時間充足,你睡好了以後我們再去。”

他說完後明琅就沒有再回答,而是閉上眼睛繼續睡。

那就只帶上碧玉好了,看她急的都上火了。

接連幾日碧玉都沒有找到合適的機會,她心中很是焦急。

她不僅根本就無法靠近內室,同樣也沒有單獨與越觀瀾相處的機會。

薔薇院中不說其他人,就新月和小翠兩人都是近身伺候的婢女,她根本沒有沒有機會。

她現下心中後悔,若是沒有被陸小姐抓住把柄就好了,不然哪裡會像現在這樣騎虎難下。

“什麼現在後悔也晚了?”新月突然冷不丁的出現,皺著眉頭看著她。

“我方才跟你說的話,你可聽見了?”

碧玉連忙閉上嘴,沒想到她無意識之間將心裡話說了出來。

“我說昨日應該早睡,現在早起有些打不起精神來,怕伺候不好小姐和世子便有些後悔。”

看著碧玉驚慌的眼神,新月直覺怪異。

“不好意思新月姐姐,你可以再說一次嗎?”碧玉認錯極快。

“明琅小姐和世子要出去,這就讓你近身伺候,萬不可懈怠。”

新月看著碧玉,當初挑選時,她看著此人還算穩妥,可現在卻這樣覺得。

可明琅小姐很喜歡她,便也就留了下來。

“碧玉這是我最後一次交代你,收起你那些小心思,不然你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這一次新月倒說錯了,碧玉怎麼死的,她死前是知道了。

“謹記姐姐的教誨。”碧玉搭話得非常的快,當然也沒有聽進去。

等新月走後,碧玉急匆匆的趕回房間,將那藥放在了袖口之中。

出來的時候剛好碰上了明琅和越觀瀾,自覺的跟在了兩人身後。她看著前面風光霽月的身影,心不由得怦怦跳了起來。

明琅用餘光看了看她,機會已經送在了她面前,就看碧玉她能不能抓住機會了。

哪怕今日睡了回籠覺,可明琅不想同越觀瀾說話,她閉上眼開始散發思維。

碧玉這一次的成功率會有多少呢?

“滿滿怎麼和陸雲容的感情變好了?”越觀瀾上了馬車,從旁邊拿起來一粒棋子。

明朗回神,慎重的想了想措辭然後說:“她很誠懇,我沒有理由拒絕,況且如玉要嫁入鎮國公府,我也不想讓她和從文哥哥為難。”

越觀瀾將棋子放下,撒謊。

“滿滿應該記得我曾說過的話,若是被我逮住了,你就要甘願認罰。”

明琅對上他的眼睛,對方似笑非笑,明琅只看了一眼就轉過了頭。

“不用嚇唬我,我沒有騙你什麼,如果你覺得我有,那就拿出證據來。”

明琅這話說的理直氣壯,但是腦中卻不斷回憶著整個過程,並確信自已沒有直接插手留下什麼痕跡。

不過她和陸雲容和好這一點引起了越觀瀾的懷疑,可她和好後的確也沒有做什麼,一切都是陸雲容自已和碧玉謀劃。

越觀瀾將最後一棋子落下,棋盤上的困局頓時被破開一條生路。

“那滿滿可就要藏好了。”

兩人到達府邸後,明琅下了馬車,抬頭望過去,這就是越觀瀾升遷後的官邸。

“你已經是刑部侍郎了。”

明琅看了一眼,沒有什麼意外,越觀瀾從出仕後短短几年中一路升遷,一開始還有人質疑他的手腕,是因為皇戚國戚原因,後來隨著每次出任後帶回的成果都一次次固定了他的地位。

越觀瀾聽見了她的話,隨意掃了下匾額,就牽著明琅進去。

身後的碧玉豔羨不已,自已成世子的女人後,是不是他也會這樣體貼待她。

只要一想到馬上就可能成為越觀瀾的女人,她就忍不住雀躍,直覺告訴她,今日是個決頂好時機。

顯然整個房邸是新修翻整過,明琅一路看過去,直到進了主院。

這裡的佈局有些相似於薔薇院,唯一不同的是那花架上什麼都沒有,池子中的蓮花也才栽種,冒出荷芽。

“下一次來我們再將薔薇栽種下去,來年春季就可以看花開了。”

“工匠說池中的秣林秋色,這個盛夏便能看了,到時候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越觀瀾帶著她一一看過去,明琅都是不鹹不淡,沒有人能在預見自已被迫要成親時候高興起來。

如果她在這個地方看見了蓮花盛開,那說明她還沒有跑路成功。

如果明年她又看見了薔薇盛開的話,那就更不用說了。

這裡於她,不過是從一個囚籠,再住進另一個囚籠罷了。

可越觀瀾望著這個院子,他第一次具象化品出到家這個詞的不一樣。

有明琅的居所,才是他的家。

他當然不會天真覺得明琅提出那些要求後,就真的願意嫁給他,說不定此刻她還在籌謀如何逃跑。

“可我還是很高興。”

雖說著高興,可越觀瀾臉上卻顯得無波瀾,唯有那雙眸中的水光瀲灩顯示主人的確如他所言。

他這句話說的沒頭沒尾,明琅當然也不會多嘴去追問,而是說:

“薔薇在哪裡?我們現在就去栽種好了,我想到時候早一些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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